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冷,暖暖的,哪儿都是暖的。”
怀抱是暖的,手心是暖的,对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暖的。
“所以初哥,你叫梁暖初比较合适。”
“那你可以这般叫我。”梁寒初低头道。
“……”沈映月想不到他竟然会这般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初哥,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怎么可以说改名就改名呢。”
“……”梁寒初拿她的皮毛氅衣给她穿上,用围巾把她结结实实地围起来,最后再帮她披上斗篷裹紧,系好,等做完这些他才开口。
“月娘,只要你喜欢,这些都不重要。”
“初哥……”沈映月忍不住又扑进他怀里了,她也是越来越矫情,听他这般说竟然红了鼻子。
梁寒初把她包得跟个球一样,她实在行动不便,可是他还是能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放到炕上。
“月娘,我不能叫梁暖初,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暖。”
“初哥你再这样,我会感动哭的……”沈映月吸了吸鼻子,说她不动容是假。
“别哭。”梁寒初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样就哭,你以后会哭一辈子的,在这儿坐着等我,我穿好衣服咱就进县城。”
梁寒初说完就走到衣柜前拿衣服。
他身上只穿了一身中衣,很贴身,把精壮都身材都显现出来,就跟文艺复兴时期油画里的英雄和神似的,比例完美无可挑剔。
穿上深颜色的氅衣后有多了一份冷肃和深沉。极其出众的外表,生人勿近的气质让不熟悉的人见了兴许会感觉到深深的距离感。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她跟前暖得跟一个火炉似的。
穿好衣服,进梁景的屋子把他拎出来,小家伙还依依不舍地抱着一本书,等梁寒初把他塞进牛车告诉他要好。
等沈映月和梁景做好,一家人就去县城看花灯去了。
上元节的县城很是热闹,不少像他们一家一样专程从附近的村庄来看花灯的。
恰巧今天县学休息,沈映月就沈玉华也叫出来,等找了客栈安顿下来,就准备去看去花灯了。
待到傍晚,华灯初上,大街上的花灯也开始从一盏一盏到一片一片地亮起来。
沈映月从他们订的客栈二楼的都窗户往外看,只看到点缀在被白雪覆盖的古镇里的花灯都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让冰天雪地也跟着温暖起来。
有孩子跑出来了,新婚小夫妻出来了,还有不少一家人结伴出行的。
明朝街道的夜晚会有宵禁的,像上元节这样官府允许晚上出来活动,并且热热闹闹的时候并不多,大伙儿都很珍惜这机会。
“爹,娘!”梁景跑过来敲门,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
梁寒初和沈映月出去,四个人便一同走上熙熙攘攘的街道。
沈映月和梁寒初手挽着手,梁景和沈玉华跟在后面,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了默契。
沈玉华点点头,梁景就开口了。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