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吕布的家眷在寿春为质,但袁术依旧担心吕布会不听号令,为了稳妥起见,他特意让纪灵带上了三千精锐,就算吕布铤而走险,也能将其制服。
纪灵带着三千兵马离开了寿春之后,立即昼夜兼程地赶往了利城。
在路上走了三天之后,纪灵派出的探马回来向他禀报:“启禀将军,前面发现了一支兵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听完探马的禀报后,纪灵皱着眉头问:“你可看清楚来的是何处的兵马?他们有多少人?”
“回将军的话,”探马赶紧回答说:“小的看到有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曹’字。约有五百余人,除了领兵的将领外,俱是清一色的步卒。”
得知前方拦路的只有五百兵马,纪灵悬在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只要对方人数没自己多,那么就算双方谈崩了,自己也能把对方杀得落花流水。向前走了半柱香的工夫,便看到了前面路上拦路的兵马。
纪灵催马上前,来到距离兵马三十步远的地方,厉声吼道:“你们是何处兵马,为何拦住本将军的去路?”
他的话音刚落,从对方的兵马中就出来一骑,马背上坐着一名顶盔掼甲、手提大刀的中年武将。他用手朝纪灵一指,大声地说道:“吾乃徐州牧麾下部将曹豹是也,汝是何人,居然敢带兵犯境?”
原来纪灵他们在经过几日行军之后,已经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徐州境内。带着一曲兵马巡哨的曹豹,得知有一支来历不明的兵马犯境时,立即派人返回徐州向陶谦报讯,而自己则带着人马前来拦截。
但看清楚来的兵马人数比自己多出几倍时,曹豹的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怵,但既然已经来了,再调头离开,未免会影响到士气,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命令兵马在官道上列下了阵势,准备迎战。
曹豹壮着胆子喊出这番话之后,双股不禁微微颤抖,他深怕会激怒对方,只要双方一开战,自己人少的这边肯定会吃亏。
好在纪灵没有察觉到曹豹的异样,他听到曹豹这么说,才意识自己所率的兵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徐州的地界,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来到了别人的地盘,说几句好话还是有必要的。于是他把三尖两刃刀搁在了马鞍上,朝曹豹拱拱手,客气地说:“原来是曹将军,某乃是扬州牧袁公路手下的大将纪灵,是奉命去追赶一支叛逃的兵马,还请曹将军行个方便,让我部通过。”
曹豹原本是准备见势不妙,调头就逃的,此刻见到纪灵居然对自己说软话,态度立即就变了,他板着脸阴阳怪气地说:“纪灵将军,此处乃是徐州地界,你们招呼都不打,便闯了进来。还不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某不客气了。”
纪灵低声下气地对曹豹说话,并非是怕了他,而是考虑自己的确闯入了徐州的地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在路上无谓地浪费时间。谁知道对面的曹豹,居然如此不识趣,居然刚叫自己退回去。随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曹豹,本将军对客客气气,并非是怕了你,你休要得寸进尺。”他拿起了放在马鞍上的三尖两刃刀,“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不客气又怎么样?”曹豹不屑地说:“某非你还想杀某不成?”
“杀你就杀你,”纪灵见曹豹如此蔑视自己,不禁无名火气,他策马上前,将手里的三尖两刃刀朝着曹豹狠狠地劈了下去,口里喊道:“无名下将,砍刀!”
看到纪灵的兵刃朝自己劈砍过来,曹豹不敢怠慢,连忙双手举起大刀,用刀杆去架三尖两刃刀。他原打算磕开纪灵的兵刃后,再一刀劈过去,把对方劈下马。纪灵的兵刃噹地一声,砸在了曹豹的刀杆上,震得曹豹虎口发麻,大刀差点就被震得脱手。
“不好,没想到此人的武艺强我甚多。”曹豹心里暗暗叫苦,“若不小心应对,恐有性命之忧。”他慌忙收起了小觑之心,打起精神和纪灵开始过招。曹豹哪里是纪灵的对手,两人交手不过七八招,曹豹便险象环生,他不由心生悔意,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放他们过去,结果现在搞得骑虎难下。
纪灵所带来的袁军,见到自家主将已经和对方的将领打得不可开交,立即有军司马催动兵马压了上来。面对压过来的袁军,徐州兵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迎敌,不少听到曹豹和纪灵对话的兵士,在心里拼命地问候曹豹家的女性亲属,假如不是他刚愎自用,事情怎么会弄到兵戎相见的境地。
不过在性命攸关之际,徐州兵在心里咒骂曹豹家的女性亲属之时,还要硬着头皮和冲上来的袁军拼命。徐州兵在战力上原本就不如袁军,再加上他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又兵无斗志,两军交锋仅仅片刻,徐州兵就露出了败相。
曹豹和纪灵交锋时,始终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见己方的兵马败局已定,哪里还敢恋战,拨转马头就往回跑。看到曹豹逃了,纪灵怎肯轻易地放过他,立即催马紧随了上去。主将逃了,那些本来就在苦苦支撑的徐州兵,更没有打下去的必要,顿时一哄而散。袁军怎肯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立即衔尾追杀。
曹豹在前面逃得快,纪灵在后面追得急,两人相距不过十几丈,但这个距离始终无法缩短。曹豹不清楚自己手下的兵士情况如何了,但他的心里很明白,一旦自己被纪灵追上,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只能拼命地催动坐骑,朝着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