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的狗的咬人最疼,陈有卿和红岫现在最能体会这句话的含义了。自从在校场之上讽刺了五皇子之后,五皇子并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甚至还与陈有卿一起闲谈聊天,丝毫没有露出过对陈有卿的不满。
可是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盘旋在你的身边,在你最松懈的时候,狠狠地给了你一口。当看到你错愕不解的眼神时,才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而此时的五皇子就是体会这种快乐的时候,他对着传旨的公公说道:“禄公公去给父皇复命吧,陈驻使押解会大使府就有本皇子代劳吧!”将陈有卿收押不可能真的将他关进中唐的打捞中去,而是将他暂时看押在大使府中,等光武那边来人一起审讯他。
那禄公公听到五皇子说话,立刻摆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架势,完全没有在其他皇子面前的盛气凌人,可见这禄公公有多么的惧怕五皇子凤烈。而从这一点上也能知道凤烈是不能得罪的人。
抱着宝宝在马车内的红岫,听到中唐下达的圣旨似乎在意料之内,因为她因为的感觉紫霞不是那么容易被刺杀的,能猜到他们会追杀她,难道她就想不到金蝉脱壳的办法吗?
或许红岫在潜意识内就猜到了会面对这样的情况,所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红岫却是格外的平静,仍是抱着宝宝轻轻的哄宝宝入睡。
可是红岫能淡定的接受这一切,不见得其他人就能接受,赵六妹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她听到姐夫与紫霞公主有染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污蔑,是中唐的人故意置姐夫于死地。
“我姐夫是冤枉的。”六妹掀起车帘对着外面喊到,六妹不过是十四岁的小人,她连及笄还没有到,在中唐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的亲人被陷害了,在她看来就没有人能帮助他们,姐夫很有可能会死在中唐的。
凤烈顺着声音忘了过去,原来是那个被自己称之为废物的人啊,废物就是废物,遇到了事情就知道哭鼻子,让人连欺负的兴趣都生不出来。
六妹被凤烈冰冷的看了一眼,整个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那轻蔑的眼神不由触动了自己最深处的自卑,自从名誉毁了之后,她见过的男子都是这个样子,眼中对她含有浓浓的轻蔑。
尽管心中难受,六妹还是固执的说道:“我姐夫是冤枉的。”凤烈没有说话,在他眼中弱者从来没有资格与他对话。
倒是禄公公颐指气使的说道:“有没有被冤枉那要等光武派人来,对陈驻使审问了再说,这位小姐难道没有听清圣旨的内容吗?是光武的紫霞公主指证陈驻使的,公主还请吾皇替她主持公道,是非对错都要等光武派人来审讯了才知道。”
“这位小姐质疑紫霞公主,那就是质疑光武皇家了,咱家现在倒是有些相信公主的话了,连一位没有身份的小姐都能怀疑公主的话,那有身份的人可就真的敢侮辱公主了。”禄公公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了陈有卿。
禄公公的一番话下来,让六妹不知道怎么反驳,她只是身在闺阁中的女子,很少能见到什么大场面,就算知道临危不乱这样的词语,也勉强能做到,但是游刃有余的应对还是不可能的。
禄公公这样就在皇宫混过来的老人,连红岫这样的人精应对起来都要小心,何况是没有什么经验的六妹了。
听到六妹开口,在马车内抱着宝宝一直没有说话的红岫,对着身边的彩云说道:“去给六小姐说,让她不要担心,我和她姐夫自然知道怎么应对。”红岫没有与禄公公争论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就算辩驳赢了禄公公也无济于事,关键是光武来人之后,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才是关键。
彩云得了主子的命令,便下车去往六小姐坐的马车,看着六小姐着急惊慌的样子,便轻轻的将主子的话说给了六小姐。六小姐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有说便将车帘放下了。
彩云在经过禄公公的马时,对着禄公公说道:“公公说我家小姐对公主不敬,那可真的是冤枉我家小姐了,就算是杀人犯还有能喊冤的时候,难道我家小姐就不能给大人喊一声怨吗?要是那天公公不幸获罪了,倒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公公喊冤呢?”
彩云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上了主子的马车,完全不去看禄公公那已经铁青的脸。
身为暗卫之首,自然各方面都是最强的,所以彩云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捡敌人最痛的地方猛戳。谁不知道太监是没有家人的,一旦成了太监便成了无根之人,被家族除名连名姓都没有了。
彩云说公公获罪之后没有人喊冤,就是指他是最令人看不起的太监,死后没有人给他收殓,只能做个孤魂野鬼。古人最重视的就是死后的香火事情,死后没有人上香供奉,是没有办法转世轮回的意思,也因此没有子嗣的人都会选择过继子嗣给他们继承香火。
而身为太监的人,为了能有个为他们收殓的人,一般都会找个身份低的太监做儿子,可是太监认干爹都是为了巴结身份高的太监,好在宫中找个依靠。就像禄公公这样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也有几个干儿子。
可是他一旦失势又有几个能真的给他收敛,不像别人背后给他一脚就不错了。
彩云不带任何脏字的几句话,却是让禄公公感觉,她还不如痛痛快快的骂他一顿,也不至于让他这样的难受。可是他知道现在不能将这人怎么样,只能等陈驻使一家被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