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边上还有一双筷子,她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拿起来,挑了面用手接着就往嘴里送。
裴靖东眼皮都没抬一下的,不过看到锅子里多出的一双筷子时,拢起的眉头总算是展开了。
两个人一锅面,就这么没说话,跟抢食一样,吃的那叫一个畅快呀,郝贝吃的满头大汗的,一锅面,很快就见了底,两颗鸡蛋郝贝吃了一个半,余下的半个自然是进了裴靖东的肚子里。
吃饱了,就抚着肚子坐在沙发上消食。
裴靖东这时候才抬眼,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你看这女人现在要多没形像就多没形像。
有那个女人像她一样,吃饱了嘴都不擦的,那跟角还有面渍,还跟馋猫似的舔一下又一下嘴角……
裴靖东倏地坐直了身子,半弯着身子,掩盖下自己的燥动,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嗓子才开口训道:“我说你能有点形像吗?嘴角也不知道擦一下的。”
郝贝听了这话,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暗骂:尼妹的,乌鸦落到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呀。
这男人好意思说她吗?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于是乎,郝贝伸手抽了一张面巾纸,擦了下嘴角,又抽了一纸甩给裴靖东:“我说,你也擦下吧。”
裴靖东老脸一黯,瞪她一眼,接过面斤纸,动作颇为粗鲁的胡乱擦了一下就扔进垃圾桶里。
郝贝这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呀。
她这么一问,裴靖东就乐了,坏坏的笑着看着她道:“你这是吃干抹净了要赶人的节奏?”
天可怜见,郝贝冤枉死了,她就是单纯的弄不明白而已。
生气的怒眼对上男人那坏坏的笑眸时,小脸儿猛然一红,滚尼妹的死男人,说的叫什么鬼话呀,什么叫她吃干抹净了呢!
天花板上,粉色的水晶灯散发出晕黄的光芒,郝贝脸上的绯红之色看在裴靖东的眼中,竟然成了这世界上最美的色泽。
“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你就瞧这男人有多坏吧,明明把话说的让人浮想联翩的,他自己又在这儿故作正经的伸手去摸人家的额头。
那正经的模样都——让郝贝有种是她自己想的太猥琐了的感觉。
当大掌终于触上她的额头时,没有人知道裴靖东的心都像是让丝线密密的缠绕起了一样,嘴上还要说的特别正经的。
“咦,没发烧呀,怎么这么热呢,脸也是红的……”
粗粝的大掌顺着郝贝光洁的额头往下,虎眸中尽是一汪贪婪带着yù_wàng的绿光。
郝贝的心怦怦怦的跳了起来,全身发热的要冒火,光着的小脚指都倦缩在一起了。
男人的喉结滚动,发出吞咽口水的声响。
女人的眼晴也闭上了,空气中都宣泄出一种叫作暧昧的气息来。
周边安静的甚至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吞咽口水的声音。
却在这时,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渗入郝贝的耳中。
“以后别这么没形像,也别半夜放男人进屋,是个好女人就要爱惜自己……”
轰隆隆!
只此一句,犹如晴天一道霹雳,简直把郝贝给雷的外焦里嫩的。
倏地睁开眼,瞪的又圆又大的,一脸愤慨的神色怒视着那个一本正经说话的男人!
男人的大手甚至还在她的脸上没有移动分毫,可是那掌心的温度,灼的郝贝心肝都疼了!
可是这男人就像是侩子手一样,拿着大刀,噼里啪啦就冲她砍来。
“不要再想着我了,好好的跟莫扬在一起吧。再也不要像今天这样作着让莫扬半夜给你买东西了,万一路上出点事儿,你哭死都来不及,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不矫情会死吗?”
郝贝此时,真恨呀!
也特别的想抽自己两巴掌,这是犯什么贱呢,心里难受什么呢!
郝贝那刀尖子一样的目光就这样凌迟着一直在讲话的男人,他讲了好多,可是她就记住了一句话——【不要再想我了,好好的跟莫扬在一起吧。】
她很想喷他一脸的口水,她怎么没有好好的跟莫扬在一起了?
是那个混蛋,大半夜的跑来敲她的房门的!
转而一想,也是自己犯贱,有人敲她就开呀,她完全可以不开的呀!
这么一想就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裴靖东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吗?”
裴靖东以为郝贝会生气,心里都作好了说服她的准备,可是没有想到郝贝会这么平静,这让他还有点不太适应。
故而站起来时还有点不确定的问了句:“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郝贝不耐烦的挥手:“听懂了,可以走了吗?我还要休息,这要让别人看到你大半夜的从我房里出去算怎么回事呀?”
这话就像一把利箭一样,直穿男人的心间而过,心口处疼了起来。
这就是要散伙的节奏呢。
这女人真狠心,真的一点也不留恋了吧。
这样其实最好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过了今天有没有明天,所以这样是最好的不是吗?
可是心还是会疼,很疼!
张了嘴,刚想说话,郝贝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郝贝烦燥的一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的语气冲裴靖东说着:“你赶紧哪来的哪去,我这儿忙着呢。”
说罢奔回床上拿起手机一看是莫扬的电话。
笑着就接了起来:“莫扬,你回来了吗?”
莫扬是要回来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