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董虎看来是个糙汉,‘彭’地拍一下桌案,起身大大咧咧道:
“早在几个月前大同、宣镇就已经将积欠的军饷补齐。京畿一带也开始补发军饷,据说在月初,就连山海关都增派了三百八十万辽饷,为何独独我山东一地没有!?”
“就是!是何道理?”
“我等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百战沙场,可却足足两年零八个月未曾发饷,将士们穿的破破烂烂和叫花子一样,手中刀甚至都有豁口,这仗还怎么打!”
山东巡抚王公壁虽是本地高官,但表现却和党崇雅别无二致,浑身瑟瑟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可以安抚人心的话来。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这些只认钱不认人的粗鄙莽夫面前,纵然王公壁位高权重,纵使党崇雅巧舌如簧,却依旧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刘泽清看着惊慌失措的山东巡抚和监察御史,却是毫无征兆地举起手,大声道:
“都闭嘴!在两位大人面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些人说话!”
“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