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远的地方,一个青年儒生,直挺挺倒在地上,身躯迅速干瘪下去,在他的身旁,三只形状如螳螂般大号怪虫,兴奋的嚓嚓怪叫着。每一只都足有七八尺长,其中正破坏储物镯的那个,站起来将近一丈高,正从儒生尸骸收回手腕粗细的针管。
“呱嘎呱嘎!胆大的人类,竟然跑到这里面来找死,外面诺大的地方,就不够尔等折腾的吗。”
“相比于他的本命元丹,我倒是觉得五脏六腑更加美味,但是脑汁最有营养,可惜就这一个太少了。”
“不一定,只是咱们的地盘上就来了一个,相信还有陆陆续续接近的,这些天都精神些,争取接着禁地开启,让我进阶七级昆王的行列。”
发出的话音模糊不清,而且阴阳怪调,显然学习人言的时间不长,只是没过多久,那只储物镯就哗啦啦被抖搂出好多东西,又有更兴奋的嚓嚓声音冲上云霄。
而在据此六千里外,两个人族大打出手,一个是来自天青殿的白脸青年,另一人属于太极真境下方宗族,身穿紫衣骷髅袍,双方正激烈厮杀不亦乐乎。
白脸青年怒不可遏,催动一杆银白色两丈长的三股飞叉,不断猛攻对方各大要害,同时咒骂声声。反观对面嘻嘻哈哈,偶尔还嘴几句,用巨大的黑色砚台来回抵挡,通体幽幽墨汁流动,样式古朴陈旧,威能却似乎没有完全释放。
如此攻击了七八次,白脸青年顿时脸色难看,看向砚台的目光开始凝重起来,没想到这件防御法器异常强悍。
“混账!真当我没有厉害手段么,竟敢耽误老子的大事,你该魂飞魄散!”
似乎有些急眼了,只见他伸手往左侧袖口中摸了摸,就掏出了一件前段尖锐无比,后方基本扁平的东西。通体半透明的火红色,似乎刚经历了灵火烘烤,此物一出现立刻涨到两尺长,附近温度骤然升高数倍,骷髅袍男子立即感觉浑身发烫,口干舌燥吃惊不小。
而且还不止如此,白脸青年颇为爱惜的看了一眼此物,张口就喷出精血在尖锥之上,顿时火红色大亮,周围灵气被烤的滋滋乱响,骷髅袍男子的衣服顿时燃烧起来。
炙热火浪向外翻滚,锋利尖端还pēn_shè出筷子粗细的火舌,并且逐渐若隐若现,白脸青年看向对方,不无得意的冷笑几声。
骷髅袍男子大惊失色,赶紧向巨大砚台打出几道法决,口中急切的念念有词,一片铺天盖地的黑芒顿时将他笼罩,如倒扣的黑锅那般。
“再来拼过!”
骤然大喝之后,只见砚台轻轻颤了几次,墨槽之内顿时pēn_shè出犹如瀑布般的黑色墨汁,泼洒在他的全身上下,立即变成煤堆里的黑人。
也在此刻,那道火红尖锥原地闪动两下,狠狠地再次扎在砚台上,细细火舌立即在表面立即灼烧出个小洞,但在其主人注入法力后,伤口转眼消失不见。
反而周围pēn_shè出的火舌,将黑幕转眼就彻底蒸发,向下一落就到了骷髅袍男子身上,可惜全部被拦在外面,根本无法造成伤害。白脸男子顿时无语,铁青着脸看着当前僵持的情景,暗暗怒骂不止,那件砚台给他的震惊更胜一层楼。
“还有更厉害的吗?若是没有的话,你就去死吧,没人能逃过小爷的击杀。”
见温度被彻底隔绝,对方一时半会根本没法奈何自己,骷髅袍男子的情绪逐渐稳定,继而面露怒色,对准砚台又打出一道灵光。更多的墨汁翻涌出来,顷刻间化为三支锋利长矛,对着对方就激射而去,所到之处漆黑一片,如夜幕沉沉无法透视。
见对方还有余力反击,白脸男子立即叫苦不迭,脸色大变的扔出个绿色斗笠,迎风暴涨变大数十倍,并且后退了十几丈。
‘噗噗噗!’
三支长矛狠狠地扎在斗笠山,绿光和黑芒彼此纠缠,爆发出的强烈威能互相撞击,把百丈内空间搅动的震颤不止。虽然没有突破防御,但是骷髅袍男子竟然笑了,而且既无忌惮越来越大,紧接着就听见滋滋啦啦的声音。
“啊啊?不好!”
绿色斗笠的表面,很快出现三个小洞,墨汁竟然还有腐蚀功能,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白脸青年就要补救,却见斗笠已经全部黑化,他和法器的联系也断了。
身躯赶紧暴退出几十丈,脸色苍白不少,咬牙切齿的拿出个粉红色木牌,大手一捏就寸寸碎裂,同时对着还在攻击的火红尖锥招了招手。
一股狂暴无比的威压气势,从木牌上勃然爆发,化为滚滚黄色浓烟,将白脸青年快速笼罩进去,又传来痛楚至极的厉叫。骷髅袍男子微微皱眉,无论神念和目光,都无法探入浓烟之中,内部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但定然在催动更加邪门的秘术。
随后厉色频闪,三支黑色长矛接着就扎了进去,大大出乎他意料,竟然全部穿透扎在远处地上,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紧接着,硕大砚台从上狠狠拍了过去,顿时将浓烟驱散干净,然而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可恶!竟然是个骗局,原来早就跑了,算你狡诈!”
同一时刻,五里外有个土坑,从那里猛地窜出一道遁光,紧贴地面疯狂向西南飞遁,正是诡异到此地的白脸青年,面容枯槁苍老了不少。
到嘴的肉忽然跑了,骷髅袍男子愤怒的瞪视着逃遁的对方,要想追上大费周折,况且一路动静太大,会引发想不到的危险。
但是就在距离他东南三千多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