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在苏梓祥转身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不是她不愿意给苏梓祥一个机会,而是造成的伤痛始终没有办法抹去,最起码这一段时间之内,她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
或许为了雲哥和肚子中的孩子,她终结还会回来这个地方,可是她需要一个地方来恢复一下,等她可以面对他的时候,不管他有没有改变,她或许真的可以做到将他推到心门之外的地方。
当幻想被打破,每个人都有不能接受的时候,但是慢慢地人总会面对现实,而当真正的面对了,那么也就是对那个幻想死心的时候。
红岫进了马车的时候,便看到红艳已经睁开了眼睛,并且还在注视着苏梓祥的背影,红岫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也能看得出苏梓祥对红艳不是没有感情,他与有卿是同样的一种人,而不同之处就在于有卿将她看得很重,而苏梓祥心中应该是苏家最重才对,也因此红艳才会感到这样的痛苦吧!
红岫对着红艳说道:“不要想了,现在就是好好的休息,莫要在动了胎气了。”红艳看了姐姐一眼,嘴角撤出一抹微笑,可是眼泪却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带着希望嫁过来,带着心死离开,不管这是谁的错,但是心痛必定不是一个人,那种伤痛必定在两人的心中都留下了痕迹,而能抹平这些伤痕的,恐怕就只有时间了。
苏梓祥并没有看着赵府的马车离开,他不会让红艳离开他的,苏家是他的责任,而红艳却是他自己的奢侈,那个时候选择她的时候就是因为对她动了心。
在红艳没有嫁过来的时候,他便知道红艳心中没有他,而这一点也是他最满意的,心中没有他的话,那么他做的一些事情,或许就不能伤到她。他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始终隐藏着自己的心意,而她只要留在她身边就好,哪怕不知道他的心意也好。
可是当她嫁过来之后,人在她面前心却不在他这里,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伤痛,原来他是不满足的,在肌肤相贴的时候,在做着最美好的事情的时候,若是她的心不落在他的心上,那种难受几乎让他无法自持。
他知道她不满足这样的关系,他想要打破这种平衡,可是却不知道这四年来,原来她过的这么不开心。明明打破这种平衡是他愿意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却是不确定,他还能迎回她吗?
苏梓祥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对着身边的小厮说道:“将雲哥接回来吧,多带一些人去,恐怕有人会对雲哥不利,出三分之一的隐卫去接雲哥。”
苏梓祥边说边走进了书房,正看到母亲已经在书房内等着他了,听到他的话之后,对着他说道:“不要接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赵家的决心吗?相信很快皇上就会下旨的,而苏家与赵家决裂的消息也很快就会传出去,难道你要让苏家成为京城的笑话吗?连自己的嫡子都护不住,苏家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的。”
苏梓祥却是说道:“就算将雲哥藏起来又有什么用?难道让雲哥一辈子不见面吗?何况让雲哥一直藏着就能维护苏家的面子了吗?从赵家与苏家决裂的那一刻,苏家就注定要面子里子都要丢了。”
别人不知道赵倾官的能力,难道整天操控着苏家的他难道还不知道吗?他不怕赵家对他出手,怕只怕赵家将一切都忍下来,若真的是那样的话,说明苏家就要消失了。
苏梓祥脸上露出了苦笑,谁说红极一时的门阀不能扳倒世家大族的,最起码赵家就是能做到的,现在还有那一家能与赵家相比,赵家才真正是皇家的外戚啊,蛰皇子的外家,温皇后的娘家,而皇上现在又是最看重蛰皇子和温皇后,这枕边风一吹,就是让皇上立刻让位,恐怕皇上也一定做的出来。
老夫人听到儿子这样说,又想到赵家是皇家的托孤之臣,心中又寒了一层,对着苏梓祥说道:“你知不知道赵倾官是先帝的托孤之臣?”老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发紧。
看着苏梓祥瞬间抬起了头,老夫人便知道儿子还是不知道的。便听到苏梓祥说道:“上次高晶和中唐打进光武的时候,便猜到了保皇派的派主和守奸派的派主可能就是托孤之臣,不过最后都不能确定,而当时发好的一切号令,都是以三家派主的派主之印发好的,托孤之臣始终没有露面,但是众人已经确定就在这两家之间。”
苏梓祥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苦涩的微笑,谁又能想到他的岳父是先帝的托孤之臣,而红岫会是新帝的托孤之臣,他这岳父一家还真的是不简单啊!
老夫人嗓音艰难的说道:“你说皇家的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托孤之臣是皇家的人吗?或许是真的吧,否则先帝怎么会那么相信岳父呢,而新帝现在有这样的相信姨姐。”苏梓祥回答的模棱两可,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终究问题是赵家是两人皇帝的托孤之臣之家,而赵家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家族,而他们苏家却是得罪了个彻底。
两人一起沉默了,最后还是老夫人说道:“将听到刚刚在屋子内说的话的人都处理了吧,这个消息要是泄露了出去,咱们的敌对者很可能趁着现在清算我们。”
想到表小姐,老夫人又说道:“表姑娘在苏府生病了,得了不能进人的病,就让表姑娘在自己的院子中养病吧!至于颜珺给她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想来她也不会乱说的。”
苏梓祥对于老夫人的决定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跟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