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之中。
那摆着酒席的院内,中央之地。
此时,正有着一个无盖的鼎炉,鼎炉内正燃烧着熊熊大火。
这是岭北的一种习俗,凡遇喜事,便于院落中摆放一座鼎炉,燃起熊熊烈火,以寓意未来能够红红火火,余生喜庆长存。
此刻,夏宁玉正捧着那一篓子之物,于那内堂走出,似将走出堂内,走过那鼎炉,将物品都交给叶凉等人。
看得这一幕,夏宗承下意识的踏上台阶,来到她的身旁,按住了她的手,低语道:“宁儿,你当真要将这些东西,都还给他们?”
毕竟,这些东西,可是他们耗费了时辰,耗费了夏宁玉的身躯,那看似不小的代价,给弄来的。
如今就这般还了,如何能甘心?
“是啊,宁儿。”
方庭生踏步而上,来到夏宁玉的身旁,似壮着胆子护短道:“这些东西,本就是他赠予你之物,便已经算是你的了,你若不想给,那便不给。”
他看向叶凉等人,道:“有为夫在,绝不会让人随意欺你。”
闻言,夏宁玉似轻柔的摇了摇螓首,道:“我不想欠他,既然他想要,那便还了。”
话落,她似不愿多言,一心要还物般,再度踏出那轻盈步履,朝着那前方走去。
此时此刻,众人皆是心起波澜,似有些忍不住觉得,己方等人是不是真的误会这夏宁玉了,可是,却无人知晓...
夏宁玉在踏开步履前,有于暗中传音于夏宗承,言了透散着阴谋的一语:‘父亲放心,女儿自有主张,非但叫他们拿不回这些东西...’
‘还可利用他们之手,将那真正重要之物,给寻出来。’
亦就是因,夏宁玉这一语,夏宗承这才没有拦阻于她。
下一刻,夏宁玉就在众人的目光凝视下,缓缓踏步,朝着那叶凉等人一步一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下台阶时,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脚下一个踉跄,竟是身子失去控制的向前倾倒而去。
“啊...”
她那轻叫之声响起间,手中的篓子直接朝前抛扔而出,篓子内的物品,尽皆洒落而出,朝着那前方的鼎炉,洒落而去。
似将掉入那熊熊大火内,被焚成灰烬。
“唰...”
叶凉眼看得那些物品,即将掉入鼎炉之内,他那眼眸寒芒一闪间,整个人瞬间射掠而出,边伸出右手,以玄力,将那画卷吸抓入手中,边左手成掌,狠拍在了那鼎炉之上。
铛!
掌出、鼎炉飞。
当得叶凉那金漆玄掌,狠拍于鼎炉上,那看似庞大的鼎炉,直接被震飞而起,朝着那夏宗承、夏宁玉以及中央内堂,飞掠而去。
“喝!”
看得这一幕,夏宗承猛地踏前一步,挡于那跌倒于地的夏宁玉身前,狂猛如涛的一掌,狠拍于那鼎炉上。
拍得那鼎炉蹦碎、残物带着那星火四散而开。
惊了那两旁众人。
‘哗啦啦...’
随着那鼎炉残物,带着那火苗散落于地,那篓子里本应该掉落于鼎炉里的物品,也似是安全的掉落于地间。
散落一地。
看得这一幕,那方庭生终是从余惊中反应过来,急急踏前将那夏宁玉扶起,边上下查看她有无受伤,边紧张关心,道:“宁玉,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夏宁玉轻摇螓首。
方庭生听得此语,心中稍安后,他怒气瞬间腾涌而出,踏前一步,看向叶凉质喝道:“你疯了么?难道,在你的眼中,这些物品...”
“都还不如几条活生生的人命么!?”
在他看来,倘若夏宗承不将那鼎炉轰碎,那这鼎炉一路击打过来,指不定还会伤到多少人。
面对他的问语,叶凉似彷如未闻般,吩咐许晓婷、绮丽丝等人,将地间于诠之物统统拾起后。
他直接看向那夏宁玉,道:“你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去,你打算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没来由一语,非但问愣了那气怒的方庭生,也问愣了在场众人,他们皆是奇怪,此语是何意。
而在他们困惑间,夏宁玉却是眼眸一闪,表面波澜不惊,道:“什么意思?”
呵,还装么?
叶凉心中冷笑一语,直言道:“你故意摔倒,令得这些物品,面临被毁的危险,不就是想试探出,什么东西是真正有用的东西么?”
“现在...”
叶凉拿着那画卷,不卑不亢道:“你已试出,此画卷是我最在乎的东西,你还不继续你的计划,想办法,将我的画卷,重新名正言顺的拿回去么?”
对此,那已然踏步至叶凉身旁的祁天峥,肩扛铁棒,伸了伸手,示意道:“姑娘,请开始你的表演。”
这家伙!
夏宁玉凝看着叶凉,心中暗暗咬牙。
的确,她原来的打算,就是如叶凉所言的那般,因为她清楚,一个人,在危急关头时,做出的举动,绝对是下意识的。
所以纵使叶凉仁善,在护画卷的同时,选择震退鼎炉,以护住于诠的那些物品,但不可避免的,他依旧下意识选择,将画卷独独护于手中。
这就是因为,他下意识的在乎画卷,欲将其妥善护好。
如今成功,她本来是打算进一步,狡辩、扯语,以将那画卷重归于她的手中的,只是叶凉竟然直接开穿,并且说了出来。
这就让她接下去的计划,难以进行了。
叶凉见她闭语难言,直接道:“你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