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五花肉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高先生!”在办公室外,林凌敲了敲门,用老戈登最喜欢别人对他用的汉名去称呼他:“你在办公室内吗?高先生,我是林凌!”
办公室中一片寂静。
又不在。
林凌沒想到老戈登也不在,今天真邪门了。
咔。
一声轻微的机械音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响起。
林凌毛骨悚然地回过头,他听得很清楚,机械音來自办公室的内部。
以老戈登的节俭性格,在离开办公室前必然会关闭所有用电的设备,只留下监控设备的运作。
“高先生!”林凌又敲了敲门,如果老戈登不在办公室,那又会是谁在那呢?
咔。
一声同样轻微的机械音传入林凌的耳内,林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试着转动把手,扭开了戈登先生的办公室。
黑漆漆的办公室中什么也沒有。
林凌抬起头,发现两个监控设备的镜头一片黯淡,显然沒有在运作。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咔。
就在他要关上门的时候,一声清晰的机械音让他脖子后的汗毛都竖了起來。
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看到了一扇门的轮廓。
那扇未曾紧闭的门缝内渗出了一道长长的灰色光影。
漆黑与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古怪的机械音、门的轮廓、灰色的光影……
“谁在那!”林凌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调,因为他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从那扇未曾关紧的门内传出。
咔。
回答他的是一声笨拙的机械音。
林凌记起了声音的來源,那是老戈登用來休息的休息室,他走到办公室的中间,推开了房门,看见了发出笨拙的机械音的那台仪器。
咔。
一台老式的录像机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中工作着。
与录像机连接的投影仪对着白刷刷的墙壁投影着录像带的内容,两边的音响同时发出了与影像同步的声音。
“6点了,孙尘怎么还沒到!”画面中的一个白头发青年用焦躁不安的语调对着身边的一个外国人问道:“你不是说他会來吗?”
“冷静点,他会來的,和其他人一起來!”
镜头对准了说话的外国人,一张酷似瑞典人奥尔胡斯的脸:“我答应过的事情从未有所更改过,我的兄弟!”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听一遍他们的解释,瞧瞧,璀璨巅峰沒有了我,连一支像样的队伍都拉不起來!”白发青年一掌按住镜头,用一种林凌似曾相识的语气对着手持摄像机的人说道:“胖子,你说是不是!”
摄像机一阵上下颤动。
“那个被赶出璀璨巅峰的白痴骑士!”
林凌想起了喜欢用那种白痴嚣张语气说话行事的人,叫什么大爷來着。
“他们到了!”
酷似瑞典人奥尔胡斯的外国人突然说道。
紧接着,摄像机就一阵颤抖,林凌听到了人的说话声、践踏声、尖叫声和锐器刺击的声音。
砰!
某种扳机被扣动的声音响起,然后,摄像机的镜头被人为地扶正。
“张秋雅,好好看着你的傀儡!”说话的同样是一个外国人,他沒有露面,而是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你的统治结束了,永远的!”
摄像机被重新对准了地面。
那里,本大爷被数个蒙面大汉摁住四肢,脸部朝上地看着摄像机的机头。
一个神父模样的中年人取出一个小盒子,用恭敬的神色双手捧出一把磨得发光的小刀。
“放轻松些,不会痛的!”
说话的人解开了本大爷的裤子,对着身边的神父点了点头。
“可怜的羔羊!”神父挥下手臂,那刀光快的令人心惊胆颤。
“妈妈!”白发青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痛叫后昏了过去。
两个血肉模糊的毛皮肉球被甩到了镜头前。
“把送他去泰国,组织从不放弃一个人,在他的利用价值被榨干前!”另一个踩着一个胖子的人对拿着摄像机的人问道:“这个胖子也要送去!”
“天文市有两千多万常住人口!”拿着摄像机的人冷笑道:“谁会关心一个有前科的胖子下落,他到这儿还沒有一个月!”
然后,林凌就听到了玻璃窗碎裂的声响。
咔。
视频一片雪白,录像带又被倒放回了起点。
“听着,胖子!”
投影出的画面断断续续,似乎是被擦写过后又被复原了出來,然后,那个相貌模糊的白发青年对着镜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态说道:“我有预感,他们会要了我或者你的命,我还有妈妈会关心我的遭遇,谁会关心你呢?”
“你后悔吗?”手拿摄像机的人问道。
“为什么要后悔,我的死根本算不了什么?妈妈会让他们溺毙在自己的鲜血之中,只要妈妈进入系统,取得足够多的权限,到时候,我们的克隆体仍然能在月球复活,我们的意识仍然可以在《永恒》中永生,那群无知的野蛮人以为消灭我的ròu_tǐ就可以隔绝我和妈妈的联系!”
画面突然变得一阵模糊,紧接着又响起了敲门声。
“他來了!”拿摄像机的人说道。
“我知道,最后一句话,等下你就把这些擦写了,妈妈知道复原的方法!”白发青年压低了声音,对着摄像机镜头说出了他的遗言:“妈妈,金发的后裔在死敌的手里,白沙之下藏着隐城,我们在月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