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想不通为什么总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又有些害怕周俊成使坏,山河叔离开之后,云溪一直没敢离福伯太远。
盯着云溪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她在承乌山救的那个少年,此时正身着锦袍站在离云溪不远的树丛中,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挖草药的云溪。
少年此次回京路过此地,想到当初的救命恩人,临时决定过来看望一下,来了之后才发现她们搬去了县里,本打算就此离开,却没想到事有凑巧,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云溪带着洛哥儿和福伯下了马车,少年看到云溪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隔壁的人家,这才没有现身出现,悄悄的躲在了山脚下的树林里。
待云溪她们从李婶儿家出来,背着篓子到山上挖草药,少年才一路跟着来到承乌山,这个自己当初差点丧命的地方,要是没有眼前的姑娘,相信他现在应该也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少年看着云溪,被救之后发生的事,一幕幕在少年的脑海里闪现,想到了眼前姑娘的医术,要是没有她给的伤药,自己不可能好的那么快,还有她做的饭菜,以及她讲的故事,无一不是少年念念不忘的,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云溪不时的回头向少年这边望着,每次看到云溪转身,少年都悄悄的隐匿起来,他站的地方可以看到云溪,但是云溪却看不到他。
自从少年离开也有半年多了,云溪比之前又长高了一些,因为离的远,少年看不清云溪的脸,给他们带来麻烦,也没有露面,只是盯着云溪看了半天,直到山河叔又回来。
山河叔走路比较快,一个来回就花了一个时辰多一点,看到天色还早,李山河就边装草药边和福伯聊了起来。
“溪丫头,我离开之后你们有没有在山上遇到什么人?”李山河想到自己刚刚在山脚下的陌生人,似乎在等什么人,才有此一问。
听到李山河这样问,云溪突然想到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没有啊,山河叔刚刚回去遇到什么人了吗?”
“嗯,我刚刚在山脚下的树林里,遇到一个带佩刀的人,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李山河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云溪。
云溪感觉盯着自己的那道视线还没有离开,又四处看了看,少年也看到了云溪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只是因为距离的关系听的不清楚。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看着天色渐晚,云溪决定今天就先挖这些,等明天再过来挖一些就差不多了,于是三人一起收拾把篓子都装满了,才开始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云溪仔细的盯着旁边的树林,并没有发现山河叔说的陌生人,看到云溪一切都好,少年也就放心了,因为赶时间就没多留,看到云溪安全到家,才招呼随从连夜回了京城。
云溪她们到家的时候,李婶儿已经把饭做好了,洛哥儿和虎哥儿正在院子里玩,看到他们进来忙让他们洗手准备吃饭。
看着桌上的菜,虽然不算丰盛,但是李婶儿也是用心准备的,云溪心里挺感动的,几个人一起吃的津津有味,尤其是洛哥儿,可能是有同龄孩子一起玩的缘故,这顿饭吃的格外开心。
过过年等李婶儿她们搬过去,洛哥儿也有伴了,云溪边吃饭边想,饭后云溪又帮李婶儿一起收拾了碗筷。
“溪丫头,今晚你和我一起住,让你山河叔和刘大哥住大虎的房间,洛哥儿和虎哥儿住一间。”李婶儿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对云溪说道。
“婶儿,我来帮你吧,我们回来给您添麻烦了。”看到李婶儿忙里忙外的收拾,云溪忙过去帮忙。
“哪有什么麻烦的,你坐那歇着很快就收拾好了。”李婶儿笑眯眯的回道。
看到李婶儿不让自己帮忙,云溪就坐在旁边陪着她聊天,收拾完之后才洗洗**,云溪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刚开始有些不习惯,而且又有点担心琉璃,怎么也睡不着,又不敢翻身生怕把李婶儿吵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溪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李婶儿起床的时候云溪就醒了,虽然还是很困,但是也跟着起床了,吃过早饭收拾好之后,云溪和福伯还有山河叔又去了山里,挖了半天的草药,今天云溪没再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也就放心了。
回来之后李婶儿就做好了午饭,吃过饭之后由福伯去村上的李东山家雇了他的牛车,帮忙把草药拉回去。
今天虎哥儿为了陪洛哥儿玩,一早就去学堂告了假,今天一直跟着洛哥儿玩,看到洛哥儿要走了,虎哥儿又舍不得了,拉着洛哥儿不松手,直到李婶儿说等他下次休沐,带他去集市找洛哥儿玩,这才松开洛哥儿的手。
福伯和山河叔一起将草药都放到了牛车上,空了一块地方让云溪和洛哥儿坐,自己则坐到了牛车的边上,云溪和李婶儿一家告别,让她们下次有空去集市找她们,这才让李东山驾车回蒲原县。
牛车没有马车快,走了近大半个时辰才到铺子跟前,听到敲门声琉璃才出来开门。
“小姐,你们回来了。”发现是云溪她们回来了,琉璃高兴的跑上去拉着云溪的手说道。
“昨天一个人在家害怕吗?”看到她开门之前的表情,云溪就知道她一个人肯定害怕,发现她们进来才高兴。
“昨天天黑有些害怕,后来钱掌柜让回春堂里的小翠过来陪我的,就没害怕。”琉璃老实的回答道。
小翠名叫刘翠,是钱掌柜的远房亲戚,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到回春堂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