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事情,那些个人说起来,确实也是有些桃色艳气。
且那公主赵青,不但容貌艳丽,更亦是出身高贵,便是在德云帝跟前,赵青也是很能说上一些话儿。既然如此,李竞对赵青有那么一些心思,也是并不如何奇怪。
李竞既是这般挑的人,自然也是要挑个好的,这个公主赵青,岂不是也是个不错的。
姚雁儿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刺绣上的那朵梅花。
方才她用针尖儿刺破了手掌,污了这上等的绸缎。
如今姚雁儿就轻轻的绣了梅花,遮掩住了这血污。
她嗓音亦是微微沉了沉:“说就是了,也并非什么要紧的事儿。”
姚雁儿说话语调之中,自亦是有那么一股子威仪。
娇蕊等也不敢怠慢,只将这样子的话儿说了一遍。
俱也是个不好听的。
只是姚雁儿听了,却并无什么愠怒之色。
她只浅浅含笑,巧笑倩兮,忽而说道:“之前侯爷弄的那个报纸,倒也是颇为有趣。去好生准备一番,若是能用时候,就能印刷一番。”
这些个流言,无论是谁放出的风声,做好准备,总也是有那用得着的地方。那些个报纸,当初是赵青弄出的新鲜玩意儿,却并没有在蜀中流行。
且姚雁儿想到了纳兰羽,她这个好妹子,似乎如赵青一样,也是个穿越者。姚雁儿捉摸着,自己可以将这些个消息,加工一番,然后送给杨昭知晓。
她相信,结果一定是会非常有趣的。
有些人,好似秋日的蝉,叫得吱吱大声,却浑然不知晓自己性命已经是到了尽头了。
就好似杨昭,如今还闹出了许许多多的事儿,却并不知晓,他的性命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尽头。
姚雁儿轻轻抿紧了唇瓣,眼底却亦是透出了一片莹润水光。
山风森森,吹得人一片凉意。
这山腹之中,俱也是已然掏空,道路绵密,四通八达。
众人瞧见,心里也是无不生惧。
这些年来,这些个前朝余孽无不是十分低调,却也是是未免让这些个蜀中豪强瞧低了些个。
无非是杀几个村夫,那也是不算什么。
可惜一番探寻之下,这些个蜀中前朝余孽居然建造了这么大的地下迷宫,实在是可怕。
聂紫寒手掌轻轻的抚摸墓道之壁:“这约是先秦的古墓,只是之后被这些个所谓的前朝余孽发现,捉了蜀中青壮改造而成罢了。”
众人心里,方才也是安稳了些个。
那些个前朝余孽,似乎是极为吃惊,想不到有人居然能寻到此处。
一时抵抗也是措手不及。
这些个前朝余孽,许也是觉得,这些蜀中豪强应也是落入陷阱,被那炸药炸得粉碎碎骨。
最初许多人凑上来,厮杀一阵,被击溃之后,便再无大规模的进攻。沿途倒是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攻击。
赵青抚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却也是眸色如水,生出了几分警惕:“这些前朝余孽,肆虐唐国多年,如今瞧来,似乎也是并不如何。”
不但赵青这样子想,别的人也是如此心思。
过道之中颇为昏暗,亦是让人面色明明暗暗。
就算是如此昏暗的地方,赵青也仍然是娇艳得如一朵牡丹花儿一般,幽幽生辉,十分惹人注意。
聂紫寒肌肤却出人意料的苍白,细细长长的眉宇泛起了一股子黑亮柔润的光彩,竟似有几分阴柔邪肆之意。
他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语调之中也是添了那么几许讽刺:“公主心思单纯,自然也就不如眼前这位昌平侯,这般厉害,心机深沉。这一次前朝余孽设下了陷阱,欲以自身为诱饵,诱导侯爷中计。却不知道反而中了侯爷调虎离山的计策,那些个前朝余孽的主力,还在那处埋伏,以为能让昌平侯受创。却也是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青怔了怔,忽而就发现,如今李竞身边,多是蜀中豪强,却并没有多少朝中军队。
再想深一层,这些蜀中豪强未必没有奸细,可是这些奸细就算想尽法子将消息传给了那些前朝余孽的主力,那些前朝余孽,却并不知晓李竞已经让朝庭军队埋伏一边。
李竞如此前往,不但能捉住章龙太子的子孙,免除后患,更以自己为诱饵,让那些埋伏在陷阱附近的前朝余孽急切赶回来。
就在此刻,地面一阵震动。
赵青尖叫一声,一阵恐惧。
一时她只觉得,自己这些个人必定是中了这些个所谓前朝余孽的计策。
说不定这山墓之中,已经是埋下了许多火药,能让自个儿这些个人,尽数炸得粉身碎骨。
待她定定神,却发现这墓道并未塌方。
聂紫寒目光落在了李竞身上,李竞淡淡说道:“前朝余孽在蜀中经营了许久,自然也是有一些奸细的,我根基未深,也是不能尽除。有奸细偷偷发出消息,让前朝余孽的主力知晓,我要端了老巢,自然也是急匆匆的赶回来。而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我与聂统领早就已经埋下了炸药。如今,这些炸药也是引爆了不是?”
听了李竞言语,在场蜀中豪强无不心里忐忑。
此刻众人已经进入山腹之中一处大厅之中,人流涌动,站满了整个大厅。
李竞手握权柄也还罢了,居然还是这样子心机深沉,善于算计的人。
他从前在京中素来有纨绔之名,却绝非无能的庸才。
德云帝将这般精明能干的人物送入蜀中,那真是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