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做梦梦到自己把中药堂开到了京城,药丸卖到了太医院,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云溪很高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身发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这只是做梦,被子被她踢到一边了,炭火盆里已经没火了,难怪会这么冷了,云溪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继续刚才的美梦。
云溪才刚眯了一会,耳边就传来冬菲的声音:“小姐,您起来了没有?”
“门没锁,进来说吧。”云溪裹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冬菲轻轻的推开门,探个头进来,轻声道:“小姐,赵公子来了。”
“来了就来了,让他等一会吧,我困死了,再眯一会就起来。”昨天睡的晚,又做了一夜的梦,云溪此时还迷迷糊糊的,压根没想这来人是谁。
冬菲听了云溪的话,惊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过了一会看云溪还没反应,又道:“小姐,您确定让太子殿下等一会?”
“什么,太子殿下来了?”一听说是太子过来了,云溪睡意全无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一边吩咐冬菲去打洗脸水,一边开始快速的穿衣服,等冬菲端着水进来的时候,云溪已经穿好衣服,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洗漱之后才匆匆的去了堂屋。
云溪进来的时候看到赵禛正端坐在堂屋里细细品茶,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的护卫,两人正在四处打量,看到云溪进来的时候,才收回了视线。
“云姑娘,打扰您休息了。”赵禛看到云溪,才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打了招呼。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太子至少也是幼虎,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云溪过来准备行礼。却被赵禛伸手挡住了,只得微微一福,落落大方的问道:“公子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今日没什么安排。想让云姑娘带赵某去回春堂看一看。”赵禛很快说明了来意。
不过是去回春堂看看,有必要来这么早吗?云溪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可是人家是太子,而且也是未来中药堂的大靠山,她总不好拒绝,刚准备答应,冬若就进来了,走到云溪旁边,轻声道:“小姐,铺子里出了点事。福伯让您过去一趟。”
“公子,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云溪说完吩咐冬菲在这里招待好赵禛,然后跟着冬若去了前面的铺子。
“铺子出什么事了?”云溪边走边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没出什么事,是福伯找您有事。”冬若看了云溪一眼。没敢说是什么事。
福伯正在柜台那里算账,看到云溪进来,才招呼她过去,然后压低声音道:“小姐,里面的公子是谁啊?”
“他是太……他是京城来的一个商人,准备和我一起开一家中药堂。”云溪差点说出了赵禛的身份,还好及时编了一个身份把话盖了过去。
“京城来的公子。小姐以前认识吗?不会是骗子吧。”福伯听说是京城来的商人不免有些担心。
“不会的,福伯您您还记得之前用药膳的秦爷爷吗,这位公子就是他们家的亲戚,定然不会是骗子的,您就放心吧。”
“小姐您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福伯欲言又止,云溪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无非是因为赵禛和高子瞻他们过来,生怕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影响以后说亲的事。
“福伯,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我目前还不想成亲。而且洛哥儿还小,我想多照顾他几年。”铺子里还有其他人在用膳,虽然云溪知道福伯是关心自己,可是她也不想多解释。
福伯还想多说什么,这时有人过来结账了,福伯只好先去忙了,等到那人走了之后,云溪才道:“福伯,我呆会去一趟回春堂,有事晚上再说啊。”说完不等福伯说话就回了后院。
福伯站在柜台那里看着云溪的背影摇了摇头,他是比较满意现在的生活的,洛哥儿聪明读书又好,铺子里的生意也都很顺利,现在就希望小姐能早日的成亲,这样他也能对得起老爷的托付了,可是云溪似乎很是逃避这个问题,这让他一度有些自责觉得对不起老爷放托付。
陈清去了青山村,家里也没个男子,若是下次再有公子过来,有陈清在应该会好些,福伯心里暗暗决定晚上和云溪商量,让陈清回来,这样也不至于让小姐整日的抛头露面。
福伯这边才刚打算好,高子瞻就过来了,福伯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对福伯是很恭敬的,走过来先是行了礼,然后道:“福伯,我来找云姑娘。”
福伯看到高子瞻,总是想到当初他在山上受重伤的情景,以及他醒来之后绝口不提自己名字的事,他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昨日过来的时候福伯就想问了,后来最终没问,今日见了他福伯实在忍不住了,面露不悦道:“高公子,您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吗?”
高子瞻不明所以,昨天还一脸温和的福伯,今日为何像见了仇人一样的,但还是老实回道:“今日过来是找云姑娘商量中药堂的事。”
又是中药堂的事,里面的那位公子也是中药堂的事,福伯准备晚上再仔细问清楚,他只知道云溪在青山村弄了一个作坊做药丸,并不知道她打算开中药堂的事。
福伯语重心长的说:“小姐过了年就十五岁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男女有别,公子应该多为小姐考虑考虑。”
对于高子瞻这个人,福伯还是很喜欢的,只是总感觉他背景不简单,他不希望自家小姐出什么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