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妃也是放缓了语调,也是准备以那财帛收买。
紫馨却也是赶紧说道:“寻常事情,用些个财帛,也就罢了。只是这般大的事儿,恐怕区区财帛,是不能让人动心的。蒋华也是提出要求,只求娘娘亲手书写一封信,且要峪,他方才能安心,以为有了依靠。否则,恐怕这桩大事成了,也是狡兔死,走狗烹。”
素妃被人要挟,气得大叫。
因为她在气头之上,紫馨并未十分相劝,反而是冷眼旁观。
不过素妃一贯是蠢的,心里也是极为急迫。如今素妃的心下,是一心一意的将昌平侯当做敌人,想来最后还是会乐意的。
素妃又是摔碎了几个物件儿,也是价值不菲。
这宫里日子郁闷得久了,素妃摔东西居然也是养成了习惯,那也是越发顺手了不是——
好半天,素妃却也是喘息过气儿来:“好在此事,我们也是安排了暗棋了不是,总不至于没那般准备不是?”
素妃微微冷笑,眼中生出了异样的光彩。
昌平侯府之中,姚雁儿倒是将这桩案子诸般情况尽数听在耳里。
也是又处于那风口浪尖。
可见贺氏之死,看似是指向苏后,其实却也是指向自己的。
最开始以皇后与嫔妃之争,惹足了眼球,等博得足够关注之后,再让所有人的目光尽数弄在昌平侯府之上。
姚雁儿不由得想起那一日昭阳宫中情景。
不过一年,那个低眉顺目的妇人,已经变得十分招摇。
如今姚雁儿身边能出谋划策的人也是不少,这些人也是无不提出许多计策。
却也是都是针对如何脱罪的。
然而姚雁儿内心之中的疑虑却也是不断加深,这件事情,当真是栽赃贺氏之死那般简单?
姚雁儿却也是垂头,瞧着已经睡着的李惠。
惠儿可真是可爱,姚雁儿的一颗心也是柔软起来。
“红绫,上次弄的玉可是弄好了?”
姚雁儿如此询问,红绫亦是含笑:“刚刚已经送来,还是没来得及和夫人说了。”
姚雁儿轻轻点点头。
一个锦盒打开,里头却也是有一块白玉弄的长命锁。
却也是一块雪白的玉,可不是一块药玉,不但也是打磨得十分光润,还镶嵌了银丝。
这玉模样儿,也是做工极为精细的。
姚雁儿送这个,可是还有别的心思。
这玉是药玉,能试毒的。
一旦沾染了什么毒物,这玉片儿也是顿时会变得漆黑。
自己处于风口浪尖儿,自然也是要给自家儿子最好的。
谁知道谁会使什么毒计与手段,弄出些个寡毒的事儿出来。
惠儿的衣衫鞋子,可都是姚雁儿与几个丫鬟弄出来了。
自己亲手弄的,方才也能放心几分。
红绫瞧着姚雁儿做好的虎头鞋,做得可谓极为精巧,栩栩如生。
红绫嘴里也是称好,又惋惜蝎子如今年纪小,长得也快,只恐怕这么些个衣衫,没那么几日,就不能穿了。
姚雁儿倒是无所谓,这些个衣衫,以后时时常常自个儿做就是了。
如今她一颗心儿,都是在自己孩儿身上。
那些时间与其用在勾心斗角上,她倒宁可花费些个时日,给自己孩子做些个衣衫。
就在这时,娇蕊也是匆匆而来。
娇蕊面上也是添了愤愤之色。
“也亏得夫人多个心眼儿,二房弄来的那些个东西,却也是悉数都检查过,玉娘果真也是查出几分不是。”
这一次姚雁儿回来,玉氏先是不快,后来却又殷切起来了。
玉氏不但忙前忙后,还送了许多东西过来,有给大人用的,也有给孩子用的。姚雁儿收下了,却不放心,让手下的人检查,却根本不给惠儿用。
果然检查之下,这其中确实也是发现许多端倪。
比如那衣衫的针脚处,慢慢的拆开了,里头藏了些个药粉。
红绫听了,心里也是震惊了,连连追问,这些个药粉究竟是有什么用处。
娇蕊方才也是缓缓道来。
那粉末是些个脏物。是那得痘的病人身上浆液晒干之后,然后又染在了肌肤之上。
孝子时时穿这样子的衣衫,自然也是会得病。
成人得痘之后,便是不死,也好似鬼门关里活过来一样,那面颊之上也是会留下疤痕。
可是孝子身子娇弱,若是染了痘,总是要死的。
若没发现二房这么些个古怪,就算惠儿得病而死,别人也只道惠儿命不好,小小年纪也是会得病的。
惠儿死了,二房再使些个手段,以后说不定是二房那位继承了爵位。
这般心思,可谓好生狠毒。
红绫原本也是个极为柔顺的性儿,此刻也是怒了。
且不说惠儿是夫人的儿子,侯爷的血脉,就是惠儿自己也是生得玉雪可爱。
这个孩子这般可爱,玉氏好狠的心肠,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红绫禁不住怒道:“夫人,那二房实在可恨,不能轻轻饶了去。这件事情,不如去禀告侯爷。”
玉氏这般狠辣,又如何能容?
姚雁儿想了想,就让人将那些个物件儿尽数烧毁了。
和李竞好了后,姚雁儿那性子里的狠辣也是磨平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
可是姚雁儿也是有逆鳞的。
这逆鳞就是惠儿,谁要伤了惠儿,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