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担心完全没必要,因为我们不会亲自出手,更不户做危机公关,不会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刘闯道,“在这方面,我有长期合作的对象,能够保证合作的隐秘性。”
“但这种隐秘性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我道,“失败的代价太高,并不稳妥。”
“你有好的想法?”刘闯没再和我争辩,看着我。
“有。”我点头,“这件事说到底其实就是信任危机,毕竟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特别是在出了郭美美事件后,慈善机构的生存状况就更加的如履薄冰,民众对慈善机构不信任,很正常。”
“你说的没错,其实我也怀疑里面是不是真有什么猫腻。”杨文迪深表认同。
“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一天慈善基金找我们,是让我们帮他们度过危机,并不是让我们质疑他们。”刘闯严肃的道,“这些话不能再有。”
“我知道,我也就在这说一说而已,要是有外人,我肯定不会说。”杨文迪点头。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民众对一天慈善基金重新产生信任感。”我继续说道,“只要信任感建立起来了,关于贪污一个亿的话自然就没人会相信了。”
“嗯,你的这个思路很正确。”唐婉赞许了看了我一眼,“你考虑的是重建,而方鸿和刘闯考虑的是掩盖,弥补。”
“重建自然要好过掩盖和弥补,但如何重建,一天慈善基金在这么大的舆论压力下,恐怕做什么事都会被人认为在作秀,又如何能赢得民众的信任呢?”
“这个并不难,一天慈善基金是做什么的,我们就放大这一点,让一天慈善基金的闪光点被民众所知,信任自然也就会慢慢建立起来。”我说道,“有了信任,一切的问题都好说。”
唐婉几人做出聆听的姿态,看着我,并没有冒然插言。
“首先,我们要找一个事迹出来,感动民众,吸引民众的目光,然后恰好这个感动民众的事迹背后有一天慈善基金的影子,这一点最好让民众自己发现,当然,我们也可以适当的催化一下。”我说出心中的计划,“这样一来,一天慈善基金的闪光点自然就会被人发现,进而放大,信任也就建立起来了。”
这个计划,我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如果能成功,不仅能完成工作任务,还能帮助到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我拿起桌上一张a4纸张,对边上的杨文迪笑了笑:“你的笔借我用一下。”
杨文迪将手中的笔给了我,我在白纸中间点了一个黑点。
“在白纸上点上一个黑点,大家的目光都会不自觉的聚集在了黑点上。”我举起白纸,“可是,如果你们想象一下,我手中拿的不是一张a4纸,而是成千上万张这样的a4纸张,布满了整片的写字楼,这样一个黑点,你们还会注意到吗?”
几人陷入了沉默。
“你意思是说,一天慈善基金的这次危机,其实就是这个黑点,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掩盖住这个黑点,而是将白纸扩大,让人们忽略了这个黑点的存在?”梁方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错,就是这样的,黑点已然存在了,无论用什么东西掩盖,都无法完全消除,我们何不不管它,而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着手呢?”我点头。
“没有哪一个人是完人,不会犯一点错误,也没有任何一个机构一点猫腻都没有,做人不能太苛求,我们需要将旁人的优点放大,忽略缺点。”
“你心中是不是连事迹都有了人选?”唐婉问我。
“有初步的人选。”我点头,“但还没有具体的谈。”
“好,这部分的工作就交给你去做。”唐婉对我道,又扫了眼杨文迪三人,“不过,单单这样还不行,有了事迹也需要被人所知,联系大v发文,上热搜的工作同样也不能停,这事就交给你们三人负责。”
事情很快就定下来,宣传的事我不需要负责,我只需要联系能让一天慈善基金闪光点扩大的事迹。
开完会之后,唐婉又领着我在公司转了一圈,介绍了一些人给我认识,看的出来,她在公司有些分量。
“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回到会议室,唐婉跟我说。
“我们俩?”我问道。
唐婉看了我一眼:“文迪,方鸿,还有刘闯,五个人。”
这么说,是同事间的聚餐。
我其实并不喜欢和不怎么熟悉的人一起吃饭,但想着毕竟是同事,在今后的工作中还会有接触,一起吃个饭比较好,就点头同意了。
“我打个电话。”我想起了苏然,她一丁点菜都不会做,我不回去,得先跟她说一声,让她自己喊外卖。
“是跟家里汇报动向?”杨文迪走了过来。
“差不多吧。”我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你结婚了啊?”杨文迪有些讶异。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我女儿都有两个了。”我没否认。
“我现在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了,你和小婉姐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否则你根本不可能这么坦然。”杨文迪抱着文件走了。
我坦然?
在事实面前,我有什么不坦然的呢?
我结婚,有女儿,这些唐婉都知道,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重要的是,我有了我的人生,而唐婉也有了属于她的人生。
杨文迪走了后,会议室就剩下我和唐婉两个人,她似乎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还在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我本想出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