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手指轻轻扣着桌子,面上更有不屑之色:“且以那纳兰氏尊贵的出生,就是要取人性命,难道当真还要她自个儿动手不成?以她如此出身,原本也没有这般道理。无非是派个人,暗中下了手。就是出了事,那下手的人只当棋子舍了去,也是与她没什么干系。如今要紧的,只要查出纳兰锦华可是那纳兰音的亲生娘亲,就算是真想明了。”
另一头,却也是见赵离轻轻嗤笑了一声,面上更是添了些个不屑之色。
聂紫寒只一笑:“世子瞧不上这等人物说的荒唐言语,可是你一大清早,就来这儿,可不就是为了听这个?”
“那个什么报纸,那些个什么传闻,可是于我等没什么干系。”
赵离轻轻的垂下眸子,不错自己为了报仇,是与聂紫寒一道有所设计。然而如今,似乎也还有别的人暗中算计什么。赵离心下,忽而亦是有些个不是滋味。
“不错,这样子风格,实在太过于张扬,并非我喜爱的。”
聂紫寒轻轻一叹,一手撩住袖儿,另只手却也是轻轻举起茶水。
赵离瞧着聂紫寒,心下忽而也是添了些个古怪的味道。他亦是知晓,聂紫寒出身并不如何的高,且又是武夫,然而一些极小的细节却也是能瞧出来,聂紫寒那教养可谓极好的。那一举一动无意识间透出了优雅,是世家子弟刻意训练过才有的。且聂紫寒性子虽然阴狠绵密,却也是不知不觉的透出了几许天生的高贵。
“那纳兰音既是如此不孝,莫不是便凭着能嫁给李竟,就能如此招摇不成?”
一晃神,外头那些个读书人言谈间已经激烈起来。
“不过是个水性美貌的妇人,就能依仗昌平侯府,时时无忧也便是了?如此不孝狠辣,怎会有这般蛇蝎人物?莫非朝中权贵,便能如此肆无忌惮。”
一名青年已经是愤愤不平!
之前那煽动书生,却亦是不住冷笑:“朝中之事,原本就是已经如此荒唐。只说那李竟,原本也只是纨绔,是依仗父亲余荫,又有从龙之功,竟然如此得意。也难怪他是不知轻重,竟然也是将那所谓的礼法视若无物。”
说到了此处,他面上更添了恼恨之态,更是激动非常。
只说李竟,年纪轻轻就能平步青云,本来便是有些个招了人的眼。只是平日里,尚也是不觉得。如今有了姚雁儿那事儿做引子,在座这些青年士子,无不就觉得自己一番发泄是有了足够理由的。
一时群情激愤。
赵离瞧着这些个人,容色竟也隐隐有些漠然。所谓不畏权贵的热血,也不过是如此,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可是有些嫉妒,只这些人自己知晓。
聂紫寒却也是很有兴致,将这些个事儿尽收眼底,且亦是瞧得津津有味。
而在茶楼另一头,一道娇柔的身影便这般坐着,唇角更是添了一丝浅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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