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周宸不等邢文燋和陈璟说什么,当即喊了家人备车,进去换了件最普通的夏布直裰,跟着陈璟他们去了马球场。
杭州的马球场,非小县城能匹及的。
像蔡书渊的马球场,也输给杭州的马球场三成。
他们来的马球场。整个场地似涂了层油。陈璟一打听,得知果然平素是用油来保养。顿时咋舌。
然后,他们在马球场。又看到秦九。
“秦老九那孩子怎么回事,总是在我眼前晃?”邢文燋嘀咕,“难道最近要倒霉,所以晦气都来了?”
陈璟失笑。
秦九这次跟着的,是他几个兄长。
秦家的孩子们会钻营,立马到了周宸跟前请安,甚至道:“不如,咱们比赛,打一局如何?”
他们邀请邢文燋和周温荣竞赛。
当然,最要紧的是周温荣。
“好啊。”邢文燋笑起来,“咱们要打的话,不如堵得大些。”
因为有陈璟在,邢文燋格外自信,觉得赢秦家众人,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就提出来赌约的话题。
周宸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含笑听着。
秦家的孩子们见周大人没有反对,不敢落了下风,当即答应了。
“若是我们赢了,就把你们城西那套庄子送给我们,如何?”邢文燋道。
陈璟不知道秦家在城西有什么庄子,但是秦家的孩子听到这话,都脸色微变,有点恨恨看着邢文燋。
邢文燋颇为得意。
“好。”最终,为首的秦三应战了,“若是你输了,出白银二十万两,如何?”
看来,秦家那套庄子,和白银二十万两是对等的。
陈璟突然对那庄子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邢文燋大声道。
他们就当即立下了赌约,请马球的管事做了个中见。
立了赌约之后,他们各自挑了马球功夫作为队友,凑齐了两队人,然后又选了赛马,下场打球。
邢文燋说他今天比较晦气,的确不是他多心了。
刚刚上场没有过半刻钟,周温荣的赛马突然受惊了。赛马受惊,原是很正常的情况,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都能将赛马安抚下来。
但是周温荣着实害怕,在马背上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看得起劲的周宸,目光一直追随陈璟,想看看陈璟到底有什么表现,突然听到尖叫声,豁然站起来,目光阴沉。
他太熟悉这个声音,是他的儿子,他的独苗。
陈璟和周温荣虽然是一队的,但是陈璟是先锋,他在最前面,周温荣在靠后的地方,离陈璟比较远。
陈璟抢了球,准备投射,听到声音也停下来。
周温荣的马一个劲往后跑。
邢文燋脸色大变,急忙冲上去,想要阻拦周温荣。但是他和周温荣也有点距离,等邢文燋追上去,周温荣已经摔了下来。
他被马拖了很长的距离,才落在地上。
顿时昏死过去。
整个马球场,霎时死寂般的安静了一瞬间。而后,邢文燋和秦三等人,各自跳下马,奔向了周温荣。
“荣儿!”周宸大叫着儿子的小名,也奔了过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凄厉。
陈璟也驱马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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