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扮成的小书生很为小鱼儿感到不忿,因为自己是个女扮男装的女生的缘故,就格外地为李木匠家族这种传男不传女的传统感到气愤。
小书生说:“时代变了,不一定要恪守这个规矩吧,家规也可以变上一变喽。”
小鱼儿看文静的小书生竟然会为自己鸣不平,不觉喜上心头,为了避免让人家说自己太过容易被感动,她选择了没有出声。
李木匠一听,就说:
“嘿嘿,你一个文弱小书生,管人家是事情倒是挺有能耐的哦,好好地干好自己的事情比什么都强!”
小书生虽然已经拜了这个师傅,但是,还没有领教师傅手艺的厉害,却已经发现这师傅是个老古董啦,一味地按照家规办事,故此,她很替小鱼儿有些不值。
小书生不是不顾及师傅的感受,只不过,她还是想为小鱼儿大胆进言,于是乎,她又说:
“我看啊,小鱼儿这姑娘机灵、爽利的,师傅您舍得就这么一个女儿不传她手艺吗?!也太狠了吧。”
李木匠说:“我都警告过你啦,你还是这么没有分寸,要是还继续参合我家的事儿,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我还会向和府告状,说不好,还能把你这个半吊子的徒弟给退了货呢。”
小鱼儿见李木匠变了脸,不但不上前息事宁人,安慰安慰自己的老爹,反而,瞅准这个时机,小鱼儿就是一顿胡搅蛮缠,她说:
“小书生啊,你好好地跟我爹学习他手艺里那些不是秘密的部分,等你明媒正娶了我,再学习那祖传秘密的部分。这里外里,加起来,不就是齐活了吗?”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真是吓了小书生一跳。
不仅小书生被吓了一跳,小鱼儿她爹更是简直像是吃了个噎人的馒头似的,气呼呼地喘了半天气儿才喘匀了些,隔了半晌儿,才发出声音,说:
“你这个臭丫头,在家的时候就是没娘的孩子,就知道撒野,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你送到了宫里,让你被好好diào jiàodiào jiào,怎么现如今还变本加厉了呢?!”
小鱼儿也不去解释,也不去抢白自己的爹,她只是冲着小书生吐了吐舌头,说:
“要想早点学艺成功,就得早点来提亲!”
李木匠一听,就顺手拿起一把扇子去敲小鱼儿的头,说
“孺子可教,我看是孺子欠打吧。“
小鱼人闪身在小书生的背后,呵呵直乐。
正在热闹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盏灯。
灯的后面,站着一位女官。
女官说:“小鱼儿,你的信笺如果是要直接交给她,太后已经允了,你可以直接去见她。“
小鱼儿一个跪地请安。
李木匠见女儿这般行事,也拉着小书生来了个跪安。
女官拉开一个卷轴,借着熹微的灯光,念道:
“李一起听旨:现皇太后为公主大婚,特要赠送一份,即将载入公主嫁妆清单,一并发往北胡,还望修理并妥善保管。“
“领旨。“
小鱼儿和小书生的互动也终止于此,他们跟着李木匠,在女使官的引领下,来到了凌霄宫。
不知道为什么,当小书生跟着自己的师傅李木匠和小鱼儿在宫女的引领下走入凌霄宫的时候,她感到了一股奇异的寒气扑面而来。
“啊切——“小书生一下子打了个喷嚏。
“嘘——“小鱼儿冲他做了给鬼脸。不过,紧接着,小鱼儿递上了一只手帕。
晴雯扮成的小书生连连摆手,表示不好接受这份盛情。结果,
小手帕已然砸了过来,让她措手不及。晴雯心想:
“这下可糟了,怎么搞的,自己走到哪里都会招来小少女的喜爱和暗示,这可是执行任务被连带着的麻烦。“
其实,更重要的是,晴雯扮成的小书生发现:这大婚在即、喜事临门的时候,怎么太后住的寝宫却如此地冷清?实在是跟青龙大街之上老百姓张灯结彩、喜迎公主大婚的热络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位女使官走了过来,小鱼儿和她耳语了几句,又递上了东西,然后,就冲着小书生鬼魅地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去。
看来,这会儿,就剩下人生地不熟的李木匠和小书生两个人啦。
女官一声令下,上来四个宫女,把李木匠和小书生的上上下下给搜了一个遍,之后,她们才放心将他们往后面引领。
李木匠回头看了一眼小书生,说:“你可别跟丢啦啊,这凌霄宫可是比皇帝的寝宫还要多两进呢。”
小书生点了点头,同时,她一直都在暗自记下走过的路径,先是走过了阴森的垂花门,然后,来到了一个黑黢黢的大堂,不知是不是在心里先入为主的原因,在晴雯扮成的小书生看来,这萤火般微弱的烛光将四周照得有些个可怜兮兮的。连年长的李木匠也吓得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紧紧跟着女使管的脚步,不敢有半点差错。
的确,有传闻说太后居住的凌霄宫应该改名,被叫作是“广寒宫”,不知是大理石的缘故,还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气场,这里的寒气逼人不说,而且,还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学了半吊子中医的小书生对此很是敏感,直觉着这里并不是人呆的好地方。于是乎,小书生掏出一把东西塞在了嘴里。
“嘿!这里不让吃东西。“
小书生一回头,怎么,小鱼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又一次加入了她们的队伍。
“你不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