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好了,喏,喝点酒,也许你能好受点!”
农逍遥想了想,翻出自己带来的两坛酒,递给机峸。
事到如今,农悠然已经上了族谱,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机峸接过,猛地灌入口中。
他想要清醒清醒,不想再去回想这些事情。
“来,喝酒”
机峸大喝一声,和农逍遥坐在山崖边喝起了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机峸苏醒后要大闹一番时,他却分外冷静地接受了。
见到机修崖时,也会恭敬地叫师兄,只是再也没了往日的亲密。
至于农悠然,她似乎也在躲着机峸,两人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面。
前来参加结侣仪式的道友都离开了,农逍遥也跟着神农脉主回了族地。
从今往后,农悠然就成了玄机一脉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的时候,机峸离开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玄机一脉藏书楼顶层的一本禁术秘籍,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严令禁止修炼。
最终,机峸还是没能过得了这个坎,入了魔。
江湖上逐渐有了魔修,这些魔修不修炼正道术法,反而运用邪术。
所有人都知道机峸的目的是什么,复仇。
心爱的女人嫁给旁人,还是在他九死一生的时候,这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两年后。
玄机脉主逝世,众族到昆仑山祭拜。
机峸发起了攻势,他率领着众多魔修,势要将昆仑山玄机族地变为炼狱。
那一天,用血流成河来形容都不为过。
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就是因为力量强大且邪门。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五品修为的机峸就一跃而成八品修者,其实力在三族中都是佼佼者,而他教导出的魔修,手段亦是变幻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无数弟子在魔修手中倒入血泊。
而一袭黑袍的机峸从头看到尾,他没有动手,也没有阻止。
在他心中,所有人都负了他。
就在场面难以控制时,机铭,机修崖和农悠然都到了。
机峸眼中看不到任何人,只看到农悠然圆滚滚的肚子。
两年时间,她有孕是很正常的事,但却让机峸眼睛泛红,如阴冷的蛇。
“师弟!回头是岸啊!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些弟子是无辜的!”
机修崖一跃而起,满脸焦急地看向机峸。
尽管此刻的魔修杀人如麻,但只要不是机峸亲自动的手,一切都还是可以挽回的,机峸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回头是岸?说得好听”
听到机修崖的话,机峸冷笑。
世上的人都是如此,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可以忽略掉,大道理也总能说上一大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要忍受着一切?
“机峸!当年的事是天命,怨不得任何人,你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农逍遥也来到机修崖身边,满脸不解和沉痛。
明明那日两人坐在崖边喝酒时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天命天命!当初你们负了我,如今,还拿天命来搪塞我?”
机峸大怒,直接和机修崖,农逍遥战在了一起。
天上下着大雨,冲刷着无数弟子的血液,整个玄机一脉都仿佛浸泡在血水之中,空气里带着一股冲天的血腥味,闻之作呕。
机铭看着这一切,却依旧无力阻止。
这一场浩劫,最终还是来了。
农悠然战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的脸。
视线穿透雨幕,直直望着交战中的机峸。
两年了,她有两年不曾见过他了。
“怎么?都怀了孩子,还是忘不掉自己的情郎?”
一声满是讥讽的调侃响起,身姿丰腴的风情依靠着柱子,她丹凤眼带着些狂热地扫了机峸一眼,旋即看向农悠然的肚子。
闻言,农悠然回眸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当年的事,若非风情,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个模样,想做的事情就应该去做,而不是委曲求全,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地方比我强,让机峸如此念念不忘,还为了你站在了三族的对立面,只为当年那段感情讨回一个公道,可笑,可悲”
风情冷眼看着周围弟子一个个惨死,神情漠然。
农悠然没有力气和她辩驳,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地方血腥味浓郁,她实在难受,连肚腹都隐隐作痛。
“想走?机峸此次回来就是为了你,我必须要把你带到他面前。”
风情说话间,打开手中的扇子。
农悠然想要捂住口鼻,却依旧晚了,她没想到风情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一阵桃红色的烟雾蔓延而出,让农悠然直接晕厥过去。
风情揽着农悠然,实在看不出她这副清汤寡水的样子是如何吸引了机峸的。
“农悠然,我样样都比你强,哪怕是对机峸的感情。他既站在魔道上,那我也入魔,站在死道上,我亦跟随,而你呢,为了天下,终究还是弃了他,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也是你最不如我的地方”
风情捏着农悠然的脸,轻声说完,就要把她带走,然而事情总是那么突然。
晕厥过去的农悠然身下裙摆被血液浸红,紧闭的眼睛也有些颤抖。
风情面色微变,她没想到农悠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