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帝玺发现,弥姜和洛羽之间的嫌隙可不小,这俩人只是因为临时的利益抱成一团的,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彻底玩完了。
若是在平时,帝玺显然是待不下去的,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离开万妖之城,回去找连城,可是她与连城正式告别了,那锦城的皇城,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可触摸的远方了,那么,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夜月明和般若,阿意,他们会保护好连城的,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在这里养着吧……
阿玺离开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入了帝暮的耳中,帝暮一听就呆住了,愣是不管自己的身子能否吃得消,一路跑到了皇帝的寝宫,跪在寝宫门口连连磕头请求面见皇帝。
连城听到帝暮那一声声呼喊,心中如何不痛?可他即便再痛,也不能打开那扇门。
他给不了帝暮一个解释,他也不想让帝玺的事情影响到这个已经很可怜的女人,他只能装作听不见,只能狠下心来不去管这个女人的任何事。
可帝暮跪在外头,一声一声不肯断绝,直到嗓子哑了,直到没有力气了,她仍然在呼喊着他。
“娘娘,您起来吧,您身怀龙种,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陪着帝暮一起来的小太监实在是看不下去帝暮这样自苦,可他只是个小小的宦官,帮不了她,也只能劝她。
“不,我一定要见到陛下,玺儿去了哪里,我一定要知道。”
小太监干脆跪在帝暮的面前,连连磕头道:“娘娘,奴才求您,保重身子。郡主也一定不希望您这样伤害自己,再说了,再说……陛下他……他不是当初的陛下了,他哪里会心疼娘娘的苦?”
小太监的话声音很小,他不敢大声说话,只敢小声说着,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帝暮猛然抬头,看着这个小太监,眼底划过一抹暖意:“谢谢。”
小太监愣了愣,赶忙摇头,战战兢兢说道:“娘娘娘娘娘……娘娘,奴才……奴才只是……”
“你不用解释,从我入了宫,你便在身边服侍了,我知道你忠心,走吧,听你的,我们回去。”帝暮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她跪的时间太久,人还没站起来就打了晃,差点又跌了下去。
小太监扶住了帝暮,小心翼翼带着她回了紫宸殿,眼泪都下来了:“娘娘,您受苦了。”
“陛下总不见我也不是个事儿,我实在是不放心玺儿的安全,你能不能去替我查探一下?”帝暮忧心忡忡的,对帝玺的安危关心到了极点。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
“麻烦你了。”
“娘娘是奴才的娘娘,奴才为娘娘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小太监说罢,便匆匆离去了。
帝暮心里不平静,待在紫宸殿内也坐立不安的,她遣散了所有随从之后,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殿内踱着步,神思恍惚。
也就在这时,外头突然来了一个侍卫,张口就是:“娘娘,国丈来了。”
“不见。”帝暮现在已经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平日里她都不想见到帝江,这会儿更是不想搭理帝江了。
“娘娘……国丈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当着娘娘的面禀报。”外头侍卫有些迟疑。
帝暮想了想,还是叹了一口气:‘让他进来把。’
紫宸殿的殿门打开,帝暮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连抬头看一下帝江都懒得,更别说招呼他坐下了。
帝江也不介意,只是摆摆手让侍卫把门带上之后,才喊了一声:“暮儿。”
“国丈大人这是喊的谁?本宫乃是壁国皇后,不是什么暮儿。”帝暮这会儿心里烦闷得紧,便连敷衍帝江的事儿都做不出来了。
帝江也不介意,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便说道:“暮儿,为父这次来,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想要告诉你。”
“那就快些说吧,本宫有些乏了。”
帝江牵了牵唇角,说道:“现在的壁国皇帝并不是连城。”
这话一说出来,帝暮只是淡淡然地点了点头:“本宫早就知道了。”
帝江不骄不躁地继续说道:“那么,若是为父告诉你,连城已经到了锦城了呢?”
“你说什么?”帝暮立刻就愣住了:“你没开玩笑?”
“我有什么必要要跟你开玩笑?暮儿,为父也是最近才知道,陛下回来了。眼前这个冒牌货占据了帝位这么长时间,为父心中也是不快的。更何况……这个畜生糟蹋了为父的女儿。”
帝江痛心疾首地说道:“我们父女俩之间的确有不少嫌隙,可是不管有多少嫌隙,为父仍然是你的父亲,为父对你的爱一点儿也不比任何人少,试想,为父如何忍心让你受苦?”
“父亲,您说的是真的么?陛下他……当真回来了么?”帝暮只要一遇到关于连城的事儿,便方寸大乱,也不管帝江是否是真情流露,这一声父亲还是自然地喊了出来。
帝江微微点头说道:“是真的,为父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骗你,更何况……为父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迎回陛下的。”
帝暮的脸上划过一抹狐疑的神色:“可是你明明……”
“为父的确有野心,但是为父只是想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罢了,陛下的血统纯净是最主要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别人染指的,可这个人……这个人不知道是谁安插进来的,居然李代桃僵这么长时间,眼下陛下既然回来了,自然要迎回陛下了。”帝江说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