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对面那个，真是你们那位荒天帝？”
叶凡仰首望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点头，“是呀，荒天帝。”
“那滴黑血，就是他落下来的？”
叶凡再次点头，“是他。”
“把黑暗古帝害成这样的，是他？”
尽管不愿承认，叶凡还是点了点头，“是。”
唐三葬：“......”
“你觉得，我信不？”
千万年前，荒天帝从上苍之地滴下来一滴黑血，污染了一个刚刚证道的新帝。
新帝就此陷入沉睡，散发出的黑暗气息影响整个世界，造就了后来无尽的灾难和不祥。
这些灾难和不祥几次差点将世界毁灭。
千万年后，一个少年在石国出生，历经磨难后成就至尊。
经过一系列由黑暗和不祥带来的灾难，最终站在了世界的巅峰。
踏过界海，探寻到了黑暗和不祥的一点真相，引出了陷入沉睡的帝。
双方大战，被帝打碎肉身、化作一滴滴血肉，又因此领会他化自在法，融合过去现在未来万古之身，一举证帝，灭掉被黑暗污染的帝。
为了世界不被破坏，只身闯入上苍之地，征战亿万载，战况之惨烈，让其不得不斩断两界通道自断后路，以求保住自己的家乡故土。
这样一个人.....你告诉我实际上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
那滴害得他前半生历经坎坷，后半生一生瓢泼，妻离子散，亲友不存，一人独断万古轮回的黑色血液，是他自己的？
他.....是有病吗？
抖m？
看着唐三葬那飘逸的小眼神，叶凡无奈苦笑。
指了指通道所在，“那里，我去过。”
唐三葬愣了愣，书上可没说过啊，书上就写到他们成了红尘仙进入了仙域，后利用荒天帝留下的补天术补全了仙域的法则。
不过也可以想象，毕竟书上最后是红尘仙，人家现在都大道至尊了。
书完了，人还活着啊。
人活着，肯定就会修炼啊。
会修炼，有进步不很正常吗？
有进步，又不是npc，自主的进入更高的地图，完全没毛病啊。
这么一想......
唐三葬突然看向叶凡，“所以....你说的，都是真的？”
叶凡点苦笑头。
“你知道他化万古法，应该知道这种法的特性吧？”
唐三葬想了想，点了点头。
虽然是从书上看的描写，但想来....应该多少也算了解一些的吧？
“既然知道，你应该也知道在他少年时，帝关一战‘我’以玄黄母气鼎带来一滴贯穿整个滴落时代的血。
他曾融合那滴血战异域不朽之王的事吧？”
唐三葬点头，想了想，感觉自己可能明白了些什么。
那滴血，说是来自帝落时代也好，说是叶凡带来的也罢，实际上都不太准确。
那滴血.....实际上应该是在最后一战被打碎肉身时，石昊领悟他化自在、他化万古的一滴血。
那一刻，滴落时代有他、出生有他、被夺至尊骨有他、几次死而复生都有他。
这是他化自在大法的神奇之处，也是其诡异之处。
而这种诡异在证道成帝之时就显露出了冰山一角。
如果说成帝之后的荒天帝进入上苍之地，面临恐怖的对手，亿万年征战后终是不敌被重创、甚至.....杀死。
他的一滴血自上苍之地滴落，贯穿于世界长河之中，不小心污染了帝落之前成帝那一刹那的黑暗古帝的话.....
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说不过去。
毕竟.....
少年时的石昊都能短暂融合成帝时领悟他化自在、他化万古之道的荒天帝的一滴血对战异域不朽。
为什么进入上苍之地之后的荒天帝留下的一滴血就不可能回到帝落之前影响到当时刚刚成帝的黑暗古帝？
因果这种东西，不曾超脱因果之上，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而至于为什么荒天帝的一滴血会让当时正巧成帝的黑暗古帝受到黑暗侵蚀渐渐堕落。
如果说那时的荒天帝重创，甚至垂死、乃至可能只剩下一具残尸，身体被黑暗与不祥侵蚀，血液中都带着不祥的力量。
有什么问题吗？
似乎.....没毛病，说得通。
感觉自己想明白了，唐三葬再次看向叶凡。
“所以.....你谋划这一次灭世，甚至看到石昊被黑暗古帝杀死都不去救。
是为了强行改变因果？”
自觉自己悟了的唐三葬一阵分析。
“现在的石昊死了，就没有后来的荒天帝，没有后来的荒天帝，就不会有荒天帝进入上苍之地。
没有荒天帝进入上苍之地，这片世界就不会暴露在另一个世界的生灵眼中。
世界不暴露，就不会有后世那么多的苦难，乃至那些你们都无法抵抗的灾难。
如此，自然也就不会有荒天帝在上苍之地受伤乃至陨落，一滴血带着他化万古的力量落到这里污染黑暗古帝。
在如此，形成因果悖论，只要能够抵挡住因果之力的抹杀，你就能改变因果，重写历史。”
看着唐三葬滔滔不绝，叶凡眨巴了几下眼睛。
许久许久之后才理顺了他的思路。
沉默了良久之后，叶凡拍了拍唐三葬的肩膀。
“三葬兄，你这脑洞.....不真的可惜了，没有你，网络小说界又少了一个大神啊。”
唐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