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你把我的鸡腿吃了,隔了两天又还了我一个鸡腿,这能一样么?欠我的就是欠我的,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你今儿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若是想反悔,就别怪我捣了你娘的灵堂!”别看赵公子脑满肠肥的,可到底作威作福惯了,大聪明没有,小机智却是一堆,这人说话非常有杀伤力。
虞渊一下就被吓到了:“你不许动我娘的灵堂!”
披麻戴孝的虞渊对母亲最后的尽孝,便是为她操办好这个灵堂,为她守好七天的灵,她决不允许别人来破坏。
“那就跟我走。”赵公子说着,甚至还动起了手脚,他伸手扯了扯虞渊的衣衫,虞渊一个避让,只听得撕拉一声,好好的一件孝衣便被撕出了一道裂缝。
虞渊吓坏了,连连后退了两步,抱紧了自己母亲的牌位,赵公子却不肯放过她,再次伸手,目标却是虞渊的脸颊。
虞渊吓了一跳,可怀抱着灵牌,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往哪儿躲,可赵公子的巴掌却没有打下来。
“谁!谁偷袭本公子?”赵公子刚伸手想要掌掴虞渊,手腕便被飞石给狠狠打了一下,痛意之下,他只能收回手,满脸不快地冲着周围怒吼。
“小王。怎么?小王难不成还要看你赵公子的脸色么?”夜月明的手上还抓着两颗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小石子,他掂着石头,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王……王爷……”赵公子就是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敢惹恼皇室的血脉,更别说这位王爷还是当朝最得宠的王爷了。他见到夜月明进来,愣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夜月明根本不理会赵公子,直接走到虞渊的面前,问道:“阿渊,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为什么抱着夫人的牌位?”
“不……不是的,王爷……我……我只是来……来带虞姑娘过府的。”赵公子生怕虞渊先告了状,若是让虞渊先开口,他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过府?过的哪门子府?虞渊是小王府上的人,几时要进你赵家府邸了?”夜月明淡淡睨了一眼赵公子,语气冷冽。
赵公子被夜月明这话给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什么?”
“虞渊是小王府上的下人,专门服侍小王的,你把虞渊带走了,谁来伺候小王?”夜月明可一点儿都不跟赵公子客气,说也就算了,甚至还从怀中摸出了虞渊的卖身契,当然,这个卖身契是伪造的,夜月明怎么也不舍得让虞渊真的卖入王府之中,只是必要的伪造证据还是要的,否则在外人看来,他未必有点以势压人了。
那赵公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仔细去看夜月明手上的卖身契,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人名和抬头,他就不敢继续盯着卖身契看了:“王爷,这姑娘……是半个月前我下聘要娶的侧室,王爷现在突然说她是王府的丫头,我实在是有点……”
“有点什么?不相信小王?小王出京一年半,直到前两天方才回到流月,向父皇交差,这一年半的时间内,小王府上的下人大都各自回家了,虞渊也在其列,有什么问题么?”夜月明反正也不担心赵公子戳穿她的谎话,反正他是有恃无恐的,什么样的借口他都是张口就来。
赵公子吃了个哑巴亏,却还是不敢冒犯夜月明,只好夜月明说什么他便听什么,夜月明说如此,他也只能如此信了。
“阿渊,跟小王回去,赵公子,这里是什么模样,日后还得是什么模样,若是有一点变化,别怪小王找你父亲的麻烦,别以为你父亲做的那些下三滥的勾当没人知道,小王只是懒得去盘查罢了,皇兄也不会是你父亲的后盾,你最好想清楚了。”夜月明将卖身契给收了回去,冷冷的恐吓了一番赵公子之后,便招手领着怀抱着灵牌的虞渊出去了。
虞渊经历了这样一番斗争,心里早就吓坏了,她面色苍白但却不失方寸,直到夜月明带着她离开了自己的房舍,走到了夜月明的府门面前,她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哭泣实在是有些惊天动地,夜月明从未见过虞渊如此伤心的样子,即便是她的母亲离世,她也不过是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忧愁罢了,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夜月明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方白色的帕子,递给了虞渊:“小王行军之时经常用它来擦汗,防止视线模糊干扰判断,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擦擦眼泪把。”
夜月明虽然说得有些傲娇,但是对虞渊却是真心实意的好,虞渊接过帕子稍稍擦了擦泪水,随即哭得更加上心了。
夜月明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让他上阵杀敌他都不怕,可是面对虞渊的哭声,他却束手无策了。
“阿渊,你别哭了好不好?再怎么说你也还有小王,小王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夜月明见虞渊哭得如此伤心,也知道她是被刚才的场景给吓到了,一向心思细腻的夜月明伸手按了按虞渊的肩头,好生宽慰他。
可是虞渊也好,夜月明也罢,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一幕被沧朔的最高统治者——夜晖给看在了眼里。
夜月明天纵奇才,作为皇帝的夜晖对夜月明却不是全然的放心,因为夜月明出生之前,太子之位便已经尘埃落定了,若是幼子资质一般,到还尚可,可夜月明这样的资质,显然是会妨碍到皇太子夜月照的,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从未有过任何变化,而沧朔历史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