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说着,就说起家里想买个车的事情。
郝爸爸当下就明白老伴这是想做什么了,他想叉开话题,但妻子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郝爸爸不说话了,郝妈妈就开始说,他们看了几款车,小宝想要个什么样的……
说家里穷呀买不起好的,实在不行买个二手的也好。
裴靖东那会听不出郝妈妈的言外之意。
紧跟着又听郝妈妈说:“小东呀,我看你最近都没开那辆白色的宝马了吧,那车很贵吧。”
裴靖东笑了笑,并不觉得烦,这种送上门的可以搞好关系的机会,他要不抓住了才是傻瓜呢。
“恩,那车适合年轻人开,要是小宝不嫌弃的话,别买什么二手的了,给他开得了。”
这可正中郝妈妈的心意呀,但还是表示:“唉,要是贝贝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我们家卖女儿了,不行,不能让贝贝伤心。”
这话说的,裴靖东虽然知道很假,但也不会去拆穿。
那辆白色的宝马车就这样轻松的到了郝妈妈手中。
裴靖东吃完饭走前,还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小李,让他去把那辆车库里停的宝马车开到郝家来。
送走了裴靖东,郝妈妈脸上的笑容就垮掉了。
转过身,‘啪’的一声关上门,指着郝爸爸就开骂:“我说郝华国,你逞什么能呢,人家送上门的房子,几十万呢,你说不要就不要,你也不给我商量下呀。”
郝爸爸一张老脸都丢尽了,吃饭时都抬不起头来,这会儿也是气红了眼:“李梅你这女人真是势利,你想要,你自己去要去呀,你这是干嘛,卖女儿呀你!”
郝妈妈一掐腰,站在那儿,一边抹泪一边骂:“我养了她二十多年,供吃供穿供读书,她呢,倒好,为了一个男人,好好的大学不上了,说是要工作,工作个屁呀,一个月二千多块钱够干嘛呀!”
说到这儿郝妈妈还是一阵心疼,当初姐弟仨人,就贝贝聪明,自己也是打心底里打定注意,那怕再穷,只要贝贝能上,她砸锅卖铁的也要让贝贝上成学。
家里只要出一个大学生,那情况就会改善好多,但是谁能想到,这不争气的女儿,会中途退学。
郝妈妈的怨呀恨呀,郝爸爸的无奈叹惜又叹惜,这就是一笔永远也扯不清的账。
下午,小李把车子开了过来停在楼下后,便把车钥匙送了上来,另外送来的还有不少米呀油呀之类的,说是部队发的福利,首长说送来这边来。
那些都是郝妈妈平时在超市里只敢看看,从来不舍得买的高级米面油。
小李走后,郝妈妈那是眉开眼笑的,哼着小曲儿开始做晚饭。
心里想着,也就是自己不会开车,要是会开车,真想开车去给小宝送饭。
从郝家离开后,裴靖东便带着小娃儿们去了市区另一处公寓——碧水园。
依山傍水的碧水园这儿也有两处公寓,一百五十多坪的小复式公寓,依旧是对门而立。
这是当初裴家一个生意伙伴开发的楼盘,后来送了两兄弟一人一套。
公寓虽然没有住人,但是定期也有人来打扫,干净舒适,大大的落地窗,朝阳升起时,能把屋子里照的暧洋洋的。
“爸爸,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呀?不带我们去找妈妈吗?”裴瑾瑜十分的不解。
裴靖东却是另有心思,玉欣园太小不说,小区太旧,安保设施也不好,再加上秦汀语也知道那一处地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呀。
而碧水园就不同了,高级公寓,保全设施到位,出入小区,都是有识别的,不是本小区的车子,那怕是出租车,都别想进小区内来。
这样的地方,住着总归是安全些的。
而且,这里可不像玉欣园,这房子六年前送给他们时才开工,三年前落成,两年前精装之后才交给他的钥匙,这里是全新的,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以后我们就住这儿了。”裴靖东一锤定音。
而后便开始张罗起来把这儿布置的温馨一些。
楼下是起居室,餐厅,厨房,外加一个保姆间;楼上则有一个相对较小的健身厅,三间卧室,一间小书房。
首长大人脑海里计算着这一处房子足够以后一家五六口人住的了。
现在两个小娃儿住一个卧室,以后他家二贝再给他生两儿子用一间,另外一间则是他跟他家二贝的小天地了。
想想都是心潮澎湃的盼着小媳妇儿赶紧回来。
却不知,郝贝此时,正跟夏秋计划着去远足呢。
郝贝脸上、腿上、手上都不有同程度的擦伤,所想商量了下,两人还是选择了郝贝曾经大学退学之后,特别想去的西南部一个省份下面的一个贫困县。
当初她退学后,被她妈念叨的,烦的就去找那种青年志愿者,想去当个支教老师,住在山沟沟里,才清净呢。
如今,身心都受伤的两姐妹,倒真是想避开城市,去这种最纯朴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说走就走,两人是当天白天合计的,当天晚上定下来,夏秋是个行动派,郝贝又是个冲动派。
两人才不管是不是晚上天黑了,拎了几件换洗衣物,带足了现金就出门了。
郝贝还是记着医院的陆铭炜的,临走前,又用夏秋的手机给陆铭炜打了个电话,说过些日子,她回来再看他,他要敢拒绝治疗,她就永远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