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雁儿一番言语,说得赵昭心惊,惹得赵昭反驳:“原本是夫人自己指使,做出的不堪的行径,如今又如何栽赃在我的身上?”
赵昭说什么,姚雁儿却也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了一般,只是自顾自的缓缓说道:“妾身今日在寿宴之上,就听见了一桩事情,心里已经觉得好奇。徐御医既已经死了,为何凶手竟将那凶器带走。诸位亦是知晓,原本在皇宫之中,是不许人带着兵器的。要砸死一个区区的徐御医,原本亦是不必要刻意带什么兵器,用个花瓶镇纸亦是够了,而砸死了人之后,更是不必将那所谓的兵器拿走。故此我的心下,亦是十分好奇,为何凶器竟然不见,白公公回话儿,只说什么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砸了的。而方才我更去了云芳斋,去瞧世子死时候情景。大公子,你可知晓我为何会疑在你的身上?”
姚雁儿瞧着赵昭,赵昭却也是不肯言语,只是目光冷冷,竟亦是有那么几分森森之意。
“那世子房中,有屏风隔着一个小间儿,背后又安置一床,是丫鬟休息的。这屏风之后,地毯铺得柔软,而那地毯之上,却亦是有一个圆圆的印子。当时妾身瞧在眼里,就很是怀疑,为何此处竟然有这么一个圆圆的印子。而大公子心中,大约亦是该知晓如何会留下这般痕迹了不是?”
赵昭面色变了变,欲要回答,又似乎显得有些个不打自招。
姚雁儿缓缓说道:“一月之前,大公子行为不堪,惹得侯爷恼怒,将你一双腿亦是生生打断。虽有御医殷切服侍,有灵药使用。可是你那双腿却也还是不见好,走路时候,仍然是需要拐杖。大公子欺辱了水袖,杀死了亲弟弟,又因为侯夫人来了的关系,故此躲在了屏风之后。你心情激动,使的力气也是大了些,而那地毯又是极为柔软,故此亦是禁不住就留下了这个印儿。”
说到了此处,诸多目光都是落在了赵昭身上,而如今赵昭身边确实亦还是带着拐杖。
赵昭眼底亦是升起了一股子的恼怒,当初自己以为亲弟弟乃是世子,故此自己亦是禁不住张狂起来,好生张扬。然而可巧自己遇到了李竟,并且与李竟发生了争执,而李竟竟然也是当真不留自己什么颜面,竟然是将自己双腿生生打断。这般屈辱,如今赵昭亦是还是深深记得。
赵昭眼中,亦是透出了几分怨毒之色。
“是了,大公子亦是可能说,那个印子亦是我弄出来栽赃陷害的。只是当我想到了大公子,心里头一个疑惑处顿时也是迎刃而解了,那便是徐御医是怎么死的,为何凶手亦是违背常理,竟然又将那杀人的凶器拿走了去。”
姚雁儿瞧着赵昭身边的拐杖,缓缓说道:“大公子杀人之心,确实亦是临时起来的。当时你想要杀人,想要用什么重物敲碎徐御医的脑袋,又有什么比你手中这根已经渐渐使唤得习惯的手杖更趁手一些?你当时就用拐杖敲碎了人家的脑袋,又因为这个物件儿是万万不能留下来的,故此只得将凶器带走,更将你杀人的证据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