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竟眼神亦是微微有些迷离,这般愉悦之事,似乎是自己从来不曾想到的。其实身下的女子那身子也并不算十分出奇的好,且自己也并不是那等没经受过男女之事的初哥儿,只是那心里,就有那么一丝得逞所愿的快意。从前自己对那所谓的欲拒还迎是极为不屑,只道男子对女子的兴致,似乎只是见时候便定了下来。
然而便是这个女子,接二连三的推拒,且自己又如鬼使神差一般,竟又处处容忍。且如今,这妇人终于被自己如此,这心中愉悦更胜过了身子上的感受,更是让李竟心里喜爱,添了些个征服的快意。姚雁儿只觉得自己腿也似软了,似也经受不住这样子的冲击,心里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屈辱感觉亦是顿时涌上了心头,只觉得说不尽的难受。然而正如李竟所言,这侯府的汤水也是极为养人的,便算姚雁儿心里抵触这些个事,本来已经养好了的发育成熟的身子,本身却也是并不排斥这般爱抚的。且亦是更加不必提,李竟竟似手段丰富,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引导,挑逗着姚雁儿那身子的欲念。
却不似温文轩,姚雁儿都不知道温文轩在别个小妾跟前是什么样儿,只是他在自己跟前,却也是一板一眼的,似乎这般才能显露出他的端方。
至于与聂紫寒,那般情态,自己那时候只觉得无处不恶心,手指触碰之处仿佛被蛇儿爬过一般,竟然是说不尽的黏腻难受。
故此她虽然已经经了人事,竟然是从来没有真正享受过那愉悦之事。姚雁儿眸色一点点的暗沉下去,仿若那一丝流转的鬼火,却亦是隐隐有些空洞。
她都觉得自己好似被缠上了,被算计上了,一丝丝的挣脱机会也没有。
天晓得李竟怎么有那么好的耐心,不疾不徐,如行军打仗一般,既不急躁,又很有持久力。她都不知道,竟也能摆出那么些个羞人的姿势,这般摆布。姚雁儿本来也是个极为腼腆的人,那份羞恼让她身子越发发烫,眼睛也是睁不开了。而李竟,似乎也是因这些个人日子憋闷得久了,似乎也是有发泄不完的劲儿,要将这份热情发泄在姚雁儿的身上。怀中的女子面颊晕红,眼珠子轻轻闭着,那长长的睫毛亦是轻轻颤抖,竟也好似说不尽的酥软怯弱。这般姿态,似乎力气用得大些,就会伤了这个娇滴滴的人儿。李竟眼里亦是浮起了些许个怜惜,有些粗糙的指腹却也是轻轻的揉过了姚雁儿的唇瓣,手触之处,却亦是一片温软柔和。只那身子的点点欲念,似乎也是越发不可遏制。
瞧着,倒也是极为娇弱的,可惜是不是当真如此娇弱,那可也是真说不上来了些。谁能见这般娇滴滴的人儿,竟然是能趁着别人不防备,就射死了好几个人儿,却也是厉害得紧。且如今这具身子,倒似需要一番蹂躏爱怜,方才越发妖娆,将那股子里头的欲念一点一点的绽放。姚雁儿细细的眯起眼儿,眼睛里一抹晶莹的水光流转,却也好似要滴出水来一般,恍恍惚惚间,到了极甘美处,身子却也是轻轻颤抖,脑子亦是一片空白。
姚雁儿软得好似一点力气也没有一般,就软软的倒在了李竟的怀中。她脑子里慢慢的回过神来,却也是说不尽的恼怒和茫然。温文轩说她性子冷漠,心思太重,太过于沉静了,十分没趣。而她与温文轩在一起,也少有极愉悦的时候。只是方才,她那身子居然当真就动了情了,却让姚雁儿又是茫然,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惶恐。她禁不住咬紧了唇瓣,点点泪水盈眶,却没有哭出声,只任由那泪珠缓缓的,轻轻巧巧的滑落了,打湿了乌黑的鬓发,仿若一颗晶莹的珠子轻盈滚下,却也一下子就不见了。
姚雁儿面颊上犹自带着红晕,一双眸子却也是黑漆漆的,仿佛说不尽的沉润。
落在了李竟眼里,亦是让李竟蓦然心生一股说不出的愧疚。
仿佛,自己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将她欺辱得太狠了。
随即李竟眸色沉了沉,舌尖儿轻轻一舔姚雁儿面颊上的泪珠,品尝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苦涩的滋味,他却亦是淡淡的说道:“夫人为何觉得委屈,你这身子,自也是喜爱的不是?或许是久病之身,所以不乐意与为夫亲好。然而多弄几次,自然也不会如此畏惧,自然也是会喜爱上了。”
姚雁儿却没有说话,轻轻合上眼儿,只由着胸口轻轻起伏。她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和一个男子就这样子在客栈里颠龙倒凤,如斯荒唐。
至始至终,李竟倒也是显得极为体贴,小心翼翼,并不曾弄疼了姚雁儿手臂之上的伤口。她微微挣扎,衣服料子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音。自个儿衣衫都没有尽数褪去,李竟就要了她,那披风轻轻滑开,亦是掩住了姚雁儿那赤着的小腿。
只这时,男子身躯却又再次这般覆盖上来,温柔蜜爱,却又十分强势,竟然也是不容拒绝。李竟竟似还不曾餍足,竟然仍然索取。姚雁儿如今身子也是软了,自然也是拒绝不得,只房间里添了些个腥膻味儿,却也是越发透出些个暧昧。姚雁儿心里觉得荒唐,可是亦是有些个不真实感觉,只也是说不上究竟为何。她似也隐约听见了些个丝竹之声,只若仔细听听,却又是一点儿也是没有了。大约是湖上画舫上传来的,离得远了些,故此亦是有些个不分明。
画舫上,灯团团而生辉,一名俊秀的男子坐在玉案前,深深呼吸一口气,手中尖刃亦是极快的飞舞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