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柳儿错了,都怪我,如果小槐不是心疼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方柳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正是那篇影射方家的报道,方桦的食手点在那个写着方柳和裴靖东绯闻八卦的角落里笑道:“这个取景的位置可真是绝了,拍的真清楚啊。”
方桦拿着手中的报纸,走到方柳跟前,半蹲下身子,把报纸摊于方柳跟前。
“哼,不知,你不知?”方老爷子冷哼着,坐下来,端起茶碗抿了口茶水,这才看向边上的方桦。
方柳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爷爷,柳儿不知。”
“柳儿,你可知今天的报纸为何会在影射我方家?”方老爷子怒问着,“碰”的一掌拍下,桌上的茶碗都跟着震了震。
这还不算什么,更惨的是两层的陈列柜里的东西……
毫无疑问,刚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便是来源于此。
黄金手柄,金蚕丝编制而成的鞭身上镶嵌着金黄色的五角星,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鞭子抽在人身上,那就是生生的剜着皮肉,血肉横飞的节奏。
方柳倒抽口冷气,这是她听说过的方家的五星鞭。
只见方槐的上方有一像两米多高的横杠支起来的架子,而方槐的两只手就被吊在这上面,边上扔着一支沾了血的鞭子,昏暗的灯光打在鞭子上,便可见那鞭子上有着细小的五角星,再近一点,似乎还能看到,那星星角处,似乎还挂着白色的皮肉……
这正前方,就是平时跪拜的那个位置上,方槐正在跪拜,只是这跪拜的姿势有点不同……
放眼望去,主位上坐着方老爷子并方怡澜,他们的身后是方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刚一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血腥味加夹着福尔马木的味道,而后就是空旷阴冷的祠堂。
方柳便是再恨,可祠堂就在眼前,她只得咬牙走了进去。
方桦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蓝白相间的格子手帕,擦着刚才推方柳的那只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的擦着,擦完后直接把手帕扔进边上的垃圾桶,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妹妹。”
“方桦,你卑鄙!你暗算我!”方柳这是才想通,可惜啊,为时已晚。
是啊,怎么没想到,安保这么重要的事情,以往的家宴,从来都是方桦亲自负责,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怎么今年就让方槐负责了呢?
想到此,方柳的两只睛瞪得像两颗要突出来的算盘珠子一样,惊恐的缩了身子。
总负责人是方桦,但负责安保的是方槐……
“你!”方柳恨的牙根痒痒,眼睛像两个小火山口儿,四周都是红的。昨天的记者是她让方槐给找来的,安排进入宴会场的。
方桦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着方柳,而后轻笑:“呵,你有证据吗?”
方柳往前踉跄了一步,站定,回身,眼睛里闪烁着火光,脸上浮出不屑的狞笑:“呵,我的好大哥,你敢说昨天你没故意放水吗?承认吧,你也不喜欢爷爷的作派,你也想脱离方家!”
“走吧,我的好妹妹,你不一向是方槐的好姐姐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方槐被爷爷打死吗?”方桦嘲讽的说着,伸手推了方柳一把。
她停住脚步,不想往下走,也不敢往下走了,可身后还跟着一个方桦。
小槐!方柳听出了方槐的惨叫声了。
那是……?
刚走到祠堂的入口处,就听得一声哀嚎……
方家的祠堂在这座宅子的地下室,阴森森的,方柳这会儿每往前走一步,心里就发慌一次。
方家的祠堂啊!
那下面可是……
方柳的腿都软了的,下面,下面……
“去吧,爷爷在下面等你呢。”方桦沉着脸,指了个方向。
到了方家就被要求手机交出去,交到方桦那里,直接给关机了的。
不关机不行啊!
方柳呢?
但是方柳的电话就跟摆设一样,除了关机就还是关机!
只能一遍遍的给方柳打电话。
可是现在你让他真动手打裴瑾瑜,他下不去这个手,知道孩子也是受罪了,他怎么还能下得去手。
明着不闹暗地里闹。
怎么着,再哭也哭不过皮鞭,真是让打很了,所以不闹了。
最后呢?
裴靖东这是没舍得打裴瑾瑜,当年裴靖东可是舍得打他了,皮鞭抽的屁股蛋子上都是红印子!
那时候是母亲裴静刚过世,贺子兰嫁进来了,他不喜欢,要赶贺子兰走……
要不说呢,这还真是他的种,当年他就这么跟他老子干过架。
可是当他真扬起手时,小娃儿就那样仰着头,满脸愤恨的看着他,那眼神如鹰狼般的不驯,好像在说,你打啊,有种就打死我!
满嘴就是这样的话,听得裴靖东太阳穴都突突突的直跳!
你知道这娃儿是哭着没眼泪,就是干嚎,他一说这话吧,那孩子就住声了,睁眼看他,张嘴就来:“你是坏爸爸,我不要你了,我不爱你了,我不要你了……”
“你再哭信不信我揍你的!”裴靖东吼声暴怒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周身都是一片火意。
昨天裴靖东还给哄住了,今个儿就是怎么哄都不行,孩子就嚎……
裴瑾瑜现在真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