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你想好了!”离婚这个事儿,可不是随随便便的。
苏韵那一脸的平静,冷笑着看着裴红国,好像就吃准了裴红国不会签字一样的调调说:“想好了,不是你说离婚的吗?你签啊,你签了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裴红国沉着一张脸,心里都像是让人拿着薄薄的刀片剐着一样的难受,一咬牙就拿笔把字给签了。
唰唰的就签了。
苏韵当时就傻眼了,裴红国不签字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她知道裴红国爱她的。
可是裴红国签字,那神色很冰冷,这是不可能也现在她老公她男人裴红国脸上的神色,那种看向陌生人一样的神色,平静的,淡雅地开口:“苏韵,就这样吧。”
裴红国没等苏韵先出门,他自己倒是先出去了。
就在裴红国刚出门没多久的时候,苏韵的手机响,一看就气得苏韵把手机给摔了,又是戚萍萍那个不要脸的小三的电话。
苏韵冷静了下,这个事儿,不是因为裴红国的阻止她就能不做的事儿。
不光是为了自己,还为了更多人。
冷静下来后,苏韵就上楼了,在书房里亲手写了一封信,连同那两张签过彼此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一起放进了信封里。
家里的钥匙,房产证,还有存款银行卡,全都放在书桌上。
收拾好之后,才起身出门,去赶飞机了。
*
裴靖东接到裴红国的电话时,一听裴红国说的,那火气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又是郝贝!
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裴红国说:“东子,叔叔这一辈子真没求过你什么,就求你一点,保护好苏韵好吗?”
这话听得裴靖东都内疚死了。
挂上电话就回家,赶紧安排人去机场接机,从京都到江城,总的也就那一个班机,接机是肯定的,重点是确保苏韵的安全。
回到家里时,郝贝还在做午饭。
可能今天打了秦汀语,郝贝这心情还是不错的,就是那手洗了八百次了,总觉得手上一股子药味下不去的。
所以她今天做的是药膳,就想着这样的话,就不用怕有药味了的。
做的瓦罐山鸡汤,光是在火上炖都炖了有几个小时了,很费功夫的。
这会儿正端着做好的鸡汤起锅,往小碗里盛着呢,孩子们让展翼带着出去玩了,她先把汤给凉好,等会回来了好喝的。
听见开门声儿就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裴靖东那嫌恶的神色。
以为是裴靖东嫌弃这药味儿,就赶紧的解释着:“那个是做的这个药膳,秋天滋补最好了。”
裴靖东很想发火,他就想娶个媳妇,不要多聪明,不要多能干,就是好好的把家里的一摊事儿给他顾好了就得了。
可是郝贝就是个——尽管蠢事的聪明蛋!
“是吗?做的什么啊?”皮笑肉不笑的问了这么一句。
郝贝看出他的神色不对,就想着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儿吧,反正自己是没惹他的,就说是炖的山鸡。
裴靖东嘴角一勾,十分平淡的问了句:“那怎么不炖点猪脑呢。”
炖猪脑!
“什么意思?”郝贝疑惑的看向裴靖东,就看到这男人眼中那抹轻蔑看不起人的神色。
“补脑啊!”裴靖东说的无所谓极了,眼晴就盯着郝贝看,心中则想着不是挺聪明吗?骂你呢没听出来啊!
郝贝怔了怔,脸唰的就红了:“你骂我!”
裴靖东白了她一眼,心想还不算太答,就开始说了,就说苏韵的事儿。
郝贝觉得这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你说苏韵的事儿跟她有个屁关系,再说了早先也是苏韵找的她,那你说这能怪她吗?
竟然为了苏韵的事儿,就这样骂她。
她是欠骂是吧!
这姑娘一火就不得了啊,也不管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就摔了过去。
那可是刚刚出炉的一碗热鸡汤啊,就这么冲着裴靖东砸了过来。
哗啦一下,裴靖东让砸中,那鸡汤喂了身上的衬衫了,烫的疼的咝了一声,眼晴都红了,怒骂起来:“郝贝,你有病吧,你他妈的长没长眼啊,这么烫的东西你往我身上弄!”
郝贝让气的肝疼:“呵,很烫吗?怎么不是硫酸,怎么不烧死你算了的!”
这吵架的话,没好话,一个说话比一个毒。
最后把裴靖东给气了个半死,郝贝这嘴啊讲话快,扒拉扒拉的什么话都往外冒,就是非把人给气死的节奏。
裴靖东也是个二的,就往上冲,这是活该,被郝贝一句话给呛死了。
郝贝说了:“气死你活该,气死你了,我好再嫁。”
裴靖东反讥:“呵,就你,就你再嫁也得看看有没有人要的。”
郝贝就笑了:“是吗?那你赶紧死,你死了看我有没有人要的,远的就不说了,就说莫扬啊,弗瑞德啊,你看着吧……”
裴靖东内伤了,也抓到了郝贝话中的一句重点,沉了脸问:“弗瑞德是谁?”这问的那叫一个酸啊?
这个名字好像是有点熟悉的,是不是听说过啊?
郝贝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果真这就叫言多必失吧。
正在这时,展翼带着孩子们回来了,门是开着的,所以人家也没敲门,抱了一个后面跟着一个,结果就看到屋里这里吵的跟斗鸡眼似的。
还有说那话,真都让听到了。
“呃,嫂子,哥,你们别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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