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银蛋地也来了火,指着其他跑得远远的孩子道:“不信你问问他们。自从你们家小丫丫落水后,她就哑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子铭一听,转身看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低声喊了一声:“小雨,你告诉他们,你不是小哑巴!”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是那么的急切。他想要证明,证明他们说的都是假话。
只是,姜小雨再听到那人说小丫丫落水时,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长大着嘴巴,无声地哭泣着。
姜子铭见状,就知道他们说对了,小雨真的不会说话了。
也顾不得自己家的狗狗是否跟别人家的狗咬架,拉着姜小雨就朝家跑。
回屋家,气还没喘过来,他就跑到姐姐跟前,拉着姐姐的手,急冲冲地问:“姐,他们说,小雨不能说话了,还说,丫丫落水了?真的吗?”
姜瑜儿一听,眼睛顿时蒙了一层水雾。这段时间,给她的打击很大。先是瘟疫带来的精神上的压力,后来是小丫丫的落水,她一直心痛不已,再到后面,姜小雨因为小丫丫的落水,居然失声了。她找了很多大夫,看了都没用。
姜子铭见姐姐这个样子,也有些不相信起来。他走的时候,小丫丫还跟他说:“二哥哥羞羞脸,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
谁知道,自己回来的时候,人们却说,小丫丫落水了。
落水了,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以前村里就有人落了水,死在了河里。
他不相信,想都没想,转身就朝着二叔家跑。
只是,到了门口,他却不敢进屋去。在门口不知道徘徊了多久,直到栓子出门,手里端着一个碗,好像是要去喂狗。看到院里的姜子铭,他勉强地扯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来:“子铭,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过来看看!”姜子铭不敢说,他是来看看,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可是,他不敢说。栓子的笑容,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了一切。
屋里的人听见了外面俩人的谈话,大丫跟二毛也跟了出来,看到姜子铭,都喊了一句:“子铭!”
大丫开口道:“子铭吃饭了吗?”
姜子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已经吃过了。”
一时间,几个以前无话不说的孩子,这一刻,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这样,安静地站在了哪里。
姜二柱出来,看到差不多两个月没见到了的侄子,唤了一声:“子铭回来了?进屋坐吧!”
看到二叔好像一时间,老了不少的容颜,姜子铭突然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几个孩子也跟着呜呜哭了出来。要说难过,他们可比姜子铭难受多了。那可是跟他们一奶同胞的妹妹。
几个孩子困成了一团,罗氏在屋里也默默地流着泪。姜二柱要说不难过,那一定都是假的,只是,几个孩子哭成这个样子,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也要跟着哭起来吗?
最后,姜子铭是被阮婶给接走的。因为姜瑜儿实在是见不得那样的场面,她怕自己也忍不住,跟他们哭成了一团。
事实证明,姜瑜儿是对的。她让阮婶去把姜子铭给接回来,自己则是跟洛云硕在屋里商量起了那千亩地的种植问题。
“少将军,这次,算我姜瑜儿又欠了一个人情,金银的补偿,我想少将军比我富裕多了,不如在粮食的分成上,多给少将军一成,你看如何?”说起正事,姜瑜儿一本正经的。
洛云硕没说话,他帮她做这些,没想过要她回报。他只是想看看,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究竟能走多远。
姜瑜儿见他不说话,已经见怪不怪了。而姜子苏明显就对洛云硕不是很熟悉,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高兴,或者说是觉得妹妹提出来的,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然他不知道,妹妹之前跟他谈过,要给他多少粮食。但现在,妹妹已经提出来了,会多分他一成。
要知道,一千亩地的粮食,多一层代表的是多少,相信洛云硕很清楚。
可他不说话,究竟是行,还是不行呢?
紧接着,姜瑜儿又开口道:“至于之前你帮我找的那些坚铁,我就算股份给少将军好了。”
“股份?”
这个词,不仅仅是洛云硕一个人疑惑,就连坐在一旁的姜子苏也很是疑惑。没听过这个词!
“哦!就是分成的意思。”姜瑜儿解释道。
看看,自己不想跟她算得那么清,那些坚铁,自己确实也是很难弄到的,但也没想过要从她这里拿到什么好处。
之前她给自己写信,还说什么先欠着,这会儿,却是直接跟他分了起分成来了。
洛云硕有些生气,他那本来就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冻气息,这一刻更胜了。而自说自话的姜瑜儿却毫无察觉,依然该说什么还是再说什么。
最后,又舔着脸,笑容是那么的讨好,凑到洛云硕跟前去,问道:“少将军,我们家要开一个砖窑,不知道少将军可否有兴趣?”
都说上面有人好办事,与其拿着银子去到处塞别人,不如找个自己认识的,而且官职还不小的人做靠山!
“砖窑是朝廷的!”洛云硕想都没想,直接回绝了。
姜瑜儿要开砖窑,他是知道的。张三顺去买砖,一直到现在还没买到,那是因为自己不让他买。
姜瑜儿却不以为然,笑道:“千人有千分,万人有万分。它朝廷有它的砖窑,咱们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