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笑道:“不是说话的时候,带我去见一见那白牡丹。”崔芊芊一愣,很快就明白了,点点头道:“夫君随我来。”崔芊芊在前面带路,李诚随后跟着,到了后院的一个屋子跟前,崔芊芊才道:“妾身不是吃味,只是……”李
诚笑道:“想听就在一旁听着,只是听了未必是好事。”崔芊芊知道轻重,微微躬身:“妾身在外等着,让人烧水,郎君好洗了去去晦气。”
白牡丹正在床上无精打采的靠着床帮发呆,边上的丫鬟陪着说话解闷。门一开,她就惊的坐了起来,看见进来的是李诚,忍不住发出惊呼声:“自成先生?”
听她的语气,李诚倒是有点得意,平康坊那个地方,李诚的声望无人能比。
“你出去,不想死就站远点,别偷听。”李诚对那丫鬟冷冷的开口,丫鬟惊的浑身发抖,小碎步一阵快走,出去把门关上,走的远远的,站在院子外头等着。看见崔芊芊和莺儿也在,吓的赶紧过来磕头。“起来吧,一边等着。”崔芊芊没心情跟她较劲。
待到脚步声远了,李诚才看着一脸局促不安的白牡丹,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冷笑道:“你叫我一声自成先生,为何还要帮别人害我?真当我是善男信女,不会种荷花么?”白
牡丹吓的浑身发抖,崔芊芊没有送她三尺白绫,李诚这边怕是要辣手摧花,一个袋子装着,丢进曲江里喂鱼了。本来还打算见了李诚,放出点技家的手段来,迷他拜倒在裙下。
现在这点心思,自然是消散的无影无踪,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先生饶命。”
李诚淡淡道:“看来你是不想说了,我也不费那个脑子去猜测了,来人……”
白牡丹吓的往前膝行几步,抱住李诚的腿道:“先生不要,妾身说便是了。”
门打开,进来的是一脸横肉的牛二贵,抱手道:“家主!”李诚冲他摆摆手:“没事,出去等着吧。”牛二贵出去了,李诚这才回头,托着白牡丹的下巴道:“长的倒是一副好模样,不知道那萧未央,在你身上使了多少铜钱,还是什么**术,叫你如此大胆。”白
牡丹急道:“萧先生说了,只要妾身照他说的去做,保妾身一个平康坊头名的花魁。”李
诚听了不禁歪歪嘴道:“那厮倒是一副空手套白狼的好手段,你这娘子,贴了身子,还贴了多少本钱与他?”白牡丹连连摆手:“断断没有的事情,假母盯的紧,妾身便是要倒贴,也无有那个机会。”李
诚气的乐了:“睁眼说瞎话,他拿点本钱,上了你的塌,再从你这拿回去你的私房钱,再来寻你的勾当,当李某想不到么?不就是写几首歪诗么?你便没了魂魄,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敢提他瞒着。我看你也别说了,我这就走,很久没种过荷花了,手都生了。”
白牡丹目瞪口呆,抱紧李诚的大腿不放,哭的梨花带雨道:“妾身鬼迷心窍了!先生且饶妾身一回,妾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诚在房间里前后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无人知晓他都问了些什么。便是牛二贵一个人听了,他也不会吐出半个字。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崔芊芊迎上前来,看了一眼白牡丹身边的丫鬟,低声道:“问过了,也是个破落货。”
牛二贵在一旁压低了声音:“家主,不如一并结果了清净。”
李诚总归是个现代人的思维,把人命看的还是比较重的,摇摇头道:“算了,看好就是。不过是两个可怜虫罢了。”说着信步走人,崔芊芊赶紧跟上,回到正屋里,莺儿过来低声道:“小姐,水都烧好了。”
崔芊芊上前道:“郎君,且洗一洗晦气。”李诚冲她微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手软了?”
崔芊芊不悦道:“成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这是妾身偶尔听到父亲说的。”
李诚笑着摇摇头:“娘子,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看这妇人之仁,未必是什么坏事,今日我能狠心结果了白牡丹,将来我就能狠心结果别人。真的有一天,我还能狠心结果了莺儿,到最后,就剩你我两个,做孤家寡人了。”
崔芊芊不以为然,嘴上却笑道:“郎君真的称孤道寡,妾身倒是开心了。”
李诚呵呵一笑道:“你啊,想的美,异姓为王,怕我死的不够快么?”莺
儿带着下人抬着木桶和热水进来,李诚这才起身道:“好了,该洗洗晦气了。”
崔芊芊也不再说什么,带着几个丫鬟,就在跟前伺候着。李诚现在也习惯了,没有起初那种不自在。坦然的脱了衣服,露出浑身结实匀称的肌肉,几个丫鬟还是头一次见着,看着眼睛都直了。梳洗更衣,浑身舒坦的李诚,坐在椅子上叼着烟斗发呆。白
牡丹其实知道不多,她就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对萧未央的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写的诗还不错,又是个爱服散的人,每次办事之前,都要先服散,然后一通行散,再上塌时,生猛如虎,伺候的白牡丹很是舒坦。这
厮通过白牡丹扬了点名声,又搭上了苏勖的线,进了魏王府。那日太子夜坊牡丹苑,便是萧未央安排的手段。太子身边有魏王府的人,勾着太子来看了几次白牡丹跳舞,又留宿了一两回。白牡丹放出技家的手段,太子很是新奇喜爱。毕
竟技家的手段,不是太子后院那些良家女子可比。那夜太子刚上了白牡丹的塌,正欲行其好事,萧未央便躲到牡丹苑,房二那个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