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诚实的点点头,锦瑟眼巴巴的瞅着眼前的男人,脸蛋儿红的有点儿不自然。
“说。”
面带疑惑的瞟了锦瑟一眼,庄易难得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
“我……我……”
支支吾吾半天,锦瑟都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自己了,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还是在这个qín_shòu面前!那个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呢?
“嗯?”
这会儿的庄易,似乎是把他这辈子的耐心都透支了,也不着急,只是挑着眉盯着锦瑟憋红的脸蛋儿,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坚决不能让这个qín_shòu看扁了!
一咬牙,锦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次忽略了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实,横下心,一闭眼,“我今天身体不方便,不能……那什么……”
哪怕是给了自己无数次勇气,说到最后,锦瑟又开始支支吾吾了,声音也弱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在庄易的面前变成了女人。
哪怕心里再爷们儿,到底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怎么不方便?”
似乎还是没有听明白锦瑟的话,庄易继续问下去。
靠之!
他竟然问她怎么不方便!难道他不知道么?!
想不到他人模狗样儿的,竟然这么重口味!
事已至此,看来她不把话说个大明白,是不行了!
“就是……亲戚来了啊!大姨妈,懂不懂?不能那什么的……对身体不好……”
吭哧瘪度的说完这句话,锦瑟的脸蛋儿火烧似的,红透了。这么一番话讲完,她都觉得自己邪恶了,怎么这事儿也懂啊?
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亲戚来了,和收拾屋子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么?看你刚才砸东西的时候,没什么不方便的。”
庄易幽幽的一句话轻飘飘的钻入锦瑟的耳朵。
锦瑟一愣,不解的看着庄易,只片刻,她就彻底明白了!
这王八蛋又耍她呢?
敢情只是让她收拾屋子啊?那干嘛还非要在后面加一句等着他?不是故意让她理解错误么?
贱男!
放在双腿上的双手握成拳,又松开,再握成拳,如此反复几次,锦瑟才慢慢平息了自己想要弄死这个qín_shòu的怒火。
“二爷,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收拾屋子这么简单么?”
掩去了怒火,锦瑟笑眯眯的瞅着对面的男人。没办法,她最是吃不准这个男人的想法儿,这会儿,她还有求于他,低低头就低低头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万一他一个心情不好就反悔了,她不是亏大发了?
“看爷的心情,去吧。”
大手潇洒的一摆,庄易拽的就像古代大爷似的,看的锦瑟心里直憋气。
敢情,她这就算是签了卖身契了?是暖床,还是奴隶,全看他的心情?
到底,憋气归憋气,锦瑟还是慢吞吞的站起身往楼梯口儿的方向走了过去,心里却是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琢磨。
韩愈能忍胯下之辱,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那她锦瑟就先忍了这个贱男,千万别让她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否则,她非得一雪前耻!
一步一步走在楼梯上的锦瑟,压根儿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餐厅里,那个一直冷着脸的阎王,俊脸竟然展颜,露出一抹从来都没出现过的惑乱人心的灿烂笑容。
卧室里,看着自己的“杰作”,锦瑟愁得脑袋直发疼。
想想这间屋子原来的模样儿,再看看它现在惨不忍睹的样子,锦瑟头一次觉得,她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个qín_shòu啊!
刚才,她究竟是怎么把这间奢华装潢了的屋子给糟蹋的这么彻底的?
地板上,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到处都是东西的残骸。
左踢踢,右蹚蹚,才出来一小块儿可以落脚的地方。
站在卧室的正中央,锦瑟叉着腰和这些残骸大眼儿瞪小眼儿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
直到半个小时后,庄易上楼来一看,眼中快速掠过一抹惊愕。
只见,那些东西的残骸他走的时候在哪儿,这会儿就还是在哪儿,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整个卧室,还是一如既往的乱。
唯一不同的是,他第一次过来时看见的那个疯子一样的“罪魁祸首”,这会儿,正安静的躺在大床上挺尸,两只滴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默默的瞅着天花板发呆呢。
“不是让你好好收拾么?”
庄易清冷的声音带着责怪的语气,边走边踢着脚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残骸,直到走到大床跟前站定,缓缓俯下身,双手撑在了锦瑟的身体两侧。
看着天花板的视线被眼前这张距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的俊脸挡住了,锦瑟的眉心几不可微的皱了皱,迷离的大眼睛瞅着庄易的俊脸,喃喃开口,“还是换一个吧,我只会越收拾越乱。”
隐隐的,锦瑟的语气中竟然含着几分的挫败感。
没错,她说的是真的。在做家务这方面儿,她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
虽然小姨家里条件不好,可她从小却也没做过什么家务。并非她不想分担,而是小姨每一次都极力的阻拦,还苦口婆心的对她说:瑟瑟,你只管好好学习,这些粗活儿累活儿,小姨自己来就行了,你不该是受这种罪的命。
每一次小姨这么说的时候,锦瑟的心里都是一阵心酸,却又拗不过小姨的倔脾气。
刚才,她不是没收拾,她确实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