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先生,关于此事,您给我们说两句吧。”其实一个记者忽然这么发问着,其它记得也跟风问了起来。“方老先生是为了自家医院被抵毁的事情才做此事的吗?能和我们大家说说您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态来做这件事,为了大义还是为了小义?”
方公道一挥手,有属下上前护在他的周围,替他接过一个电视台记者的话筒后,方公道才开口说道:“方家的医疗业务的确因为续命这一迷信说法之事受到了冲击,但并不是我做这件事的真实目的,我跟苏打烊先生是挚交,做为兄弟,知道他做错了事情,不能坐视不管,所谓真朋友就是要说真话,真朋友是不能看着你走错路而不指正的……至于是为了大义还是小义,我想问问大家,是先有大再有小呢,还是先有小再有大?”
记者们窃窃私语起来,这先有大还是先有小的问题,就像是在问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的无解,只能是相对来说的,这意境就很深奥了——不论是大义小义,我在做的是一件对人类来说有意义的事情,何需管这事是大义还是小义,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就足亦。有记者领会到这弦外之意后,便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这般解说了一番。
“爷爷,可以开棺了。”方桦适时的把进度告诉方公道。
方公道拿了香火,在棺材前先摆上,然后当着所有记者的面,跪在棺材前向苏老爷子请罪道:“逝者为大,老弟啊,哥哥我给你跪下了,不是当哥哥的我让你死也不能安生,实在是为了让真相公布于众,为了纠正你的错误,哥哥我就做这不仁不义之人,是功是过,自留给大家伙儿去评点,今痰米锪耍等哥哥我百年之后,地底下见到你,自会向你请罪。”
请完罪,被人扶起来后,方公道便以袖掩面,一副不忍去看兄弟这么死也被暴露于大众之下的模样,还对那些记者们说,拍一次,千万别拍死者的脸部,可是这话就跟没说是一样的,都是来挖真相的记者,你让他们不拍脸,那可能么?
一声音起棺的命令下达之后,黑衣人便拿着起棺的用具撬开了棺材,咯吱吱的声响过后,棺材的盖子被人推开,闪光灯霹雳啪拉的响着,记者们都是争破了脑袋的想往前挤,恨不得把头都埋进棺材里去看看所谓的真相的节奏!
起棺材的人是第一个看到棺材里面的内情的,眼晴就睁的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手下没有了动作,不敢再开了,他这么一顿,后面的伙伴便催着他了,着急的看向方公道那边,却只听到方公道疲惫的声音传来:“哎,都不要挤不要挤,大家都能看到的……”
这人也不敢停顿了,一咬牙,心想方家的家规其中有一条就是主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去问为什么,更不要讨价还价,那他这也算是很守家规的,于是乎一个大力就推动棺木的盖子,砰——棺材盖子冲到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来。
闪光灯又一阵的爆棚,记者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发问,但只问到一半,看到内里的记者们就傻眼了……疑惑的眼神就扫向方公道,真怀疑这老头是请他们来看逗比事件的吗?这哪里有什么死人,哪里有什么真相?就是个空棺材好吗?
不对,马上就有记者注意到棺材里并非空的,里面有一件银白色的寿衣,并了一个红木的盒子。
“爷爷,出事了!”方桦扶住方公道,小声的说着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行子和一件寿衣并排放着。
方公道的眉头一挑,脑袋轰的一下像炸掉了一般,忽然仰天长笑了起来,得来全不费功夫,全不费功夫不是吗?他一直以为丁克难那个老东西会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孙女儿郝贝,也一直以为傅雁涵会把最重要的东西留给她儿女,儿女再留给儿女,那还是到了郝贝的手里,最终才发现,也许方向性就错了,棺材里有一个盒子,盒子里会不会就是他想要的那些东西?
“快,把这些记者全都给赶出去!”低声命令着方桦,什么真相不真相,什么方家的医疗业务,有了那样东西,他还需要去苦苦的奋斗吗?你以为做那些阮胚细胞的事情真就那么好玩了,每年他不知道要给寺庙送多少的香火钱去消孽障……
方桦一脸为难的命令手下驱赶记者,但这时候的记者也醒过神来了。谁说没有真相了?他们刚才认定的真相不过是方家人强加于他们的真相,而现在出现的才是真正的真相。也不知是谁这么吼了一嗓子,所有的记者都吃了兴奋剂一样的激动了起来,黑衣人动手推人的时候,记者们的话筒就像是棍子一样的招呼上去了,有聪明一点的还马上拿了手机把这一幕拍下为就上传到网络,更是打110电话报警,打120救护车这些后备措施都准备好了……
“爷爷,这样下去不行,打起来了!”方桦这么跟方公道说着时方公道却是听不进去的,他这会儿眼都红了,还管什么行不行的,只说让方桦马上调人过来,把这些人全都解决了,还有什么行不行的!他是已经认定了那个行子里面的东西就是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有了这个东西,他还在乎什么名不名利不利的,只要这一样便好。
“爷爷,这些记者全都是主流媒体的,不是普通的三流媒体,全都解决不了的!”方桦好声好气的劝着,这个时候动武那不就是找死的吗?
但方公道都打算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