“哈哈哈!”邓艾闻言哈哈大笑,指着文聘骂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背主之贼,当年长坂坡上,你尚无颜面见我主公,今日何敢犯我荆州?
当年你跟随刘琮投降曹操,然而曹操却背信弃义杀了刘琮,你不思为主报仇便也罢了,怎么还起兵攻打故友?我劝你速速弃暗投明,我可饶你不死!”
若是当年赤壁之战时期,文聘刚刚投降曹操,刘琮被杀那会,邓艾的话说不定对文聘还有些作用。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文聘早就被曹操彻底收心了,邓艾这话反而激起了文聘心中的怒火,文聘大喝道:“小子口不择言,真是找死!”
文聘说着又向着邓艾杀来。
“给我杀了他!”邓艾已经与文聘斗了十几个回合,知道以自己的武艺,想要拿下文聘是不可能的,因此邓艾自然不会再与文聘厮杀,大手一挥,便让骑兵围了上去。
一个合格的统帅,不应该沉迷于战场冲杀,而是指挥全局。
邓艾退到后方,看清了战场上的局势,指挥着骑兵作战:“前面的给我冲!后方弓箭手给我射击战船,别让他们跑了!”
前面有文聘,丁奉带兵挡住骑兵,后方大股士卒则是争相恐后逃上战船。
邓艾带来的骑兵并未全部压上去,在后面还有许多骑兵,邓艾指挥着骑兵对准战船放箭,顷刻间便有许多士卒死在骑兵的箭矢之下。
“快快躲进船舱!”陆逊有心率兵抵挡,还射骑兵,奈何士兵逃上战船时丢盔弃甲,粮草辎重也都运了下去,想要抵抗,也没有兵器用来战斗,只能跑进船舱躲避箭矢。
箭矢袭来,士兵们争相恐后逃上战船,相互推搡,不断有士兵因为拥挤,因为中箭落入水中。
很快,文聘,丁奉二人的兵马也抵抗不住了,被骑兵步步紧逼,许多人被逼得跳进江水之中。好在江东军会水,那些士兵落入江水之后纷纷向着对岸游去。
“快快上船!”
后方士兵大多已经撤退上了战船,文聘丁奉二人见此,也带兵撤退上船。
“给我放箭!”邓艾并不派兵冲杀,只是让骑兵放箭,江东军,曹军纷纷中箭,落入江水中,哪怕是文聘,丁奉这样的猛将,也是身中数箭。
见众人上了船,船队连忙掉头,向东而去,
见江东军,曹军落荒而逃,西凉骑兵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江东一群鼠辈也敢偷袭荆州!”
邓艾对着众人喝道:“速速清点收获,回城之后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诺!”
只见江边有着无数尸体,血流进汉水中,将江水染红。
骑兵忙碌开来,清点伤亡和收获。
过了许久,一个骑将来到邓艾身边,对着邓艾禀报道:“启禀将军,可以数得到的尸体有一千三百多具,江东军,曹军抛弃了大半的粮草辎重,也落入我军之手了。
至于我军伤亡三百余骑,大多是被文聘和丁奉二人所杀。”
“好!”邓艾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岸上只有一千多具敌军尸体,但是有更多的士兵中箭落入水中,只怕这一万兵马加起来伤亡有三四千人。
兵马损失如此之多,又没有了粮草辎重,只陆逊和文聘也没有能力出兵了。
“带上粮草辎重,咱们回城!”邓艾大手一挥,带着兵马返回城中。
长江上,战船中,曹军与江东军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哎呦,疼死我了!”
“我的腿呀!疼死我了!”
“军医呢,军医怎么还不来啊!”
许多士兵躺在甲板上,他们中了箭矢,饱受着痛苦。
楼船的船舱之中,军医正在为丁奉治伤,他先前负责断后,不仅中了箭,还有刀枪之伤。
陆逊在一旁询问道:“怎么样了?”
军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丁将军体质不错,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陆逊松了口气,对着军医说道:“那就好,速去为将士们治伤吧!”
“在下告退!”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禀报道:“都督,文聘找你!”
“过去看看!”陆逊连忙走了出去。
来到甲板上,对面楼船上,文聘也站在甲板上。
文聘也是刚刚包扎了伤口,他扶着中箭的手臂,对陆逊喝道:“如今蓝口聚有一万骑兵,陆将军打算怎么办?”
陆逊沉吟道:“我军损失一千多人,粮草辎重失去大半,攻打蓝口聚是不可能的了,我打算驻扎于江对岸,观望荆州局势。”
文聘喝道:“你们可以驻扎在这里,我却是不行,我要率兵回去了。”
江夏如今被孙权和曹操平分,文聘镇守在江夏北部。
原本在曹操与孙权的计划之中,并没有陆逊与文聘联合出兵攻打蓝口聚这一条。
只是因为徐晃攻打上庸不成,于禁又败在关羽手上,为恐计划有失,两方才联合,想了这么个主意。
只是哪曾想蓝口聚也有兵马镇守,还是一万铁骑。
目前陆逊与文聘所在的地方乃是江夏南部,乃是孙权的势力范围之内,若是成功拿下了蓝口聚还好,文聘可以出兵向北攻打宜城,襄阳,与司马懿南北夹击关羽。
可如今攻打蓝口聚失败,兵马折损众多,文聘哪里还敢留在这里?若是留在这里,粮草辎重就要受到陆逊的掌控,稍有不慎就会被陆逊吞并,搞不好江夏北部也会丢了。
因此文聘只好退兵回去。
听了文聘的话,陆逊摇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