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还没说完,裴靖东就照他头上给了一巴掌。
“卧槽,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她不吃‘药’能行吗?你怎么看着她把‘药’冲马桶里了,郝贝,就算是你对我有意见,可是那是我妈妈啊……”
展翼听了这话,马上就炸‘毛’了,连裴靖东都压不住他的了。
“她把‘药’倒马桶冲了,然后就说睡我‘床’上,然后我就下来了……”郝贝据实以告。
“就这,没有了,她现在好不好?”展翼追问,就是很着急,很迫切,说实话,这还是展翼第一次见所谓的妈妈,结果居然是这样的,让他很不安。
所有的有都看着她,好像是让她再多说点什么的样子,可郝贝真不觉得她能说出什么来的。
“在楼上睡觉。”
郝贝白了展翼一眼,这不是问废话吗?
好不容易等到郝贝吃完,刚放下碗,展翼就憋不住的问出声:“郝贝,我妈妈呢?”
可他一想站起来,裴靖东的大手就压在他的肩头上,阻止他的暴躁。
展翼坐在沙发上屁股就跟长钉了一样的,时不时的看一眼餐桌前喝粥的郝贝,火烧眉‘毛’般的急眼。
就这会儿功夫,宁馨也把郝贝要吃的早饭给做好了,是煮的粥,考虑到她这几天没好好吃,也不敢让她一下吃太多,就给一小碗,说一会儿饿了再吃。
郝贝从楼上下来时,楼下除了玩的自得其乐的裴一宁之外,其余八双眼晴全都是看着她的。
她不知道裴雅具体是多少岁,但按着裴雅和裴静是双生子来说,又算着裴靖东的年龄,那应该最少也得有五十五岁了,可是你从那张脸上,纵然是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也绝对看不出这是一个五十五岁的‘女’人。
站在外面的时候,她还深吸了口气,摇摇头,觉得自己就是个肤浅的人,见不得人家这么美好的人儿。
裴雅没出声,郝贝也没等她的应答,就几步出了房‘门’。
尽管这样,郝贝还是出声告退:“阿姨,那你先休息,我先出去。”
这样的裴雅,让郝贝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一下的,她美的就像是陈年水墨画,安静、典雅,你会被这种画面所感染,像在听一曲古典乐曲让你不忍去打扰这份安宁。
“不会,我喜欢你的屋子,很有味道。”裴雅说着,走到‘床’边,坐下来,向后倒去,像是在拥抱大自然,又像是在嗅着新鲜的空气一样,脸上满当当的便是平静与安详。
“呃,当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郝贝说。
裴雅看了一眼郝贝屋里的大‘床’问:“我能睡你的‘床’吗?”
郝贝更加不自在了,讪笑着开口:“没事,那您要不要休息下,睡客房行吗?我给你收拾去。”
习惯了?
什么?
裴雅勉强的笑了下:“对不起,我可能是习惯这样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给你添麻烦了。”
郝贝张了张嘴,不自在的解释着:“阿姨,这‘毛’巾是新拿的,不是我用过的。”
裴雅又洗了手,拿着‘毛’巾,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擦的很仔细,擦完了后,直接扬着‘毛’巾给扔垃圾桶里去了。
“那个,阿姨啊……”郝贝出声,实在不知道该劝些什么了,这些是你要吃的‘药’,你给倒了,你确定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吗?
郝贝追过去时,就看到裴雅正大力的把‘药’瓶里的小白片全都倒进了马桶里,倒完好像还不解恨,直接把‘药’瓶子扔进马桶里,伸手去摁着冲水按扭,一直到水把那些‘药’片带‘药’瓶子全都冲没了,裴雅的神‘色’才正常了点。
裴雅没说话,却是拿起‘药’瓶,起身往洗手间里行去。
“阿姨,你喝点水,把‘药’吃了,休息一下好吗?”郝贝说着,把水和‘药’都放在‘床’头柜上。
看到熟悉的‘药’瓶子,裴雅抿了下‘唇’。
郝贝接过水和‘药’回到屋里时,裴雅已经在‘床’边坐了下来。
‘门’外站着的是宁馨,端来了一杯温水,还有一瓶白‘色’的小‘药’丸,是刚才李秘书送过来的,说是裴雅平时吃的,每天都需要吃一次,如果犯病的话,每天吃两次。
裴雅洗过脸,郝贝的房‘门’被敲响。
“哦。”郝贝轻哦了一声。
“我可能是犯病了,文修说我以前生过很重的病。”说完,又自嘲的呵呵笑着补充了一句:“是江穆说的。”
裴雅拿过‘毛’巾,对着镜子擦自己脸上的泪痕,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郝贝带着裴雅回自己的房间,亲手给裴雅湿的‘毛’巾让她擦脸,并小心翼翼的问着:“阿姨,刚才你怎么了?”
裴雅没有吱声,但却在郝贝的搀扶了站了起来,情绪明显就比刚才好了很多,但却没有去看对面的三个男人。
郝贝点点头,对着怀里的裴雅小声的说:“阿姨,去我房间休息下好吗?”
秦立国也是跟着松了口气,对郝贝说:“贝贝啊,你带你裴阿姨去洗把脸,喝点水看她是要休息下,还是怎么着?”
裴靖东在他前面站着,直接就给了他一肘子,疼的展翼眼泪都要出来了。
但是,刚喊完他就后悔了,因为裴雅在郝贝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虽然在哭,却是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的。
展翼那口火气就梗在嗓子眼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