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诚走近,萧未央不禁两腿战战,如果李诚再讥讽两句,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
不料李诚似乎就当着没看见他一般,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了,就这么走过去了。一
个大活人,就像空气一般,就当他不存在一般。萧
未央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是却没有迎来任何东西。
正如李诚说的那句话“你也配!”不配质疑李诚,也不配做他对手,甚至不配被他看见。
“哥哥,回头小弟带几个人,一麻袋装了他,曲江里头种荷花。”李思文这家伙,真是没想到,他才是心狠手辣的那个。仔细想想也是,家学渊源嘛。李绩这种乱世之中,混过义军,跟过王世充这个杀人魔王,后来又投了李唐,这都没死掉的人,怎么教的出好来。“
呵呵,你也不怕脏了手脚,走吧,无视他就是了。”李诚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带着一干兄弟,走出了芙蓉苑。李
世民终于从李诚的诗篇中出来了,回头四处张望,找不到李诚:“自成呢?”大
太监赶紧回答:“自成先生,走了一会了。”李世民:“竖子!”
李世民心里暗暗庆幸,多亏把李诚叫来了,不然今年的曲江文会,又是笑话。文
会还要继续,但是已经没有人再作诗了,丢不起那个人啊。一场曲江文会,变成了李诚诗词诗余研讨大会。教坊司的娘子编了曲子,一直在反复的唱《春江花月夜》。李
世民带着一干臣子,则在听着的同时,不免点评两句,赞叹两声。
最后李世民无奈的叹息一声:“天才的世界,我们不懂啊!”
众人沉默,好有道理,无法反驳。一个没有去过江东,没有见过长江的人,凭借想象力,就写出了这么一片千古传唱的伟大诗篇。这个世界,真的有天才啊!“
哥哥,如何这么会作诗,不如教小弟几手?”张大象臭不要脸的过来请教,李诚撇他一眼,淡淡道:“学好对仗,写诗不难。”呃
,张大象更加费解了,这啥意思?李诚回头吆喝一声:“兄弟们找地方聚一聚吧,谁带路?”长孙温一声应答:“平康坊!”众人跟着一起喊:“兵发平康坊!”一阵哈哈大笑。
十余骑在前,几十个随从跟着,这么一大波人,在长安城的街道上,神鬼辟易。
一群到了平康坊门外,里长连滚带爬的过来作揖:“自成先生,各位郎君,下吏有礼了。”
李诚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且安心,今日无人放火,也无人闹事。”一
帮二代听了更是哈哈大笑,觉得备有面子。跟着李诚一起混,就是这等遮奢。
明月轩里摆开场面,不论南曲北曲,出名的娘子都叫来过来,不差钱。一干兄弟说着李诚在曲江文会的表现,喝着美酒,听那着曲子。
若儿是个聪明的人,当着众人的面,站在李诚面前,款款欠身道:“今日没能去那芙蓉苑,不能目睹先生之大作面世,这里有个非分之想,先生可否题诗于壁上。”
李诚扭头看一眼前堂的墙上,还真的写了不少诗在上面。都是一些文人,喝高了在墙上写诗留下的痕迹。这年月的文人,都有这毛病。喝高了控制不住自己。这
帮二代一听这个,纷纷起哄,程处弼大概是喝多了,怒道:“这等破诗,如何与哥哥相提并论。去,弄点白灰来,等我刷干净了,再让哥哥来写。”众
人一阵哄笑之际,没喝高的赶紧拉住程处弼。就在兴致高昂的时候,突然外头一阵喧哗,众人听到停下来,往外看之时,突然轰的一声,院子里的屏风墙面遭到一阵撞击。一
阵呵骂声,夹杂着一些奇怪的语言,李诚等人互相看看,这是有人在闹事么?一
帮人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没打算闹事,不曾想有人打上门来坏兴致。不等李诚说话,一群二代已经纷纷站起,冲了出去。李
诚端坐不动,听着外头一阵闹腾的声音,似乎是打起来了。明月有点着急了,推了几下。若儿也跟着低声道:“郎君,闹大了怕是要引来祸事。”李
诚这才站起笑道:“就凭这帮二代,只要不是放火烧了平康坊,不会出什么大事。”话是这么说,李诚还是走了出来,刚转过屏风,迎面飞来一个身躯。
李诚一看是程处弼飞过来了,赶紧双手接住。程处弼怒道:“哥哥,外面来了群番人,生的好力气,兄弟们打他不过。”
李诚心里一惊,暗道番人?唐朝周边,还有这么吊的番人?不怕被大军碾压过去么?说
着往外走,但见一群二代,带着几十个随从,围住了七八个身穿皮袍,头发入乱草一般,看着就觉得很脏的番人。这些人背靠背的护住中间一个人,手里亮出了弯刀。再
仔细一看,人前房遗爱正在跟一个番人角抵,两人扭打一处,房遗爱也有一膀子力气,竟然不是这番人的对手,三两个回合下来,被这番人举起来,又朝门里丢了过来。
李诚看的清楚,一个健步上前,单手抓住腰带,一个旋转,房遗爱稳稳落地后,一声怒吼:“再来!”正要冲上前去,腰带被人拽住,回头怒视,一看是李诚,立刻露出笑容。
“哥哥拉着我作甚,待我去掀翻这厮。”房遗爱还不肯罢休,李诚拍拍他的肩膀道:“着什么急?待我去问问清楚,再打不迟。”
李诚觉得,今年有点流年不利的意思,正月才到初八呢,就被逼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