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第三天凌晨4:10,我们再次把时间点向前推移,第一天晚上,恽海左收到安谷夫人的信件之后,瞒着恽海右和谢云蒙独自一人出发前往火照之屋。
安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连恽海左也不知道他和安谷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相像之处,不管是长相还是其他的地方。
安谷出现在这里,到底承担着什么样的角色?是孩子们的照顾者还是医生?恽海左从他的行为话语中,判断出他多少懂一些医术。
恽海左默默观察着,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也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质问。质问有一次就够了,法医先生只要让他们心里有所戒备,表明自己并不完全信任的态度。
这些人的好坏不能以单纯的几句话来判断,恽海左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他们各自最真实的目的,以及和安谷夫人的瓜葛,五年前的某些答案还存在着模糊不清的地方,恽海左隐隐有些不安,他在担心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恽海右知道之后会怎么样,恽海左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正在思考间,身边的老人开口说:(在这里,我们先不提起五年前老人使用过的名字,以免让大家过早的对号入座)“法医先生,我们昨天晚上的解释和行为还能让你满意吗?我知道你还是有所怀疑的,我只能在此保证,我们都是真心想要帮助这些苦难的孩子。”
“希望如此吧!孩子们不能总留在这里,我已经联络好了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先去居住,那里的人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而我们必须留在这里得到最后的答案,以及安谷夫人留下的完整遗嘱。”
“完整遗嘱?”老人和安谷看上去都很惊奇,他们只看到过一封信,完全没有看到过遗嘱一类的东西,也许恽海左的意思是信件未发现的部分中含有遗嘱,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管恽海左所说的遗嘱是真是假,他明显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了,忽略掉两个男人询问的目光,恽海左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姑娘,对她说:“车子就在大路旁边的绿化带里面,我给你车钥匙,你把孩子们尽快送过去,然后自己回来,在车子里会有人接应的。”
“可是孩子们都走了,我们再去搜索房子又有什么作用呢?”安谷开口问道,这是恽海左到了之后,他第一次明确提出问题。
恽海左说:“有很大的作用,我必须把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全部都连贯起来,包括安谷夫人和她所承载的过去,这栋火照地狱之屋是曾经某一栋房子的延续,在那里,也同样有很多特殊的孩子,而现在可能有些人,还在觊觎着某些孩子所能带来的利益!”
意味深长的话语,让老人和安谷都愣在当场,他们呆了几秒钟之后,老人算是先回过神来,他在地下室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下,对恽海左说:“那你就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安谷见老人这样说,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好像事事处处都很听老人的话。
走到连接废墟与地下室房间出入口边上的时候,恽海左回过头来,又补充了一句:“千万不可以离开。”说完,双手把上出入口的边缘,轻轻一用力,人就灵活的翻到了上面,老人和安谷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
安谷问老人:“法医先生以前有这么灵活的身手吗?”
“五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那么清楚。”老人回应道:“不过我也有点疑惑,看他今天凌晨跟你下来时的样子,好像动作确实没有这么顺畅!”
不过这只是小小的疑问,两个人并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从外表、语言和恽海左其他的行为来看,法医先生和过去并没有什么两样,尤其是他那张冷冰冰的脸,现在依然如此,别人总不能模仿得这么像吧?
恽海左离开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年轻姑娘在车子里遇到了什么人?我们等下一章再来叙述,现在要回到旅店凶杀案的现场。
时间是第三天早晨7:20,和恽海左回到火照地狱之屋的时间整整相差了三个小时。
谢云蒙包过恽海右的肩膀,想要开口接下话头,没想到恽海右挣扎了一下,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一些说:“小蒙,认真分析!”说完,再次把掉落下来的部分刘海用手顺到脑后。
刑警先生也是很无奈,说:“你今天好像什么都要跟他学,连样子也变得跟他一模一样。”这句话带着一些抱怨的口气,似乎表明谢云蒙心里很不舒服。
这一回轮到恽海右摆出无所谓的架势了,说:“今天最奇怪的人可是你,这里是刑警的主场,我只是一个帮忙的人,而且扮演了半个法医的角色,当然要更贴近小左才行,你自己不是也说我要多想想小左是怎么做的吗?”
“算了,随你吧。”谢云蒙缩回手,站起身来说:“我们让小林监视,是出于你们刚刚到达旅店那一段空白时间的考虑,那时候,我们的人还没有进入旅店,我怕会有意外发生,小林是临时工,身份背景也详细,比其他人的信任度更高。”
“至于嫌疑人,我还是觉得旅店老板的疑点最多,他也最有可能吸引小林到门口去,然后让她拉扯锁链中毒,你想想,这是一间小旅店,本身也就三四个服务员,加上早晚班的卫生阿姨,不过五六个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