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整整四个时辰,从日落走到月落,这一夜的时间走过来,怎么可能跟般若所走的方向截然相同?若是他们的运气真有这么好,他们就不可能会被倾渊手下维度了。
帝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会儿反而不太敢确认了。
司情见帝玺拧眉,难免有些担忧:“你是闻到了般若的味道了么?”
’是,虽然很淡,但是我能确定,是这种味道。‘
帝玺说到这里,却有些茫然了:“你觉不觉得太巧了?咱们走的时间不短,怎么会在这里突然闻到?明明这一路上,我都没有闻到类似的气息。”
“你是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是倾渊的那些手下?”司情跟上帝玺的思路速度非常快,一下就明白了帝玺想要说什么了。
帝玺颔首,却又有些踌躇:“我虽然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眼下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敢确认,再说了……再说,就算明知是陷阱,我也没有理由不去看个究竟。”
帝玺倒是非常大义凛然,只是听得司情脊背发寒:“你想以一人之力对抗那么多人?”
“不好说,现在谁知道是什么情况?得亲眼见证了才知道。”帝玺给出来的回答却很言简意赅,而且语气平静,显然是已经想清楚了。
司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赞同了帝玺的看法,当然,他并不是赞同帝玺去冒险,而是相信,拥有烛九阴之眼的自己,一定能保护好帝玺。
帝玺再次闭上双眼,感受了一下气味的方向之后,冲司情招了招手:“这个方向。”
她这回迈出步伐的时候,比之前快了不少,就像是确认了自己一定能找到般若一样,脚步越发快了起来。
司情本来想让帝玺悠着点的,可是想了想,他又觉得这么说似乎没有必要,便不再吭声,而是安安静静跟着帝玺的脚步一路朝着西南方向跑了过去。
司情本以为,他跟着帝玺这么走,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可是谁曾想,他们跑了不久之后,帝玺突然停下了脚步,语气中多了一丝惊讶和担忧:“般若的佛珠……”
在地上,有一个看起来不算很大的佛珠,上头还镌刻着两个佛教的人物,帝玺见过这个系列的佛珠,加上佛珠上有般若的气味,帝玺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般若的佛珠,而般若的佛珠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轻易离身的,更别说,还是这样孤零零的一颗了,除非……
除非般若受了重伤,佛珠被人打散了。
想到这里,帝玺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司情,你四处看看,有没有埋伏。”
帝玺将佛珠捡了起来,放在手心,缓缓闭上了双眼,将自身的魔气注入了佛珠之内。
她跟般若是旧相识,般若的佛珠自有灵性,自然也就认得她,一般人若是如此靠近佛珠,想要攫取佛珠内的消息,必然会被佛珠打出来,可是帝玺不一样,她如此使用佛珠,却没有一点儿问题。
帝玺试了试,将魔气注入佛珠之后,脑海之中便出现了般若的模样。
般若的身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倾渊手下,看样子,这些倾渊手下似乎是打算要了般若的命一样,可是因为般若的灵气非常特殊,他们也没有办法完全逼近般若的身子,只能围着他不让他离开也就是了。
之前跟帝玺打过照面的那个小姑娘,也在人群之中,而且还在正对着般若的方向站着。
那个小姑娘说道:“般若,你何必反抗?难道你真的以为靠你一个人能阻断我们的千军万马么?再说了,跟你一起来的魔尊和西王母都已经狼狈逃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这么守着还有什么意义?”
般若冷冷看着这个小姑娘,对她的说辞相当不屑一顾:“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怎么能懂?助纣为虐,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倾渊大人,只要倾渊大人能复活,我们就算是死也死不足惜,至于你们……现在就算再如何反抗我们又有什么用?等倾渊大人醒来了,你们仍然是我们的盘中餐,何必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
这个小姑娘说话的声音明明是甜丝丝的,可是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焉知你们不会死在我的手上?”般若的声线第一次变得格外冰冷。
那小姑娘一听这话就笑了:“虽然我们奈何不了你,但是你也不能随便杀人,否则你身上的念力一散,我们便能轻易将你碎尸万段,你跟我们一样,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如果你不选择跟我们合租的话,我大可以直接将你困在这里,然后再去找你的同伴们复仇。”
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够狠,说出来的话也一样狠辣,而更让帝玺觉得诧异的是,这个小姑娘似乎对般若的来历和般若的灵气都非常了解。
她跟般若在一起生活过这么长时间,对般若的一切也不过就是一知半解罢了,怎么这个小姑娘竟然比谁都明白?
帝玺虽然心中不解,不过倒也没有太在上面纠结,因为接下来,般若继续开口,说的却是:“倾城,你非要与我作对么?”
帝玺就是再傻,听到这话也该明白过来了——般若跟这个小姑娘其实是旧相识。
“你叫我的名字干什么?咱们俩虽然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可是却走的不是一样的路。”倾城挑了挑眉:“你选择了正道,而我选择了倾渊大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
“可是,你明知道如何打败我,却没有动手,不是么?”般若很难得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