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霍夫斯基瘫软在要塞的城墙上,他的伤势极为严重,如果不马上进行救治,肯定会死在这里
这时,一个个身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端着火枪冲上了围墙。他们的枪头都绑着一把雪亮的刺刀,对着要塞围墙上堆积的尸体和伤员就是一顿猛刺。
沙霍夫斯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是无济于事。他知道今天肯定会死在这里了,心里泛起无边的悲哀。
终于,一名满脸稚嫩的东方人端着火枪来到了他的附近,他年纪也就十七八岁,显得很紧张,脸色涨红,身体紧绷着,动作也有些变形了。
他一下下的刺着脚下的尸体,当他刺向沙霍夫斯基身边的一个哥萨克人的时候。
“噗”的一声,那名哥萨克突然惨叫一声,把那个年轻的东方人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
他转过身吐了起来,直到吐得差不多了,才颤巍巍的来到了沙霍夫斯基的面前,发现这里居然有个活着的人,他稚嫩的脸上顿时凝重了起来,紧张的看着沙霍夫斯基。
此时沙霍夫斯基反而不怕了,战斗民族的血脉也被激发了起来,他冲着那个年轻的东方人大声的吼了起来。
“来啊……你来啊……”
面对沙霍夫斯基愤怒的一遍遍嘶吼,让这个年轻的远东军新战士,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他几次想端枪刺向那个满身血污的人,可是他却始终下不去手。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脑袋突然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特么墨迹什么呢,宰了他啊……你害怕了?”
新战士回头一看,原来打他的人是排里的士官长,他连忙猛地摇头,大声喊道:“我不怕……”
“周晓峰,现在我命令你。用你手中的刺刀,宰了他……”
周晓峰连忙一个立正,大声喊道:“是……”
他喊完一咬牙,端起刺刀冲着地上的人猛地刺了下去。“噗”的一声,刺刀深深的扎进了沙霍夫斯基的腹部。
但是因为他太紧张了,这一下根本没有刺中要害。
“啪”的一声,
周晓峰的脑袋又挨了一下。
“你特么真是窝囊废,平时拼刺的训练成绩那么好。怎么到了战场上,就变成了一个娘们似的,继续……”
“是……”
接下来周晓峰接连刺了好几下,可却没有一次达到训练的标准,被排里的士官长一顿臭骂。
这可苦了沙霍夫斯基,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喊了,麻痹的,这个小兔崽子,死也不让他死个痛快,他现在就希望这小子一刀杀了他。省得临死的时候,还要遭这么多罪。
但是周晓峰就像中邪了似的,无论他怎么刺杀,都无法一刀刺中要害,把沙霍夫斯基扎得像个血葫芦似的,但就是不死。
周晓峰周围围满了人,也让他更加的紧张,直到又刺了几次,才把地上的毛子刺死。沙霍夫斯基虽然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可是双眼却死死的瞪着。真是死不瞑目。
战斗终于结束了,叶尼塞斯克要塞里的近千名毛子,被一网打尽,没有一个漏网之鱼。中路支队在这里缴获了几千张各种珍贵的皮毛和部分金沙、银币。
还缴获了几百支火绳枪和几门三磅轻炮。十几艘毛子在西伯利亚常用的桴船,以及大批的粮食和肉干鱼干等食物。
反正收获还算可以吧,目前珍贵的皮毛在欧洲市场非常走俏,俄国主要国库收入,都是来自出口西伯利亚的珍贵皮毛,以及对俄国皮毛商人的税收。
而且俄国建立的叶尼塞斯克要塞。选择的位置很好,以后这里经过一番扩建,也会成为远东军的一个据点,为东野中路支队继续沿河北上扫荡,具有很大的帮助。
东野中路支队扫荡了叶尼塞斯克要塞后,并没有继续北进,而是让二十艘内河蒸汽甲板驳船返回贝加尔湖地区,向这里运送大批的物资。
中路支队的先头部队则是集中力量,打死整修叶尼塞斯克要塞,把这里变成了另一个前进基地。随着大批物资不断的被运到这里,河边的简易营地的各种补给物资已经变得堆积如山。
部队还派出了一支支小股部队,在周围的土著部落,“动员”了大批当地的土著,让他们帮助部队休整叶尼塞斯克要塞。他们在附近发现一处小型的露天煤田,部队组织周围的土著,日以继夜的为他们挖煤。
几天后,中路支队的大部队开始陆续赶到这里,然后开始继续沿着叶塞尼河北上,对俄国在叶尼塞河及其支流沿岸的据点、要塞和越冬地,进行疯狂的扫荡。
西伯利亚地域广袤,气候寒冷,环境恶劣。光是叶塞尼河流域就广泛居住着埃文基人、图瓦人、哈卡斯人、雅库特人、涅涅茨人等土著。
这个时代,俄国在西伯利亚的力量远没有十九世纪以后那么强大,只是控制着叶塞尼河、鄂毕河和勒拿河三大水系及其支流,以及各河流之间的连水旱路。
通过一个个木质据点要塞,占据各个关键的地区,并利用威逼利诱等手段,向当地的土著收取高额税赋。
远东军东野的中路支队消灭了叶尼塞斯克要塞的消息,因为这个时代通讯闭塞的原因,俄国人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获知,这也给远东军北上扫荡部队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部队除了要扫荡西伯利亚的俄国据点,还要收拢各地区的土著人,对他们进行统一管理,并进行冬训,然后加入随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