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也在准备,很认真的准备,不是出于对对手的尊重,而是他怕丢脸。
赢是必须的,还要赢的好看,不然怎么装逼!新
罗之行的本意是友好合作,现在搞成这样,世间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啊!一
身劲装出门,很朴实,看不出太多的花哨。唯一不同的是,一身棉布服,在当下的新罗可谓绝无仅有。李山牵来马,俯下身子。这毛病怎么劝都不改。李
山的身材跪下来给李诚当脚踏,这一幕在过往的行人和暗中监视的人眼里,实在是有点突兀,突兀至于就是震惊。李诚是怎么收复这么一个猛士的?传言是真的?
朴正勇出现了,看见这一幕,突然很向往长安城。那是怎样一座雄伟的城市,才能孕育出这等风华绝代的一代俊杰。朝
朴正勇拱手:“朴统领,来的早啊。”朴正勇上前笑道:“事情有变,国主要亲临观战。”呵
呵,仁平女王金德曼么?谥号是善德!统一的奠基人。后来的韩国和朝鲜,对这位女王的评价很高啊。想想也确实挺不容易的,做一个小国的王,保住基业就很难了。还能给后来者留下一个壮大国土的基础,这就很难得了。李
诚并不因为别人是小国,就有轻视的念头。这女人就是在新罗了,丢到长安去,谁能保准不是另外一个武则天?当然她的经历跟武则天没法比,武媚娘只有一个,无法复制。
好像现在不会有武媚娘了,算了,回头就叫武约媚娘,毕竟长的确实妩媚。“
辛苦了!”李诚抱手,朴正勇抬手做个手势:“请!”说完,并肩落后半步,一同前行,亲自给李诚指路。其实也没这个必要,金城并不大,一条主街道贯穿南北,策马缓缓而行,也不过就是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北校场。先
到一步的金庾信,此刻同样在马背上,就在场内对着校场的门,目睹李诚出现时,心头没来由的一紧。李诚看上去太轻松了,打扮也很随意,衣服肯定不是丝绸的,头发用布带很随意的扎着,腰间是一条很普通的皮带,横刀也没特殊的妆扮。反
观金庾信,头戴金冠,腰间玉带,一身华服。腰间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
自成先生倒是朴素!金某惭愧!”金庾信不知道为啥,觉得就是不受控制的主动开口。
“金将军生来锦衣玉食,李某出身不高,没有可比性。”李诚客气一句。朴
正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来了一句:“也许,自成先生已经到了不需要外物太高身份的地步!”这是在讽刺金庾信么?难道说两人有间隙?李
诚不动声色,觉得就算两人有矛盾,其实也很正常。金、朴、昔三家互相通婚,互为同盟,把持朝政这一点都不假。但不等于相互之间就亲密无间,没矛盾才是不正常的。
金庾信似乎没在意,策马到了一侧,朴正勇请李诚去了对面一侧。这阵势,两面相对,中间是过道,想到朴正勇说的女王要来的事情,李诚忍不住笑了。格局,还是小了啊。怎
么说呢,无非就是要让李诚做出夹道欢迎的姿态,所以才有朴正勇早早登门的事情。尽
管无伤大雅,但还是有点膈应。李诚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既然你死要面子,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本打算留点面子的,现在这个结果是你自找的。
李诚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或者说得分人。如果是熟人和朋友,这种玩笑也就是一笑而过。但是现在身边这些人,哪个也不是朋友,也不熟悉。就算是朴正勇,现在是不是合作伙伴,还没有确定呢。说
的严重一点,李诚有官在身,大唐的面子丢不得。说的再严重一点,跟我开这种玩笑,你也配?度量这个东西,也是要看人的。
“国主驾到!”门口一声尖锐的喊话,朴正勇、金庾信以及他们各自的随从,纷纷下马肃立。但却有人端坐在马背上不动,众人怒视过来。朴
正勇就在李诚身边,看见李诚稳稳的坐在马背上,身后十个随从,也都巍然不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也!八
人抬的撵驾进了校场的门,坐在上面的金德曼一身华服,前面有四骑开道,全是白马骑士。后有四人压阵,全是黑骑。左右是女侍,一个打伞,余下八人各自捧着用具。这
是金德曼进行准备的出场仪式,目的嘛,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了。今天这一幕由朴正勇提出并导演,老内侍反对了一下没有坚持。于
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校场门口,两边各有人马下肃立,还有十几个人在马背上不动如山。为首的李诚,嘴角挂着讥诮,似笑非笑的看着撵驾上的女王。看
见马背上的李诚,金德曼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狠狠的抽疼。眼神不悦的看着朴正勇,这为侍卫统领惭愧的低下头。他没有想到,李诚如此难应付。
本以为,他下马相迎,李诚碍于面子,也会下马相迎。可惜,他忘记了一个事情,李诚来自大唐,是大唐水师总管。别说是金德曼了,就算是面对大唐朝的宰相,也没哪个觉得自己有资格让李诚下马肃立相迎。现
场气氛凝滞了一下,对面的金庾信,眼睛里全是火焰,恨不得扑上来,一刀砍死李诚。撵
驾上的金德曼,倒是很快就淡然了,朝李诚微微点头道:“这就是名满天下的自成先生么?”李诚在马背上缓缓抱手:“不敢当,不请自来,本不打算惊动王驾,抱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