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围观的消防警和医护人员火速冲上去,医生为难的让她把手松开,可方柳松不开手了,医生没办法,只能把绳索剪断,才把方柳抬上了担架。
而裴靖东也很快到了气垫上,走到还被年轻战士抱在怀里的裴瑾瑜跟前,伸出手,接过裴瑾瑜,对战士道谢。
“唐骥,谢谢你。”
唐骥抬眸,苦哈哈的笑:“我应该做的。”靠!他以为是……
裴靖东点了下头,勒紧怀里的小娃儿,转手就卡住娃儿的脖子,狠狠的问:“裴瑾瑜,你想死是吗?是不是想死!”
“裴先生,你别这么冲动,小孩子惊不得你这样吓的。”医生赶紧上前扒拉扒拉的劝着,心里却是直叹气,这还是孩子的父亲吗?肯定不是亲的吧。
方柳的担架已经被抬着快要离开了,无意抬眸看到这一幕,撑着身子大吼着:“小瑜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这样对他!”
裴靖东恨极了剜了一眼方柳,这女人演戏到底要演多久!
“他真是你的儿子,是,你没跟我上过床,可是你也别忘记了,裴家精子库!”
轰隆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句她懂,他也明白的话就这么把裴靖东给雷了个外焦里嫩的。
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还掐着小娃儿!
小娃儿一双含恨的大眼也正死死的盯着他,这样的眼神,他是多么的熟悉啊,就像是那几年照镜子时,他从镜中看到的自己!
哈哈哈……
他的儿子,多么的讽刺!
他不信,不想相信!却又止不住的怀疑!
当年,只有他回来了,方柳说……
噗,腥甜的血腥味好像又让他嗅到了当年炮火纷飞,血肉遍野的战场的味道……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如果方柳和他是敌对双方,那么此时,方柳没用一兵一卒便让他败在了这场战争中!
血肉模糊,魂飞魄散!
医院的顶楼,邰辉捂眼再捂眼!
他好想把自己的眼戳瞎了,他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因为明天他可能就会被袁文涛先给大卸八块来着。
这要从晚上开始说起。
袁嘉邈晚上不会住在袁宅的,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不过神来一笔,想从老爷子屋里找点东西看看,就半夜回来了。
他半夜回来,不爱开车,就让邰辉当司机。
那么冷是吧,邰辉就跟着进屋了。
谁知道,俩人出来,车子就没了,正确的来说只剩下一个车子的背影了。
卧槽!
那就追吧,俩人拦了出租车,追的这车,就追到医院了,肯定要比裴靖东和郝贝晚些的。
结果,就遇上这事了!
邰辉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他死活就坐车了,看谁还能偷他们的车,没人偷他们的车,也就不会来医院,不来医院也不会看到方柳打郝贝,袁嘉邈也就不会把方柳给扔下去。
可是任邰辉悔到肠子都青了,也不能改变现今的事实!
楼顶上的医护人员早就离去了,围观的只是三三两两各病房好热闹的病友。
谁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邰辉无奈的把每张脸暗记在心里,得,他这秘书得善后了。
袁嘉邈却是没心情理会邰辉,把方柳扔下去后,他就站在郝贝的脑袋前面,那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几次都抬起来,就是没踢下去。
“起来!”声线都是压抑的,其实袁嘉邈很想把郝贝也给踢下楼,尼玛的见过欠虐的没见过这般犯贱的欠虐的。
郝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趴在那里一动没动。
袁嘉邈有点恼了,甩袖想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招邰辉过来。
“邰辉,过来,把这女人扔下去。”
邰辉被点名,赶紧上前,一听这话,吞了吞口水,都想给老板跪了,天呀,这可是十二楼,不是负二楼啊,这是人也不是垃圾啊,能说扔就扔的。
“袁总,这个……”
“这个什么这个,她要不想活,你就帮她一把,扔下去摔死得了,就这还是丁克难的孙女呢,我看肯定是个冒牌的都说不准,你放心,扔下去摔死了我保你。怕什么,我袁家还能搞不定这点事吗?”
袁嘉邈那姿态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言语要多无情就有多无恨。
邰辉是抹汗又抹汗,就见老板怒的绕着郝贝走了两圈,最后站定,丢了句:“烂泥扶不上墙!”
就这样,袁嘉邈什么也没说的走了,却是丢给邰辉一个烂摊子!
这怎么办啊?
邰辉只得扶起地上的郝贝,看这姑娘一脸的血水,差点没吓得他手一丢再把人给摔了的。
“那个,郝贝小姐啊,你没事吧?”
这情况能没事才怪,郝贝像是刚刚回神一样,茫然的看向邰辉问:“小瑜,小瑜他怎么样了?”
邰辉耸肩,楼下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
正想着呢,手机响。
邰辉一手扶着郝贝起来,一手拿电话。
是袁嘉邈打来的电话,就扔来一句话:“呵,那小子命大,还活着。”
说罢又挂了。
邰辉冲郝贝举了举电话说:“那个孩子命大,还活着。”
郝贝眼中一喜,两眼一黑,有点眩晕,这会儿才觉得鼻子好疼,脸上也好疼……
邰辉无奈的开口:“那我扶你下去吧。”
电梯坏了,只能走楼梯,看热闹的人也让邰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