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表情让帝玺更是觉得后倾所说是对的,或许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连城进入彀中,便可以上演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了。
“还是让我来吧。”后倾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以命相搏。
此时此刻,帝江他们三人站在了一起,几乎在同一时间对后倾发出了攻击。
帝玺见状,赶忙吹响了双色笛,吹出了自己记忆当中的那首曲子,曲子的格调优雅,却又带着隐隐的悲伤,在这样的场景弹琴吹起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然而这个力量的来源并不是帝玺本身,而是双色笛。
因为与引魂灯他们一样都是倾渊战器,因此双色笛本身能够给引魂灯和莲花印造成的伤害实际上十分有限,然而这样的笛音到底也能够扰乱别人的心智,就算他们的意志足以抵抗双色笛,时间久了之后意识仍然多少会有一些松动。
再次面对帝玺吹出的笛音,另外三人的动作虽有凝滞,然而终究比之前会好一很多。
只是对惑情来说,帝玺这一曲吹出来,多少还是能让他稍稍松一口气的,最起码有了笛声的匡助,想要保护帝玺和自己不受伤,也就显得不那么困难了、
帝玺在吹响双色笛之后也发现,以他和后倾两个人的力量想要制服这三个倾渊战器,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她不由得开始琢磨,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挽救局势,使自己能够化被动为主动。然而先前她就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现在想了半天,自然也没有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帝江的队伍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帝玺觉得自己便是有再多奇谋诡计,在这种时候都是有些捉襟见肘的。
就在这个时候,后倾突然拍了一下帝玺的背部,帝玺浑身一震,猛然回头,却发现后倾的眼里居然出现了一抹狠厉的神色,这让帝玺觉得格外的不可思议。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后倾拍她这一巴掌究竟是为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好似要碎了一般,她忍不住啊了一声,然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你还在等什么?难道真要等到帝玺死了你才肯出现吗?如果现在让她死了,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后倾的语调变得格外奇怪,而帝玺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川流不息,想要逃出帝玺的身子一般。
帝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沉重得很,眼皮也重的根本抬不起来,昏昏沉沉之中,她翻了个白眼,在最后喊了一声后倾的名字之后,便失去了自主意思,彻底昏了过去。
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帝玺全然不了解。
而就在这个时候,后倾手上的灵气全数灌注到了帝玺的体内,那灵气入体,就像是要打碎帝玺的身躯一般。帝玺浑身一怔,随即猛然睁开了双眸,而那眸子的颜色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后倾看得出来,帝玺的眼里所蕴含的力量根本不是后倾能够达到的高度。
后倾静静地看着帝玺,随后朝着帝玺单膝跪了下来:“邪神,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把你唤醒。”
后倾的话好似晴天霹雳,让帝江和引魂灯,莲花印全都愣在了当场。
这世界上能会被称为邪神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上古邪神倾渊。
难不成帝玺就是倾渊不成?
这几个人惊讶的表情被帝玺收入眼底,他们的猜测似乎也得到了印证,因为帝玺将目光投向了莲花引和引魂灯。
她将手上的双色笛插入了自己的腰间,随后双手背负在身后,缓缓的说道:“可以啊,你们做的可真不错,是想逼死帝玺吗?”
引魂灯和莲花印全都愣住了,帝玺此时此刻的口吻语调与当初的邪神倾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然而在他们印象当中,倾渊不该是这样的模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你真是倾渊大人么?”即便有佛根如同莲花印者,看着帝玺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俩对帝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然而双色笛却乖乖跟在帝玺身边,一点儿都没有想要随便乱动的打算,它一点儿声响都不发,就像是真的只是一管笛子一般。
帝玺似乎这会儿也没有打算去纠缠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后倾,然后说道:“西王母,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后倾闻言微微笑了笑,随后说道:“我其实并没有看出来,我也看不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帝玺闻言,似乎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倒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从第一眼见到阿鸾开始,我就发现她身上的气质有点不太对,毕竟阿鸾陪伴了我那么长的时间,对于阿鸾的魂魄是什么样的,我有着深刻的见解,而帝玺体内的魂魄却并不仅仅只是容纳了一个阿鸾的魂魄那么简单。当然,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过你居然真的就在她的体内,当时我只是有这么一个怀疑罢了,因为倾渊的战器已经渐渐苏醒,照理来说,没道理倾渊到现在还不现身,眼见着十二大战器已经有六个出现并且觉醒了,你却到此时此刻还没有出现,那岂不是是要亲眼看着倾渊战器全都被人毁于一旦吗?”
后倾顿了顿,缓了一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因此我一直就在怀疑,是否倾渊其实早就苏醒了,只是它潜伏在某处地方,并没有让我们发觉而已。后来我想了很久,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帝玺的身上,看来我很幸运,猜对了你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