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血液依旧在涌涌流出。
甚至,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些血液正一点一点的被这棵老树往外吸。
这棵老树,就如同有意识一般的,在汲取着我和墨凉夜的血液,似要将我们的精血全都吸干净一般。
这种情况让我不禁有点恐惧。
要是这棵老树一直不停的吸,那用不了多久,我和墨凉夜的精血就会全被吸光。
到时候,墓门是打开了,但我们两个的小命儿可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我转头看向墨凉夜那边,正想开口问他要不要停止。
但岂料,变故就在这一棵突然发生。
吸了我们精血的这棵老树不知怎么回事,竟毫无征兆的抖动了一下,然后猛然间将那些吸走的血液,又全部从我手上的伤口注回了我的体内。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的去看墨凉夜,发现他那边的情况和我别无二致,俨然也是吸走的血液全都被退回来了。
“看来,并不是每一个人的血都能开启木得的坟墓之门!”鲁大爷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到鲁大爷这话,我莫名的想起了守陵村的村长在看到索朗耳后的那个纹身时,那种怪异的眼神。
而且,不巧的是,方家父女之前还绑架了鲁大爷和索朗的父亲。
按寻常的角度来看,我们会本能的以为他们绑架鲁大爷和索朗的父亲,必然是为了鲁大爷,因为鸾鸣玉鼎在云南这件事是他查出来的。
但其实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想,就会发现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
那就是,也许从一开始,方家父女要绑架的人就不是鲁大爷,而是索朗的父亲。
只不过因为鲁大爷和索朗的父亲正好在一起,所以他们索性就将二人一并给绑了。
以至于,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想到那更深一层的意思。
换句话来说,这木得乃是木府之人的先祖,很有可能要进入他的坟墓,需要的就是木氏子孙的鲜血!
想通了这点,我立刻冲墨凉夜喊道:“我们搞错了!”
然后,我指了指索朗父子,墨凉夜立刻会意,缓缓从那边走过来。
“你的意思是,只有木氏后人才能打开这墓门?”墨凉夜皱眉问道。
我点点头,应道:“应该是的。我总觉得,方家人绑架鲁大爷他们,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墨凉夜想了想,似觉得我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便转头对索朗父子说道:“我们能不能进入木得的坟墓,就看你们了!”
我本以为他们父子会全力协助我们,可哪知,索朗却摇了摇头,应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盗发我自己祖先的坟墓,而是为了找回我父亲。现在父亲已经找到了,我们也该回丽江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想置身事外,根本不想管这件事。
这实在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鲁大爷转头看了看索朗的父亲,一脸凝重的问道:“你也是这样想的么?”
索朗的父亲有些犹豫,一会儿看了看自己儿子,一会儿又看了看鲁大爷,始终犹豫不决。
“爸,这是他们的事,跟咱们无关,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索朗提醒道。
索父纠结了良久,叹了口气,应道:“或许,从一开始,这件事咱们父子俩就没办法置身事外,这是咱们的命!”
说着,索父看着鲁大爷,斩钉截铁的说道:“好,我帮你们,但你们一定要保证我儿子的安全。”
听到这话,索朗不禁有些诧异。
“父亲,你为什么要帮他们?难道,你就不怕死么?这虽然是我们祖先的墓,但里面的机关凶险可是不会认人的!”
索父看着索朗摇摇头,应道:“我说过,这是我们木氏子孙的命,是逃不掉的!”“的确,现在我们知道只有木氏子孙能开这道墓门,方家父女自然也知道这个。就算你们走了,他们同样会找上你们。他们可不像我们这般好说话,回头很有可能,他们将你们利用完了,就直接杀人灭口,
到时候你们岂不是更得不偿失?”我开口说道。
我的话让索朗有些犹豫,一时无法决定是去是留。
于是,我转头看向陈枫,示意让他帮着劝劝。陈枫会意,连忙上前对索朗说道:“哥们,你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女朋友现在在你女朋友的客栈里住着,他们两个女人都在等着咱们回去。可要是你和你爸先回去了,回头我女朋友问起来,你该怎么回答?难道你要跟你女朋友说我们几个都进墓里了,而你和你爸自己回去了?哥们,你要真这样说的话,那月雪可就真的会跟你分手了。毕竟,像这么不仗义的男人,哪个女人愿意要啊?再者说了,之前
你和月雪差点自杀,不也是我们给你救回来,还帮着月雪挖出了她父母当年死亡的真相的么?不说我们对你有恩,但最起码咱们之间还有点情义吧?你就这么走了,真的挺不合适的。”
索朗的意志本就不太坚定,偏偏陈枫又抓住了月雪这个软肋,现在也就由不得他不帮我们了。
所以,索朗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有了索朗父子的帮忙,想必这一次,我们不光在进入木得的坟墓之门时会得到很多的便利,就算是在墓里面,应该也能少走不少弯路。
想到这里,我立刻将匕首递给索朗父子,让他们按照我和墨凉夜之前的方法划破手掌,并将手掌贴在老树的那个掌形印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