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穿了纳兰音的身子,实则却亦是并不待见纳兰音亲娘。原本以为萧氏的性子,是不会再登侯府一步。
原先萧氏对她这个女儿还有虚应处,可那日纳兰羽出了事,萧氏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了。虽萧氏并不知晓此事乃是姚雁儿算计,可是她心里却莫名嫉恨上大女儿。大约是见自己这个大女儿过得好,小女儿过得不好,故此倒心里见怪纳兰音了些。
如今萧氏目光落在了姚雁儿面上,心里确实也是不自在。
只瞧着姚雁儿一身软罗绸缎,肌肤也不似从前那般苍白,反而隐隐有了些个淡淡的血色,容光如明珠美玉,越发美艳可人。
原本就是极妖娆的样儿,如今养好了,更是容光逼人。本来就是极轻浮的样子,却也仍然不知克制些个。原本就知道这个女儿是个轻浮的,如今萧氏心里更是犯堵。且只瞧着姚雁儿容色姣好的样子,萧氏心下更埋怨她无情无义。
对比之下,纳兰羽却也是整日在家哭个不休,就跟泪人儿也似。那寒门子却也是趁火打劫,只上门来说愿意娶纳兰羽。而纳兰羽又如何肯答应,怎会乐意嫁给这么一个低贱之人。
萧玉一贯疼爱女儿,瞧着纳兰羽这个样子,心肝也都是碎了。
若不是为了纳兰羽,她又如何肯上门来见这个自己并不如何留意的大女儿。
纳兰音大约也没见她顾念姐妹情谊的,只这般样儿,却并无什么担切之色。
萧玉心里,自也给大女儿添了个罪状。
“难得母亲来一次,我这儿有上等新茶,不如尝尝吧。”姚雁儿亦是早就摸透了萧玉的性子,并不留意萧玉面色如何,反而奉上茶水。
萧玉面色也似沉了沉,忽而将茶水放一边,只说道:“如今我哪里还能吃得下茶?你家妹子都那般了,我心里就跟刀割似的,家里连饭食也吃不下。你这个做姐姐的,却也是不知道和睦姐妹,竟然半点没将妹妹放在心上。”
一边说着,萧玉面上亦是添了些个忿色。
姚雁儿则细声细气的劝说:“母亲何苦这般呢?你若为了二妹妹损了身子,知道的说你一片慈母心肠,爱护女儿。不知道的,只恐怕还添了些个口舌,说你二妹妹不孝顺呢。若真为二妹妹伤损了身子,女儿也心疼。母亲既然为了二妹妹清减了饮食,今个儿我也吩咐厨房多少几个母亲爱吃的茶,让母亲开胃开怀。”
她柔柔的错开花,至于萧玉言语之中暗示的别的意思,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