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给郝贝没抱着,正在哭的孩子擦鼻涕。
没一会儿,娜拉来了,看到屋子里郝贝哭,孩子哭,娜拉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手帕,还有一个小瓷瓶,就这么倒了一些在手帕上。
隔壁还有个屋,是娜拉和煮饭的大婶住的。
那两个奶妈子就听不下去了,一急,人家俩人不跟这屋睡了。
把自己气哭了,也没舍得打孩子一样的。
郝贝都要累死了的。
这孩子啊就这样,不能惯,那两个奶妈子以前可不这么惯着的,让郝贝这么给弄了几个晚上,孩子就知道拿乔了,哭的跟什么似的。
郝贝坐在那儿哄着这个,那个跟着哭,两只胳膊一手抱一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天的粥熬的有点稠了,上面的汤汁就少了些,开始的几个孩子喝到了,后面的几个完全就是喝的水加米汤,喝着不是味,就哭了起来。
可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总是这样残酷。
那个东西大人吃多了还不好呢,更别说这么小的孩子了……
连喂安眠水的都喂的少了,郝贝就有个念头,争取把这些孩子全都哄的好好的,都不要喂那种水了。
好在这几天,孩子没生病的,反倒还安静多了。
这么连着转了三四天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更别说郝贝这小体格了,真就撑着一口气的。
更别说拉了尿了的,真就一天别想睡一会儿的。
喝完了,一个个的要拍起来拍拍,不然吐了什么的,一会还得吃……
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奶瓶,干净不干净的没这个条件就不说了,光是轮圈的给奶瓶装上奶水或者稀汤子,就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这夜里,孩子们会饿,更是会哭。
当然了,惹了她的除外,比如几年前给刘佳那一刀,真是奔着把人扎死的节奏去的。
说实话,她平时真心的,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
特别是这几天,把屎把尿的伺候这十几个孩子,这心里可想而知,特别想让这些孩子都好好的。
她这人就是心软,硬不起来。
于是乎,郝贝这心情就更加的沉重了。
轻的是角膜让弄走了,重一点的心肝肺让取走了,你还拿什么活,活着谁要啊,还给父母怕是父母都不要的,更不要说这群人也不会那么好心,还给人还回去的。
奶妈子就嗤笑了起来,活,活了还不如死了呢!
郝贝问过,那要是好好的孩子,处理过之后,还能活吗?
如果真有人高价买器官,别说是生病的了,就是没生病的,也给你弄出去处理了的。
送来这里之前,都有抽血样存着的。
她跟两个奶妈子不一样,奶妈子们也说她了,这些孩子要不要处理呢,也不是生病不生病的事啊。
于是乎,郝贝一个人伺候包括一宁在内的十四个孩子。
煮饭的那个大婶更是过分,看这屋里有电磁炉了,连粥也不熬了,可烧火的这活,还是由娜拉来干。
那行啊,给郝贝弄来了一个电磁炉,你就在这上面把奶给热了就行了。
郝贝说奶是凉的,喝了孩子们得生病。
奶给挤出来,一大缸子的,晚上就让郝贝给喂。
人家只白天喂奶,晚上就完全的不管了。
那两个奶妈子也是个角色啊,从郝贝来了之后,看郝贝任劳任怨的,就越来越过分了。
最愁的要属郝贝了。
同一片夜空下,几日好梦几日愁。
长夜漫漫,天亮才能到云南,俩人不在交谈,各扭一边睡了过去。
“你……”宁馨的脸色有点发白,总觉得裴靖东这话中有话,可到底是几个意思,她又不好去揣测的。
“我妈可没给我生个妹妹,我二婶一辈子没生过孩子,我小姨也只生了展翼一个孩子,所以我没妹妹!”裴靖东回的认真极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一直把你当大哥看的……”宁馨不服气,觉得裴靖东看轻她了,那样的眼神和语气,让她很不舒服。
裴靖东冷笑一声,看着漆黑的窗外:“别说笑话了,你就算想跳,机务人员也不会让你跳,就算是能跳肯定也有降落伞。”
宁馨有点受伤,红了眼圈的解释:“我知道你怪我,以为我对郝贝有企图,可是天地良心,你说我做过一件对不起郝贝的事吗?如果有,你说出来,我从这飞机上跳下去的。”
裴靖东呵的一声冷笑:“换任何一个女人,那怕是为人妻为人母,我兄弟爱上了,我就支持,抢了夺了都行,只要他要,可是就你,宁馨,不行!”
“裴靖东,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只是展翼的表哥,又不是他爸,他也是个大人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管着他!”
宁馨也不服气,自己知道不可能是一会事儿,这么让人直白的说出来又是另外一会事了。
坐上飞机时,裴靖东看着宁馨说了句:“宁馨,我对你其实没好感也不烦感,但你离展翼远一点,你跟她不合适,不管是不是未婚,都不合适。”
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不能承诺展翼,就像姚修远说的一样,她宁馨这辈子就刻上姚修远的名字了,连死身上也得刻着一个姚字,还想别人呢,醒醒吧,别作梦了!
宁馨对展翼也就那样,上飞机前,展翼那点沮丧宁馨全看在眼里,只能苦笑。
“没为什么,我就是不同意!”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