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无缘无故被帝玺给提到了,一脸无辜:“阿玺,咱们说话可要讲良心,就算是宁公子学坏了,那也是夜小王爷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连城不知道帝玺与夜月明之间的嫌隙,把话头往夜月明身上一拐,帝玺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她僵了僵,干巴巴吐出了一句:“他不会教坏阿意。”
“那在阿玺眼里我就会教坏宁公子了?”连城虽然口头这么说,却也发现了帝玺的脸色不太对劲,只是他以为帝玺这是跟着听鹤学了一趟煮姜茶累到了,因此没有往心里去。
“不说这个了,听鹤,你的烫伤药在哪里?敷一下别到时候化脓了。”帝玺不太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多说些什么,她转身问向听鹤,听鹤摇摇头,说道:“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帝玺叹了一声气:“我也没有说要帮你上药,你去拿药吧,我打一盆水给你清洗伤口。”
连城一听就拦住了帝玺:“阿玺,还是我去吧。”
“我也去。”宁意也要凑热闹,却收获了帝玺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眼:“阿意,你好好休息,等你感冒好了,你就是扛十桶水我都不管你。”
“可是我真的没事啊。”宁意委屈得很:“你前面发热都没有事,为什么对我这么严格?”
“因为我好了,而你没有好。”帝玺得意洋洋地说着,非常干脆地坐到了椅子上,倒了两杯水递给宁意和听鹤:“喝吧。”
连城打水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他就端来了一盆清水,听鹤略清理了一下伤口,便自顾自进去上药了。
帝玺对听鹤从不担心,便任由他去了,反倒是连城,走到帝玺身边,坐了下来:“阿玺,已经确定了,五日后大军出发。”
“五日后……”帝玺一下就站了起来:“那现在就要派人去通知马飞,否则赶不上了。”
“嗯,我去安排。”连城应声,就出去安排报信的人去了,帝玺只觉得自己的神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绷紧了。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谋划,只是能不能使用,还要跟夜月明商量一下,如果夜月明觉得可行,那么这两万五千多人,就可以不必那么急地行军了,这样能保存一定的战斗力,好在与帝江的决战之中占据主动地位。
“阿意,我去找一趟夜月明。”帝玺为了自己的计划,暂时放弃了对夜月明的那点隔阂,干而脆之地跑去找夜月明了。
夜月明断然没有想到帝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他从宁意的屋子里出来之后,就把自己给关进了书房之中。
虽说行军的诸多事宜的确千头万绪,但是也远远不到夜月明需要每天忙到深夜那样,只是夜月明不知道如何面对帝玺,这才躲再书房里,可没想到他躲着了,帝玺却找上来了。
“郡主这时候来找小王做什么?”夜月明打开书房的门,看到帝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愣了愣。
帝玺摇摇头,说道:“有一个计划,想跟你说一下。”
“嗯?什么?”夜月明让开了一个位置让帝玺进来之后,便要关门,帝玺却拦住了他:“别,别关门。”
夜月明冷冷,随后想到了帝玺这么说的原因,心里有些歉疚,还是将书房的门给打开了:“没有小王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书房。”
“是。”护卫在外面的侍从应声,有序退开了书房范围。
夜月明这才回身看向帝玺:“小王觉得你这么会儿会肯来找小王,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小王说,所以小王屏退了附近的人,免得郡主的话被别人听去,泄露机密。”
帝玺点了点头:“谢王爷。”
帝玺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喊过夜月明,夜月明有些失神,半晌才苦笑一声,让帝玺去里头坐下,才道:“郡主可以说了。”
“我想偷梁换柱。”帝玺本还抬头看了一眼夜月明,可是看到夜月明的眼睛,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便挪开了视线。
夜月明听到这四个字,思忖了半晌之后,突然一拍脑门说道:“郡主……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帝玺看着夜月明,却没有说话。
夜月明咽了一口唾沫:“这很危险,如果有个万一,你和陛下可就回不来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这个计划看起来危险,但实际上应该还算比较安全的,以连城的机敏,我想应该没问题。只是我还拿捏不准这件事,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你可以问陛下,他应该更了解。”夜月明完全不觉得来询问自己是一件对的事情,毕竟他不是厉害关系人。
帝玺闻言却摇了摇头:“理论上,的确直接告诉连城是最好的,可是这件事的后续关节需要的是王爷你的兵马,所以必须知会你,否则我与连城才是真正孤立无援。”
夜月明的手指略略弯曲,敲击着桌面,语气慢慢的:“照理来说,这个办法应当是最好的,只是小王担心……担心帝江会发现,毕竟那个代替了陛下的人是什么性情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在帝江面前漏了陷,可就麻烦了。”
“露馅?应该不会。”帝玺缓缓说道:“等偷梁换柱成功,就让连城装病,瞒过帝江不是难事,我反倒担心暮姐姐……她会不会坏事。”
夜月明听到帝玺提到帝暮,眸光一闪,却是疑惑。他想了想,才记起来这个暮姐姐是谁:“皇后应该不会帮倒忙。”
帝玺闻言,却是喟然长叹。夜月明不了解帝暮的为人,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