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且寻个由头退了,离开时候却也是恭顺得多。
而赵昭,他原本亦是以为,赵捕头上去了后,亦是必定会替自己出气的。如今只见他无功而返,心下亦是愕然,更添了些个怒意。
赵捕头亦是压低了嗓音说道:“和大公子争的那位,可是昌平侯府里头那个说话当家的主儿。大公子,这些事儿,我们亦是极为难的。”
赵捕头眼底深处,却隐隐有些不屑。裕阳王府自有声势,昌平侯府自然也是比不得的。然而一边是能说话担事儿的正主,这另外一边,却只是个庶出的长子。赵捕头倒是不觉得,赵昭这桩事儿跟前能压得过。
只这个时候,赵捕头心里倒是想起了一桩有些个桃色的事儿。
不是听说昌平侯爷最爱他那个正妻,疼得跟心肝儿肉也似,怎么就忽而就寻个美人,只在此处tōu_huān?便是喜爱,难道还畏惧那家中的河东狮,且不敢领回去不成?只随即赵捕头心里也是释然了,便是自个儿,何尝也不是更爱外头野花。且哪个男人不爱荤腥的,料来李竟也是并不例外。这男人便是添个妾,也并不是个如何了不得的事儿,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至于到了这处,不同侯府,倒也是别也一番野趣儿。
同时赵捕头对那昌平侯,也是生出些个同情与理解。只说领着这样子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领到了这处,却也是正欲销魂,却遇到那等煞风景且也是无趣的,只顾着争风吃醋。就如自己今日这般,好端端的被扯出了那暖被窝儿。若不是自己人微言轻,也是恨不得将赵昭这等招人厌恶的人双腿便这般打断。
一想到此处,赵捕头亦是更没有兴致与那赵昭纠缠,只随口敷衍了两句,也便这般就去了。
赵昭却也是容色阴狠,心中怒极,便是那断骨之处的疼痛,似乎也是忘记了。
好半天,那软纱轿子里方才透出了些个话儿:“呵,好个昌平侯李竟,却竟然也是这般有本事的。你既也不是那等不晓事儿的,却也是与我为难,却也不知退让,那便是成心与裕阳王府不对付了。我们裕阳王府不得势也还罢了,这次若是功成,你今日欺辱,我必定便是十倍百倍奉还。”
随行侍卫无不是知晓赵昭手段的,此刻听了,亦是个个都容色俱变。
房间里,姚雁儿忽而轻轻道:“夫君今日,似乎心情也不是极好。”
李竟骨子里虽然是个狠辣的人,然而平日里,他却也是温文尔雅,并不将这股子凶悍气儿露出来。只是今日,只瞧着李竟对付赵昭的手段,那股子狠气儿也是流露得十分明显。李竟眸色动了动,轻轻的凑过去,缓缓说道:“你倒是知晓的心思的,可当真不错。夫人素来乖巧,为夫便是真生气了,你也是这般怯弱姿态,叫人怎么忍得就罚了你了?”
一边这般说着,李竟就轻轻的凑了向前去,轻轻的吻住了姚雁儿的耳垂。他唇间轻轻吮吸时候,一股子酥麻之意顿时传遍了姚雁儿的全身,让姚雁儿打个了激灵。
今日李竟亦是觉得说不出的烦躁,说不出的不对劲儿,只似要寻个出口,好生发泄一般,否则那心口一股子郁闷亦是好似要被磨得心口极不是。
姚雁儿身子微微一僵,却也是不由得想到了李竟这些个时日,竟然是当真不曾沾染什么女色,这般精悍的身子,大约也是难以忍耐的。只是,自己可也不曾要他守身如玉。耳垂一点点的酥麻之意慢慢的传来,蜿蜒而来,亦是令姚雁儿顿时绷紧了自个儿那身子。
“今个儿,我想要了你。这做妻子的,再如何,也是要侍奉丈夫的。”
李竟慢慢的将姚雁儿搂在了自己怀中,目光轻轻的闪动,这做妻子的,侍奉丈夫,难道也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儿?他是极为大方,可是那份大方原本是自己宽容,却并不应该的。
他唇瓣落在了姚雁儿那纤弱的玉颈上,轻轻的吮吸一下,呼吸亦是轻轻落在了姚雁儿脖儿上。
“妾身身子骨却有些个不好。”姚雁儿心里微微一沉,便这般说着。然而今日李竟原本就有些个不对处,让姚雁儿亦是有些个心惊。
“夫人今个儿连人都杀了,哪里有半分怯弱?”李竟冷冷一笑,心思却也是渐渐清明了些个。自己动了怒,大约也是瞧着今日姚雁儿极娴熟的射箭样儿。那女子动了情,有了心思,寻着良人,可不是说只愿丝萝托乔木?丝萝是柔弱的,需要乔木替她遮风挡雨。可是那女子,明明身子孱弱,不适合习武,却偏偏一遍又一遍的学习射箭。那又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没有那一丝一毫依附自个儿的心思。
怎么了,当真当自己是个毫无本事的纨绔不成?
这女子,自己明明知晓她心思极重,却也是琢磨不透她的心。难怪许多男子,就爱那柔弱的女子,能瞧得透彻,能被她依附。这般情态,方才是能长长久久的。
“侯府的汤水也是养得夫人身子好了,夫人身子养得好了,莫非就没个情思?”
李竟低低笑着,听着姚雁儿闷闷的哼了一声,语调里头亦是有些隐忍味道,甚至亦是有些个不喜。李竟一咬牙,这女子并非处子,当然他亦是不如何在意的,只她怎么就不喜与自己亲近。姚雁儿素来容色凝定,大约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方才流露出些个与众不同的情态。而自己,可不就是因为这样子,就在这方面撩拨。
姚雁儿本来苍白的脸颊上,亦是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