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过去了,陈清的脸上除了一些淡淡的疤以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依然坚持每天在铺子里干活,铺子里生意结束他就离开,下午的时候福伯去集市采买,他又会出现帮福伯把东西送回家,然后再自行离开,云溪给他工钱他也不肯收,最后干脆把这事交给了福伯,让福伯找他好好谈谈。
福伯最近一直在悄悄的观察陈清,主要是因为前几天他认识的一个铺子的掌柜突然得了重病,没几天就死了,福伯受到了很大的触动,他忽然觉得自己老了,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在了,留下她们姐弟两个该怎么办呢?尤其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盯着药膳铺的周俊成。
要是能给小姐找一个可靠的人帮衬,那他就算突然不在了,小姐也能有个可以信赖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福伯觉得陈清的人还算不错,他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小姐还给他治好了脸疾,要是能经过他的考验,让他留在云家帮助小姐和少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溪也看出来福伯最近对陈清很是在意,不过她并没有想到福伯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她们姐弟两个,只以为福伯同情陈清,所以才跟他走的近的。
这天福伯买完了食材,陈清又出现了,要帮福伯拿食材,往常都是福伯和陈清一起把东西拿回铺子,今天福伯为了考验陈清推说自己还有东西没买,让他帮忙把东西先送回药膳铺去。
陈清听了福伯的说词,二话没说就表示自己会把东西送去药膳铺,让福伯放心。
这么多东西也值一些钱,陈清拿着东西离开之后,福伯也随便买了一样拿在手里,跟在陈清后面回了药膳铺,等到陈清把东西送回药膳铺又离开,福伯这才出现,仔细的检查之后发现东西一样没少。
看到陈清一个人送东西回来,云溪有些奇怪,还以为福伯身体不舒服。
等到福伯回来,检查食材的时候,云溪忙走过去道:“福伯,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看你最近像有什么心事。”
陈清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福伯还不想把这事告诉云溪,知道小姐问的是什么,这才道:“小姐,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刚才我正好忘记买了一样东西,才让陈清先把东西送回铺子里的。”
听到福伯这样说,云溪也放心了,又闲聊了几句,说了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然后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学堂已经放假三天了,洛哥儿还是经常出门,每次一出去都是一多时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问他只说去找同窗玩,云溪不想洛哥儿像前世的那些孩子那样,天天被逼着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她希望洛哥儿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但是洛哥儿总是这样跑出去,也不告诉自己做什么,云溪心里很没底。
福伯一心为洛哥儿着想,铺子里的事他都听云溪的,但是洛哥儿的学业的事,他都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洛哥儿应该一门心思都放在学业上,这样才能有出息,才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这样他就算死了也能和老主人交代了,最近他也发现洛哥儿常跑出去,已经和云溪提过几次洛哥儿的事了,云溪虽然不赞同福伯的说法,但是知道他一心也是为了云家考虑,云溪也没反驳他,只说会挑个时间跟着洛哥儿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洛哥儿吃过早饭就出去玩了,云溪和福伯打了招呼,悄悄的跟在了洛哥儿的身后,为了防止他发现,云溪跟他隔了一些距离,走了大约一刻钟,洛哥儿就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云溪顺着路追了上来,等她到的时候洛哥儿已经不见了。
面前的小路没有岔路,云溪就沿着小路一路走过去,走了不一会就看到前面有一片竹林,竹林里隐约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发现其中一个是洛哥儿的声音,另外一个声音好像也有点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因为隔的有点远,云溪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怕他们发现也没冒然的走过去。
腊月的天气越发的冷,西北风呼呼的刮着,想到洛哥儿每次都出来一个多时辰,估计一会半会不会结束,铺子里还很忙,云溪决定先回家,等晚上的时候再问问洛哥儿。
生怕惊动他们,云溪悄悄的离开了竹林,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年货也要早点准备了,云溪边走边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快要过年了,云溪打算腊月二十六给铺子里放假,这样柳二嫂她们也能早点置办年货,自己也打算再回一趟承乌村,给李嫂子送点吃的过去,顺便看看她,不知道她最近身体调理的怎么样了。
云溪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到铺子了,此时是铺子里生意最好的时候,用膳的好多都是集市上的人,和云溪也都熟悉了,每次云溪在铺子里巡视的时候,都会跟这些人聊一些养生的知识,所以他们看到云溪过来,好多熟悉的人纷纷和她打招呼,云溪也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
云溪在铺子里巡视了一圈,发现没什么要做的,就回了后院,才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因为下雪的原因,云溪回来还不到两刻钟,洛哥儿也跟着回来了。
看到洛哥儿回来,云溪就想到他最近老出去的事,忙把他喊到了自己的房间,问他最近几天都出去做什么了。怕他不说实话,云溪又把今天早上跟着他去竹林的事说了。
洛哥儿看事情瞒不下去了,才将最近跟着叶煦练武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