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甲喇章京实际上非常轻敌,蔺养成的名头在中原响亮,但关外清军压根没听说过,正在为蔺养成如何能躲过自己这一刀发愣,紧接着就听坐骑一声悲鸣,无可抑制的附身倒了下去。
原来是蔺养成侧身闪躲的时候,脚靴微微向前一深,脚靴上面安置的马针正好从甲喇章京坐骑最为薄弱的肚子下划了过去。
尽管不能直接将对方坐骑直接开膛破肚,但却因此对它造成了不小的惊吓,直接一个尥蹶子将甲喇章京甩落下马。
以往作战,这种情况甲喇章京也是常有,他立时一个翻滚卸去大多数力道,待想要起身再战的时候,却见蔺养成身后一名老营马兵挥着长长的大顺制式斩马刀冲了过来。
眼角余光所见,三名跟随自己的牛录此时居然就剩下一个还在苦苦支撑,然而眼前这一刀已经躲无可躲,就算能躲过去,后面还有数骑同样冲来,无可避免。
那名老营马兵借着强大的马劲顺势一带,一颗面色惊恐的金钱鼠尾人头顿时飞上半空,紧接着下一名老营十分流利的伸手拽住辫子,带着甲喇章京的首级逃之夭夭。
一个过马,甲喇章京和三名牛录尽数阵亡,随之战死在那里的,还有跟随蔺养成多年的数名旧部。
这种情况已经无法为他们收尸,蔺养成心下怨恨,但脚上却丝毫不停。
他一刀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蒙古都统砍成重伤,转身再将一个蒙古兵首级砍飞,用刀背狠狠拍了拍坐骑,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其余剩下这十三名老营骑兵纷纷喊杀着冲向五十多个蒙旗兵和汉旗兵组成的松散阵线,直到这个时候,这些汉旗兵和蒙古人才发现对方到底是什么骑兵。
这仅剩下的十三名骑兵,身上脸上处处都被鲜血浸透,有一个手中提着甲喇章京的脑袋,其余的马鞍上也绑着不少满洲人首级,直叫汉军旗面色惊恐不已。
“喝!”
“哈哈哈——,野战无敌?”
“???”
随着一阵嚣张至极的大笑声中,蔺养成带着他那十三名革左五营最后的部下,冲过清军的重重包围扬长而去。
在他们身后,这一小队清军随即彻底崩溃。
大约是半个时辰以后,当消息传到后方清军大营的时候,镶白旗旗主多铎闻讯当即喷出一口老血,怒骂一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