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府尹觉得这件事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这才在今日上报给了连城,而连城也才将这份奏章交给帝玺。
帝玺琢磨了一下奏章之中所说的事情,当即便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
她伸手轻轻握住了连城的手,然后眉眼含笑地看着连城,用了毕生的腻歪劲儿说道:“连城~我有个想法~”
连城被帝玺喊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他一摆手,连帝玺要说什么都没听,就直接否决了:“不可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连城~我总是呆在宫里也很无聊的啊~你不是说过要让我多放松放松么?总是憋在宫里我哪儿能放松得了?”帝玺简直就是把无耻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明明是自己不占理,她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连城被帝玺的话说得瞪大了双眼,差点儿就被她给活活气死了:“拜托,阿玺,你才回宫多久?有五天么?这就能算是总呆在宫里了?你别找借口,我不会同意的,那么危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连城,连城。”帝玺拼了命地甩着连城的胳膊,眼睛都要眨花了:“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你偶尔听听我的话也没问题嘛,对不对?”
连城差点儿被这句话给呛死,他瞅着帝玺,半晌之后才问道:“阿玺,你这话是认真的?你确定不是我听你的话居多么?”
“连城!你都这么大的人儿了,还跟我较劲儿有意思吗?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有事的,我就是去看看,你也不放心锦枫村的事儿不是么?”
帝玺几乎把这辈子撒娇的本事全都给用上了,这么搞对帝玺来说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干脆。
“我就是再怎么关心锦枫村的百姓,也不如关心你来得多,你要是再出了点岔子,你让我怎么办?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连城难得这么硬气,他态度一果决,可就要把帝玺给气死了。
她一狠心,居然直接伸手捏住了连城的耳朵:“你个死孩子,怎么就不能听话了?让不让我去?真当我教训不了你了是不是?”
连城堂堂一国之君,被帝玺提着耳朵一顿嚷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跟个孩子似得:“你随便骂,反正我要是能放你离开,那就是我失心疯了。”
“你!”帝玺被连城气的一点辙都没有,干脆哎呦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这一下可把连城给吓坏了,他飞也似的蹲到了帝玺的身边,看着帝玺曼联心疼:“阿玺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困吾先生。”
“你……你别气我我就好了。”帝玺哼哼哈哈的,好像真的疼的不行一样:“你没事儿就气我,我……我怎么能好受?”
“阿玺!你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我不让你去那是为你好,难道你还不相信宁公子和江姑娘两个人么?”连城被帝玺折腾得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除了苦笑,他竟是只能缴械投降了。
“当然不行,那个东西可是倾渊战器,会要人命的东西,阿意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弟弟,我这个做姐姐的哪儿能放心?”帝玺回答得一本正经。
连城见状,只好双手抱拳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我拗不过你,你若是非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除了你要跟去这一点之外,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帝玺半路截杀了连城的话,愣是把连城的话给堵了回去。
连城张了张嘴,就像是狠了心一样:“那没得商量,如果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哎哟,不行了,我的心口好疼啊!”
“那就找昆吾先生看看。”连城说罢,居然似乎扭头就要走了。
帝玺这下算是认栽了:“行行行,都依你了你了,我可真是怕了你了,还说我呢,你自己都几千岁了,还这么使性子。”
连城大言不惭:“几千岁的是君离天君,我是连城,我没有君离天君的记忆,只有他的身份,所以我今年才二十三。”
“好了别贫嘴了,既然你也要去,就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带了你出门,可不是个简单事儿。”
帝玺口头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心里知道,要是她跟去,那么最大的麻烦肯定就是她了,但是她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拿出来数落吧?加上她跟连城唇枪舌战居然以她失败而告终了,这会儿再不讨一点儿场子回来,那她这面子还往哪儿搁?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准备,一定不会拖了阿玺你的后腿的。”连城笑眯眯的,一脸热情地就下去收拾了,帝玺目送连城离开之后,才痛心疾首地一拍桌面,哭了出来:“连横啊连横,你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儿子啊!”
当然,连横听不到帝玺的这一番控诉,就算听得到,以连横那种性子,说不准还能把锅往她身上背,这么一想,帝玺也就明白了连城这一口好口齿是跟谁学的了,连横的嘴炮功夫可比连城厉害多了。
锦枫村
这个距离锦城非常近的村落比起一般的村子更加大一些,因为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锦城的达官贵人家帮衬的,因此村子里头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家每一户都跟锦城的大官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然而饶是如此,锦枫村的民风还是非常淳朴的。
因为他们这回来是明明白白调查人无缘无故死亡的事情的,因此连城一行人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当然,像连城和帝玺这样的身份,他们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