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走路都能撞到人,她还能做些什么!
正想着,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男生略担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没事吧?”
裴格抬起头却见一副东方面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眼眶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休闲的针织衫衬得他气质优雅。
她摇摇头,从地上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打扰了。”
男人摇摇头,“是我不好才是,你真的没事吗?刚刚看你摔得也不轻。”
“真的没事,您先忙吧。”裴格说完,错开他快步离开。
男人没有说话,看了眼她的背影手,进了疗养院。
从疗养院里出来,裴格停在树荫下,扶着树干慢慢坐在草坪上,经过刚才那么一打岔,她的情绪倒是好了很多。
可以说,只要没那么多的破事就不会觉得心情不好,要是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们的话自己说不定会忘记这些事情,真正的能开心。
只是那些事情只能想想,这些人根本就不会给她时间,让她一个人单独待着的。
为什么?
裴格看着从远处小跑过来的季子铭,嘴角勾着一抹嘲讽,从她出来到现在有没有十分钟?他就已经跟过来了,如果离开半个小时他会不会疯掉?
“裴格,你要回去吗?”季子铭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不情不愿地说。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在一起,安安也好不容易才能和母亲相处一会儿,就被沈封打断了。
妈的!能不能好好做个人?一点也不给别人一点点的机会。
“怎么了??”裴格出声问道,“不告诉安安一声吗?”她可以答应了安安会在这里等她醒过来的。
想到这个季子铭停顿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先前让人将沈封引到酒吧,不曾想他们发生了一些摩擦,所有人都被带去警局了,警察打电话让我们过去将人带出来。”
闻言,她忙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拉着他往回走,可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不行,答应了安安要在这里等她醒来的,我不能食言。”
季子铭看着她的背影,拧起了眉,“你决定了吗?”
“不然呢,你是想让我欺骗安安吗?还是让安安失望?”安安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再因为她的话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他抿唇轻笑,“那就说好了,我们谁都不回去,一起等安安醒过来。”
“但如果,你回去的话我没有意见,晚些时间我会自己回去的。”裴格说着,斜眸睨了他一眼,靠在树干上,双手环胸。
“不用,不用,我们一起就好了。”季子铭笑了两声,完全将因为他才会被关在警局的人抛在脑后。
她嗯一声,转身朝病房走去。
警局。
打架的双方都已经审讯完,问题当然是在洛依一行人身上,若非是他们强行将人关在酒吧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沈封也被释放,站在警局内,嘲弄地看他们笑了一声,用说:“下次看清楚,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叶长卿恨的牙咬咬,虽然打了他可自己也被他算计了,他完全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昨天让他进监狱的事情。
洛依双手环胸,冷着脸看着面前一句话也不说,事实上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把沈封的头打爆,虽然理智告诉她不可能会发生,但还是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下。
米雪儿也被气的不轻,他们并没有对沈封作什么,只是希望他暂时可以留下来,只需要半天时间而已,最后去闹的这样的下场。
有裴格在,以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少,而大多数都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他怕是不想混下去了。
米冰儿看了看他们的脸色,趴在桌上长叹口气,真的很烦人啊。
作为受害者的沈封很快离开,而他们也必须有律师来保释才行,刚刚季子铭已经来电话说了他和裴格正在疗养院配安安,所以派了律师前来,应该很快就到了吧?
正想着,从外面进来一个带着黑色眼睛穿着黑色西装的律师,为他们一一做了保释,才在警察的叮嘱下离开了警局。
天色渐晚,点点的零星挂在墨色的天空上,一轮皎洁的月亮羞涩地看着大地。
季子铭驱车停在酒店前,裴格踩着高跟鞋宫上面下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裴格。”他从车里出来,出声叫住她,“谢谢。”
裴格身子停下,转头看向他,“没事,反正也是为了孩子,希望你能找到她真正的母亲,我以后可能就没有时间再去陪着她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算是切断自己和安安之间的羁绊,等时间一长,安安也会忘记她的存在,到时候有没有母亲意义也就不大了。
不过最好的还是应该给安安找一个合适的母亲,陪着她好好治疗,不然还真的不能保证安安能不能活到忘记她的那天。
季子铭拧眉,想要再和她说关于身份的事情,但想想她也不会答应,说不定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会因为这个话题而变得更加僵硬。
循序渐进,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而不是一次出生就将他吓跑。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他咽下,扯了扯嘴角算是冲她笑笑,而后说:“早点休息,明天会场见。”
裴格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朝酒店走去。
季子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站在电梯前,裴格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