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意这一席话感动帝玺是不在话下了,可是其他人听了却只想翻白眼。
有句古话说得好,叫扮猪吃老虎,在没有看到宁意这么不要脸的人出现之前,估计所有人都想不到还能有宁意这么不要脸的人,但是宁意可就结结实实坐稳了这个位置。
夜月明自持是一个非常有品质而且反还算是忍耐力不错的人了,可是现在,连他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太妄自菲薄了?”
“我是说真的。”宁意反正就要把自己二愣子的样子给表现得明明白白的,让别人一点儿破绽也看不出来:“难道你们敢说我很聪明吗?”
这回,宁意的话还没等到别人的回答,就得到了帝玺一个毫不客气的脑瓜崩:“你这家伙一天天的说些什么呢?难道别人说你笨你还开心啊?”
可怜宁意无缘无故被帝玺给打了一下脑壳,要不是隔着一张面具,要是让帝玺看到被打之后的宁意一脸甜蜜的样子,估计帝玺能郁闷死不可。
他们这边把主意定下来之后,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终于有人过来收花了。
而且,果然如同帝玺所预料的一样,这一次来收花的人,在跟帝玺接触的时候,就暗示帝玺可以用队友去换花了。
当然,帝玺是严词拒绝的了,至于其他人是不是这么做,帝玺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之剩下的七个队伍很快就把花儿全都交了上去,虽然看不出来他们提交了多少花,但是从其他队伍的动作神态上,帝玺还是约莫能感觉出来,这群人里面,有那么两个队伍,可能也已经看透了这次游戏的玩法了。
帝玺对这两个队伍难免青眼相看一些,因为如果不出帝玺的预料的话,这两支队伍恐怕就是她最棘手的对手,而且,也很有可能是到了最后,逼得她不得不出奇招的队伍。
帝玺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可是,游戏都已经玩到这里了,也由不得她找时间和借口推脱了,她只能选择硬着头皮玩下去,至于玩下去的后果如何,帝玺心中也有一杆秤,毕竟最坏的结果,也无外乎就是动手抢人罢了。
“郡主姐姐,咱们有把握么?”吧两朵花交上去之后,宁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帝玺一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便回头看了一眼宁意,而宁意则在说完这句话后,伸出了手,跟管理者说了一下自己身体有点儿不太舒服,想下去方便一下,便溜了。
帝玺见状,满脸都是错愕的神情,她完全不明白宁意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且看情况,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她也没有办法明白了。
夜月明凑过来开口问道:“宁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阿意现在做事情我有的时候都看不懂。”帝玺摇了摇头,眼底的茫然更是多了不少。
阿意现在的思想实在不是她能够轻易了解的,比如现在阿意所作的事情,就是帝玺完全不能理解的。
她不懂,阿意为什么突然间选择了离开。
等到管理者将花全部收走之后,让帝玺和夜月明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的事情发生了。
无常宣布了退出第二轮竞标的三支队伍,而从神态来看,应该跟帝玺打着一样的盘算的那两只队伍,却突然被淘汰掉了。
这一下,帝玺的手心浸满了冷汗,甚至连她的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了起来。
后倾小心翼翼扶住了帝玺,就像是担心帝玺会突然支持不住倒下去一样:“阿鸾……”
“我想,我明白阿意是去干什么的了。”
宁意恐怕是在刚才突然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所以才会借着所谓的身体不舒服的口吻提前退场,首选是给帝玺他们打开了方便之门,可是……宁意这一走,在最后竞拍没有结束之前,就不会再回来了。
“宁公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现这一轮的规则跟上一轮不一样的?”夜月明现在满心满眼都充满了好奇,因为宁意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夜月明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宁意会选择这么做。
帝玺则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阿意是怎么发现的,但是阿意显然是给我们开了一个方便之门,否则,没有出卖过队友的我们,下场应该就跟那两个队伍一模一样了。”
“会不会宁意把自己给当成砝码主动卖出去了?”一直闷声不吭的般若,这一开口便语出惊人,把帝玺吓得差点儿没有站稳:“你……你是说……?”
“我看很有可能。”后倾甚至还开始补刀了起来:“这个可能性很高啊,宁公子不是那种会意气用事的人,指望他在这个时候就表明自己的身份显然不是很科学的事情,可如果是把自己当成砝码换了两朵花,我们这一轮等于送出去了四朵花,再加上规则的改变,自然也就很稳妥地留下来了。”
后倾一点就透,并不是个懵懂无知的人,只是这些话说出来,帝玺却觉得自己的心口阵阵发紧。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付出队友这种代价来换得如今的安稳,可是宁意还是去了。
帝玺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受,要不是夜月明伸手按住了帝玺,并且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宁意的身份在那里摆着,魔域不敢对他如何,恐怕这会儿帝玺都已经要方寸大乱了。
这一轮被淘汰出局的三个队伍被送出去之后,场上便只剩下了四个队伍,而且,这四个队伍还都是帝玺或者是夜月明探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