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援军到了,我没有骗你们,大明的皇帝亲自带着援军来了!”
蔺养成挥刀砍死一个建奴,抬起头看见地平线那头越来越近的大队明军,当即就是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癫狂的一脚将眼前咬着刀正要登城的清兵踹下去。
“什么,皇帝亲自来了?怎么可能!”
“你看你看,那是皇上的龙旗,普天之下,有何人敢用我大明皇帝龙骑!?”
一个明军把总心中燃起了胜利的希望,他分明见到,方才还与城头对射的鞑子炮阵,现在已经被冲上来的兀良哈镇骑兵杀的片甲不留。
兀良哈数千骑兵潮水一般撞击在后阵的清兵上,转瞬间便是短肢横飞,清兵被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想到会有骑兵北冲自己,立时损失惨重。
更惨的是,原本在后阵起指挥、督战作用的满洲将官死伤最多,他们多只是一人一马,在兀良哈骑兵的特意关照之下,几乎被屠戮殆尽。
不过兀良哈镇骑兵虽然勇猛,但他们只是擅长冲锋马战,只能在城下不断迂回冲锋,而且他们也没有清兵马甲一样的精良甲胄,一旦被缠到步阵当中,势必要损伤惨重。
在经受了最初的损失之后,满洲贝勒尼堪亲自带着督战队回后方支援,带着一批镶红旗满洲辫子兵稳住了防线。
豪格依然亲自带着满洲兵疯狂攻城,就快要和蔺养成的本阵接上头,看那样子,正是想要在明军援兵到之前,彻底拿下这座城池。
城下攻城的盾车、冲车这个时候又被清军拉回来,组成一个长长的阵列,用来抵抗正在转马的兀良哈骑兵下一轮冲锋,不少蒙古弓箭手也开始在已经占领的城头和城脚下集结,张弓搭箭朝兀良哈骑兵射出箭雨还击。
随着一轮箭雨仓猝的箭雨,兀良哈骑兵直接栽歪着落马十几人,余下众人却更是愤怒,迅速调整好马匹,在乌尔迈的亲自率领下发起第二轮冲锋。
?双方的惨叫声同时响起,盔甲和盾车相撞的巨响中,又有十余个清兵被砍翻在地,其中又有一大半是那些喊叫着冲上来的满洲兵。
这些满洲兵多是不畏生死,战时冲在最前面,往往也是死伤的最为惨重。
不到三十步的距离,不论他们身上披了几层重甲,持着什么巨大的盾牌,兀良哈骑兵座下精良的蒙古马匹也还是能轻易将他们撞飞,手中锋锐弯刀借着巨大的惯性,同样可以直接破开他们赖以为傲的防护,将他们一个个打翻在地。
那个手持重盾,身上披着三层重甲,提着长柄虎头大刀的满洲拨什库,先是被一批兀良哈骑兵装了个正着,飞出去的瞬间,又刚好触碰到没处理的拒马尖刺上。
这种情况下,大部分都是疲于应付,这个清兵就这么疯狂惨叫着挂在上面,无人问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血液通过拒马尖刺汇聚到已经变黑的土地中,眼睛逐渐失去了神采,就这么无助的死去。
一名前阵满洲步甲被乌尔迈撞中,他飞倒在地,连带着拖垮了后方几个跃跃欲试的汉军旗兵士。
那几个汉军旗兵士听不懂这满人情急之下用满语喊着什么,很快就满脸惧怕的起身退往后阵,这被撞到的清兵喊了几句无人搭理,急火攻心想要起身,却是猛地口吐鲜血,再度仰面倒下去。
他身体内断了数根肋骨,此时已是动弹不得,躺在那里就要活活被自己的血呛死,无助的就像自己曾经屠杀过的汉人妇女。
他双目圆睁地躺在地上,用满洲语喃喃说了一句:
“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我不会这样死去!”
?与他一起被撞成半身不遂的清兵还有两个,他们同样是翻倒在地,在无人搭理的情况下凄惨死去,因为此时大部分的清兵已经承受不住兀良哈骑兵凌厉的冲锋,向后撤了几步,。
此时后方滚滚明军已经成批冲杀到近前,在尼堪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戚家小辈戚元辅抽出自己的戚家军刀,大声疾呼道:
“戚家军,冲锋!”
在他身后,操训不久的几百名新戚家军兵士带着无数援剿明军冲杀前来,王光恩同样是举起手中钢刀,与自己弟弟王光泰、王昌等人混在明军之中,风卷残云般的冲杀过去。
其实,除却川兵、戚兵以及王光恩所部原大顺老营,还有军将们的家丁以外,大部分明军素质依旧不高,还是历史上一样的那些人,战力并不是很高。
不过他们多数已经发足了饷银,行军粮食也被户部官员计算齐全,出发前全部都更换了新的盔甲和军械,精神面貌自然有所不同。
在崇祯皇帝的重赏之下,军将们人人争功,带着家丁和亲军冲在最前面,全军的状态已经全然与历史上不同。
此时的清军已经和三屯营守军苦战一日,余下这些人精疲力竭,拼杀中发挥的实力不足往日半成。
明军援军数万,在城下人数占优,往往又是几人围攻一个清兵,自然是愈战愈勇。
清兵正当面,城防军的牛大壮带着与余部明军都截然不同的城防军兵士士气如虹。
左翼,由于戚元功与徐彦琦等人在京师学习武功,此时带队的是戚金二子戚元辅和戚元弼,他们二人一马当先的冲出去,身旁的戚家军旗手拼命挥动大明旗帜,成了万军从中一个鲜明的标杆。
为争抢功劳,秦翼明和秦良玉之孙马万年两人带队,领着援剿而来的四川兵紧紧跟在戚家军身后,人人杀的双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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